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光是三三,連劉青臺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紅粉佳人扯下面紗嗔怪道:“三三,我們才分開多久啊,你就不認識我了。”
三三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這才發現,這位紅粉佳人居然是——秦幻琪!
三三失聲叫道:“琪琪,怎麼是你啊?我還以為你沒過來呢。”
秦幻琪撇了撇嘴道:“很不幸,我跟著你一起過來了。你把金子全揣在自己身上,差點把我害死了!”
一直一言不發地站在秦幻琪身邊的青年男子這時忍不住走上前來,向著秦幻琪道:“幻琪,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
三三目瞪口呆地盯著他,試探著叫了聲:“李靖哲?”
李靖哲一怔,莫名其妙地盯著三三問:“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們以前見過嗎?”
三三嘆了口氣,幽幽地道:“是的,我們見過的,只是你可能不記得了。”心想我們不但見過,我還欠你一份很大的人情。
李靖哲盯著三三死看,心想我和她此前絕對沒有見過,否則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若見過就不可能忘記。
劉青臺看到李靖哲的樣子,心中不悅,強壓住火氣不露聲色地問:“三三,這是怎麼回事?”
三三回過頭懇切地望著他道:“青臺,他們都是跟我關係很好的朋友。我們一起去吃個飯,順便敘敘舊好嗎?”
劉青臺本來對李靖哲一頭的火,看到三三的樣子又實在不忍心拒絕她,不由自主地說了聲:“好吧。”
李靖哲說:“我知道離此處不遠有一處酒樓,擅長於做魚,環境也不錯,我帶你們過去吧。”
三三看著他,笑嘻嘻地說:“最好再去找位花魁來獻藝,那就十全十美了。”
李靖哲鄂然道:“咦,你怎麼知道,我還正有此意呢。只是初次見面,不知道你們二位的秉性如何,我不敢貿然建議。”
三三嘆了口氣道:“我當然知道了,你就是一個庸俗的人,一個複雜的人,一個脫離了高階和中級趣味的人。”
李靖哲聞言一怔,羞得面紅耳赤。劉青臺看到他的窘態心中好笑,忽然發現這個李靖哲其實也蠻可愛的。
李靖哲在前面帶路,和劉青臺並肩走到前頭去了。他們聊了幾句,忽然發現共同語言還頗多,居然一見如故,越談越投機。秦幻琪盯著李靖哲的背影問三三:“你對他的態度不是很友善啊——他得罪過你嗎?”
三三回答:“那也談不上。他這個人其實作為朋友還是挺不錯的一個人,就是很花心,我怕你跟他在一起會吃虧。”
秦幻琪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他見異思遷,我對他也不見得有什麼真情,不過為形勢所迫嘛。”
三三問:“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秦幻琪道:“別提了,我穿越過來後,正好落到他們家院子裡。他正在院中耍弄拳腳,我差點沒把他砸昏過去。我當時身無分文,所幸他對我還不錯,我就這麼著在他們家住下來了,以至一直耽擱到今天。”
三三笑道:“你既然不早不晚、不偏不倚地砸到他的身上,證明你們之間一定有一段孽緣啊,你要小心。”她跟秦幻琪間彼此玩笑慣了,秦幻琪對她的話毫不在意,一笑置之。
三三又問:“你幹嘛裝神弄鬼,在臉上罩個面紗啊?害得我半天沒認出你來。”
秦幻琪說:“我哪想罩這個,是李靖哲非逼著我弄的,不知道他出於什麼怪癖。我現在寄人籬下,又不好不聽他的。罩就罩唄,我戴慣了覺得也還好,可以增添神秘感。”
三三讚道:“這身粉紅衣服把你顯得好年輕。”
秦幻琪說:“小粉紅就是有這個效果啊。”
三三嘻笑道:“你最愛臭美了。反正我現在嫁給劉青臺了,也懶得再打扮了,隨便搞幾塊布裹在身上就完了。”三三告知了秦幻琪落腳的客棧,盛情邀請秦幻琪有空來找她玩,“青臺要參加考試,這段時間恐怕都沒時間陪我,好在遇見了你。”秦幻琪笑著答應了。
說話間,一行人上了酒樓。注重享樂的李靖哲叫來小二,仍開了一處清雅的包間。李靖哲經過路上的一番瞭解,此時已對劉青臺佩服得五體投地,聽說劉青臺此行是為參加會試,主動介紹道:“今年會試的主考官是右丞相白玉陽。先帝駕崩時,右丞相白玉陽、左丞相高梓同為顧命大臣。只是這幾年來,白玉陽的風頭日盛,竟將高梓完全壓下去了,以至於現在連皇上都要怵白玉陽三分。”
劉青臺聽了李靖哲的話,笑了笑沒有表態。秦幻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