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是真氣了?”
大家都在舉杯歡笑的時候郝琪忽然扭頭問我。
我和他同桌落座,只是刻意的離了些距離。放眼整個帳篷裡同桌落座的夫妻或是高談論闊的哈哈笑著或是低低私語偶爾相視一笑的。
唯獨我一直可以和郝琪保持著距離,對面六阿哥和福甜正竊竊私語著什麼,福甜一邊笑一邊在六阿哥身上推了一把,接著兩人碰撞了酒杯一同飲下了酒。
我忽然想起那日平西樓裡如煙和郝琪兩個也是這般的耳磨私語,羨煞旁人的恩愛著。
那日還是我坐在對面他們都且如此,若是我看不見的時候呢?
我落落寡歡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的話我不想回。同樣的事如果是如煙,最不濟的景玉或是景林,當時他該是感動的欣喜的。而我,對上的卻是依舊冰冷的臉和我看不懂的神情。他是不在乎的,又何苦現在來問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呢!
他見我不理他輕笑了一聲自顧的說:“看來還真是氣的不輕,這下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了呢!”
我驚訝他話裡含的笑意,扭頭盯著他看了半響道:“王爺今日是瞧見了臣妾的笑話,所以心情大好了嗎?”
他歪著腦袋一手握著酒杯睨眼瞧我道:“你覺得看見自己的福晉為著自己的性命擔憂是個笑話嗎?我在你心裡就是如此的不堪?”
若不是後來福甜追來帳篷勸和我的話我真要以為他性情大變的向我在示好呢!只可惜,我知道的有點太多,所以不懂得如何去裝作受寵若驚,所以,我撇頭不屑的笑了笑。
“王爺此番話很容易引起臣妾誤會的,所以王爺還是收回去吧!臣妾很會裝聾作啞,不會藉故的跟你討賞的。”說完我悄悄的退了出去。
若沒有如煙,我會相信你白日裡也許是有些動容,若沒有那日你悽悽看向佟貴人的眼神,我會相信也許有天你會真正的拿我當你福晉去看待,若不是那顧盼間的幾分相似,我也許會相信有一天你也會如我愛你一樣的愛上我。
可為何一切都在無意中闖入我的視線,讓我落入寒譚之後再扔給我一個暖爐,試問,那樣微不足道的溫暖是否還能讓我覺得溫暖起來。
那個你不願意瞧著難過的人,是她吧!
我是正妃我怕誰
夜裡,乘著郝琪還沒有回來,我早早的上了床榻,學著梁祝的模樣在床中間放了幾碗水,紫凝笑我多此一舉說是沒瞧過如此防著自己夫君的女人。
我笑笑,沒告訴她其實防的是我自己,早晨從他懷裡跳下的一刻我竟是貪戀的。是多想一直在他的懷裡沉睡下去。
可是我也知道,如若這樣的放縱自己我會一直依賴下去,若這種依賴成了習慣我該如何面對回京之後獨守空閨的難堪,只怕那時我會比現在痛苦許多。
聽著外頭守衛的參拜聲,我一扭身面著裡面閉上了眼。
他進來看著塌上的水碗深吸了口氣,接著哼了一下。
我不敢回頭只聽到身邊一陣瓷器碰撞的聲音,我明白過來猛的坐起問:“王爺為把碗給撤了?”
他嗤笑了一聲道:“我可不想半夜睡在一堆水裡。”
我聽明白了他的嘲笑,遂起身道:“那臣妾去長椅上睡。”
“行了。”他不耐的將我推到在榻上,陰沉著臉道:“若你真是如此討厭我靠近你,從今兒起我睡長椅。”說完他再不看我一眼滅了燈上了長椅上躺下。
突然暗下的帳篷正好讓我可以肆無忌憚的流起淚來。我抱著被子瑟縮在床榻上,過了好 久:炫:書:網:直到他漸漸響起了均勻的鼾聲,我才幽幽的開口道:“明明是你先討厭的我,現在到全成了我一個人的錯。”
黑暗裡忽然一陣響動,我往後挪了挪,他立在床邊,我看不見他的臉,只聞得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下一刻他掀了被子上塌,躺下之後拍了拍身邊示意我躺下,我暗暗瞪了他一眼道:“為什麼要裝睡,還說你不是想看我笑話來著。”
“若不裝睡,這話你會當著我的面說嗎?”他一邊戲謔道一邊將我拉過躺著。
我無法坦然的如此近的靠著他,僵硬的攥著被子擋在胸前。
“都說過了,若是你不願,我不再碰你便是,何苦非得跟木頭一樣的動也不動呢?”他扯下我手裡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我沒了遮擋之物遂又用兩隻胳膊環在胸前,他見我這樣長長嘆了口氣,“罷了,有時候你還真的是麻煩。”
我不應聲。
過了半響,他翻身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