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之垂眉凝視了她一會兒,忽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溫遠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他抓起她寬的不得了的裙子,從中間唰地一下將它撕成了兩半。
溫遠簡直要尖叫出聲了,“你,你幹嗎???”
溫行之頭也不抬:“抓好這道縫,不許叫風吹開了。”
廢話!她又不是傻子,專門走光。
在她腹誹這個功夫,溫先生走到她後面,半蹲下身,又如法炮製地將裙子從後面撕開。然後一邊一塊兒布,交錯繞圈兒綁到了腿上,好好的一條裙子變成了一條褲子。溫遠幾乎欲哭無淚了,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裡面穿了個還算長的底褲?
經過了這麼一個小插曲,溫遠可以放心大膽地跑了。她喜歡順著風向跑,這會有一種讓她飛起來的錯覺。溫行之立著遠遠的看著她,並不輕易走近。他又如何不懂她,從小到大她渴望的不過是自由二字,在這種最接近那種感覺的時候,他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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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著觀光巴士轉了一圈,又在標誌性景點寄了好幾封明信片,兩人乘索道到達了山頂的老燈塔。正值傍晚,在這個海拔頗高的地方俯視整個岬角,五顏六色的燈光連成一片,夾雜著海洋吹來的西風,美到極致。
“其實這裡新修了一個燈塔,但我更喜歡這裡。”
“為什麼?”
有風吹來,溫遠竟然覺得抵擋不住,她躲到溫行之的肩膀後面,悶聲問道。
“因為這裡站得更高,看得更遠。”他說著,握住了她的手,“站到前面來。”
“我不要。”
溫遠拒絕道,又往他身後鑽了鑽。 溫行之只好側側身,抓住她的腰把她抱到了前面來。燈塔的這一面是直對大西洋,水潮湧動的嘩嘩聲在耳邊作響,強勁的海風向她迎面吹來,溫遠忍不住尖叫:“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
溫行之低低一笑,抱緊了她:“乖一點,你睜開眼睛看看前面。”
溫遠睜開眼睛,原本響徹耳邊的風聲和水聲似乎沒有那麼猛烈了。她睜眼看著前方不知哪裡是終點的寬廣水域,背後的燈塔散發著柔柔的光,照射在原本有些暗淡的藍色海洋裡,像極了情人間溫柔的撫摸。溫遠想說些什麼,可卻難以發出聲來,只覺得原本乾澀的眼角漸漸的溼潤起來,似有淚水流出來。而後就有一雙手在替她擦拭眼淚,再然後,這雙手就被更為柔軟的東西取代了。
她承接著他的吻,低啞著問道:“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那人笑了笑,答:“因為它的名字。”
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 繞過此海角就意味著好運與幸福的來臨。
溫遠確信,她的好運與幸福,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啦,TTATT。
我知道很多人想看叔的個人番外,但我想把它放進紙書裡,出版也好定製也好,算是給花錢買書的美人們的福利吧,捂臉。這篇是新婚番,好望角俺沒有去過,但從地理課本上看到它就一直心嚮往之。
☆、番外之隨便寫寫
番外之隨便寫寫
九月末。
T市淅淅瀝瀝的下過一場又一場秋雨,天氣也因此漸漸冷了下來。臨近傍晚,白日裡喧囂不斷的街道逐漸安靜了下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在一片氤氳的薄霧中停在了一家書店門前。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單手推開玻璃大門,一陣清脆的風鈴聲過後,他進了書店。
“歡迎光臨,” 店員韓轉有口無心地說道,一抬頭看見來人,忍不住驚喜地說,“大老闆,您回來了?”
大老闆——溫行之微微頷首,淡淡一笑道:“小老闆在哪兒?”
韓轉甜甜一笑:“跟芽芽一起在二樓待著呢。”
溫行之放下手中的東西,說:“我進去瞧瞧她們。”
這是一家新開的書店,而書店的名義老闆,就是溫遠。何為名義老闆,此事說來話長。
當時懷孕五個月時溫遠就辭職回家養胎了,在家待到了芽芽一歲多的時候忽然突發奇想要做點兒事情。回到之前朝九晚五的生活狀態有些難度,於是溫遠就考慮著開個小店。初中的時候她就愛跟同班同學去學校附近的書屋看漫畫,上了大學沒事做的時候也愛窩在宿舍裡看看閒書,所以溫遠首先想的就是開個書店。工作幾年,溫遠的積蓄並不多,所以大部分錢都是從溫先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