榮耀,要之無用,伴君如伴虎,他早看透了。
趙詩夢一怔,為了掩蓋心虛,她大聲吼道,“爹,我不嫁他還能嫁誰!”
“先看看軒王的態度罷。”擺了擺手,趙其毅率先離去。
看著趙其毅的背影,趙詩夢眉心蹙起,眸中隱有怨忿,她道,“爹,恕女兒直言,你堂堂大將軍,為何總是這般忍氣吞聲,姐姐被人殘害,如今夢兒也落得個貞潔不保,您若不是不幫女兒便罷,若是想阻止女兒,爹還是放棄罷。”慕容小小那個賤人,她一定要整死她,她與姐姐所受的傷害,她要那個賤人千百倍的還來!
趙其毅腳步一滯,那巍峨高大的背影一瞬間似乎蒼老的幾分,他搖了搖頭,頹然離去。他懷念同將士征戰沙場,拋灑熱血的日子,如若再度給他選擇,他只願帶著妻女,永遠居於那邊城一角,只為一家人安穩度日。
南宮月軒得知趙其毅早無兵符時,心中惱恨不已,暗罵趙其毅真真無用,以為上交兵符老傢伙就會心存好感?簡直愚不可及!兵權在握才是保命之道!
乃到關鍵時期,為暫穩住趙府,南宮月軒只得道,“本王定會向父皇請旨賜婚。”
歐陽靜領著侍女本想給南宮月軒送一蠱補湯,立於書房門口時正好將兩人對話聽進耳中,她眸光詭異,隨即笑意盈盈的對身後侍女道,“王爺在忙,我們且晚些再來。”
半月過去,京都發生了幾件大事:
皇上病重;要嫁與彬王的趙二小姐即將嫁入軒王府,京都中人無不唏噓,暗道這趙二小姐眼見著彬王命不久已便不知廉恥的搭上了軒王爺;而在這敏感時期,又傳彬王病情已見好轉,卻是那神風老人妙手回春,眾人又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觀望著軒王和趙府的動靜;
隨著年關將近,國宴之即,最近的京都霎是熱鬧。
半個月來,慕容小小內傷好了,即墨雪陽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可璃王別院內氣氛卻低靡了,可以說是人人自危,就怕一個不小心犯到了自家那陰晴不定的主子頭上,到時可就小命玩完了。
午膳桌上,慕容小小心安理得的吃著夜月璃親手做得飯菜,仍舊不給好臉色,哪怕夜月璃人就在旁邊,卻連個眼神也吝嗇。
穆澤洋樂得不知所已,大口大口的扒著香噴噴的飯菜,滿臉的幸災樂禍,叫這小子不尊老,哼哼,報應來了罷。
“這裡沒有做你的飯菜。”夜月璃毫不留情面的打擊道,對某為老不尊的臭老頭,他向來沒好臉色,看著丫頭不理他,居然還拍手叫好,如此師傅,世間僅此一個。
“嘿,你這小子…”穆澤洋氣噎。
“丫頭,你愛吃的雞汁脆筍,嚐嚐味道怎樣。”無視穆澤洋一臉怒容,夜月璃殷勤的夾了筷脆筍喂到人兒嘴邊,柔聲哄道。
“……” 慕容小小俏臉一偏。
夜月璃無奈輕笑,落在人兒身上的眸光依舊溫柔如水滿含疼寵,他真拿她沒法,自從兩天前勸她放棄肚中孩兒,她便說什麼也不理會自己,別說說話,就是晚上也不允他與她同睡,弄得他每晚只能趁她睡著了,才偷偷摸進房中抱著她小睡會兒,臨近清晨,又要不動聲色的離去,這種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看來,親自下廚也不見得能夠求得諒解,得換換法子,夜月璃如是想著。
臨睡前,伊娜來了。
“外婆,你怎麼還不睡?”慕容小小趕走了夜月璃後就獨霸了整個廂房。
“嗯,來看看你。”伊娜慈和的望著這個佔了她孫女的身子,代替她活下來的異世女子,心裡可謂五味陳雜,轉念一想,人世間她們也就彼此這一個血脈相連的至親之人了。
嘆了口氣,伊娜語重心長的道,“小小,夫妻這麼鬧是很傷感情的,再說月璃那孩子也是為你好,他是怕你將來……哎,他到底還是顧及了你的想法,都三天了,你也該原諒他了。”
慕容小小牽過伊娜的手來到桌旁坐下,給她倒了杯熱茶暖手,才帶著淡淡歉意,笑道,“讓外婆操心了。”
“做長輩的,操操心也無妨,看到你這樣,倒是讓外婆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伊娜垂眸,盯著熱氣氤氳的茶水,微微出了神。
“外婆曾經怎麼了?”慕容小小輕聲問道。
伊娜唇畔擠出一抹苦笑,悠悠道,“當年初入江湖,佔著自己武功好,心高氣盛,嫁了你外公後,風風火火的性子也不見收斂,動轍就對你外公耍性子,難得你外公脾氣好,成親十幾載倒也全然讓著我。”說到這,伊娜望著茶水,似想起那麼些溫馨甜蜜的往事,眼神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