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給我放了什麼毒藥了。
“格格,你研究什麼呢?”紫凝進來時正看見我倒立在牆上,一雙眼睛無神的放空著。
她蹲下身子扭曲著脖子努力跟我處在一個視角上。
“你來的正好。”我跟見著救星似的,翻下身子拽了她指著那鐲子問:“你見過這東西嗎?”
她聞言拿起鐲子仔細研究了一番嘴裡開始唸唸有詞起來,“成色還是不錯的。一看就有些年頭了,瞧,好像好有一點血絲在裡頭,保不準是什麼傳家之寶,從老祖宗那一代傳下來的呢!”
我順著她的手果真看見了一絲的血紅,一時被她專業的鑑寶眼力深深折服了,不過只那一瞬間我便回過神來,猛的一拍她腦袋道:“誰問你這個了,我就問你見沒見過?”
紫凝撅著嘴搖了搖頭,“奴婢沒見過。”
“你確定沒見過?會不會是我的鐲子後來弄丟了的?”我又問。
“怎麼可能呢!格格的東西奴婢怎麼能不記得,真沒見過。”她十足的忠心奴才模樣很肯定的說。
我齜了牙不屑的說:“你得了吧。三天有兩天你都不見人影的,誰信你!”
二兩端了茶進來湊過來問:“什麼東西啊?”
“你見過嗎?”我又問她。
二兩也搖了搖頭。
這下我不得不肯定了如煙臨走還要耍我一下,跟那個莫自詡一個樣子。
“算了,說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了。”我隨手將鐲子套在手上便不在上心了。
“對了,格格,您是不是得準備個禮物送給恩恩小格格?六福晉壓了滿月酒沒擺,這一下都晃百天了,可不能再因為咱們府上的事耽誤了小格格才是。”
“對哦。”我撐著腦袋想起了這事,“馬上就要過年了,再不弄個酒席恩恩可就是一歲了。可福甜怎麼都沒派個人來說說呢!”
紫凝翻了翻眼道:“人家六福晉壓根就沒想著這事,老爺的事才平靜下來,六福晉是怕您心情不好,顧及著您呢!”
午夜夢迴,子與吾別
我掀了眼皮掃了紫凝一眼。
二兩不時的插了一句卻無意的正中我懷,“紫凝姐姐不愧是在福晉身邊待的最久了,也只有姐姐才能想起提醒福晉這些事。”
二兩隻是小小的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感概沒想著紫凝卻有些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起來,“我。。。我也只是今個算日子的時候想到了而已。”
我哼了一聲不給面子的拆了她的謊話,“出門看黃曆可不是你的習慣,該不是誰提醒了才是吧!”
我一說話連二兩那個笨丫頭都明白了更別說紫凝這個鬼靈精了,臉紅的跟什麼似的。我心裡盤算著,過了年也該替紫凝了了這心願才是。拖拖久久的誰知道會不會出了什麼變故,經了阿瑪那事我也明白了,世事無常,總不是拿了手掐算就能猜著的。
好像越是朝著自己努力的方向順利的走著,越是有些悲觀起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的,剛拿著參書打趣這會兒他便過來了。一進來拍了拍肩上零星的雪花片抱怨了一句,“這雪說下就下的,剛剛還好好的呢!”
“又下了,奴婢先退了。”二兩慌著要往外跑。
“下雪了你還能幹什麼去?”我在後頭追問了一句。
“花嬤嬤說存著年邊未沾地的新雪水用來泡茶是最好不過的了,上回奴婢知道了拿了東西出來接雪就停了,這次可不能再錯過了。”說著她已經跌跌撞撞的衝出去了。
“呃,我來幫你。”說著我也想跟出去,參書跨了兩步擋在我面前好笑的說:“你湊什麼熱鬧,我來找你的。”
“奴婢去幫二兩吧!”紫凝福了福,起身時和參書對視了一眼,深深的眷戀只那一撇便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
“去加件衣服,別凍著了。”參書輕輕的唸了一句,紫凝走到門邊的身子微微一怔回頭甜甜的笑了。
我看著依舊是那副淡淡笑容的參書,要在他臉上看見別的表情還真是困難,可是他眼裡那份不一樣的關切卻讓他看起來那麼的不一樣。
以前我總有一種感覺,他是孤單的,雖然他有郝琪這些真誠相待的兄弟,可是他身上的那抹孤寂卻總能讓人心疼。
現在的不一樣,大約是多了一份牽掛,一份責任,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參書,不拘小節,可是有了回頭看看身邊人的溫暖。
我的紫凝,我真的沒有看錯。
午夜夢迴,子與吾別
“笑什麼呢?”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