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義思想就伴隨著隨之而來的辛苦和出乎預料的困難而慢慢消去了。
不過,沒有一個人提出要回去——尤其是Octavia和Lars Bren。
隨著機械收割機的接近,Free Haven的燈光就像一個正在變大的,溫暖的天堂,正在歡迎著他們。在這個距離上,Octavia已經能聽到城鎮廣場上的那個老Missile Turret邊上發出的風暴報警聲,這代表著殖民者需要去尋找遮蔽的地方。其他所有人——至少是那些還具有些常識的殖民者——已經躲進了他們預製的房子以躲避風暴了。
他們走過偏遠的房屋和土地,穿過乾涸的灌溉渠,終於到了城鎮八角形的邊界。矮矮的圍牆圈住了殖民區,不過主街道的門一直都不曾關上。
一個炸雷在很近的地方爆開,機械收割機咯嗒咯嗒地響了起來。Lars磨了磨牙,繼續向前開。Octavia想起來小時候她坐在父親的膝蓋上,全家一起在屋裡時對這打雷發笑的情形。那種安全的感覺……
他們的祖父母在這嚴酷的環境裡迅速地老去,而且不知道能不能說是榮幸,成為了第一批被埋葬在Free Haven八角形圍牆外公墓裡的人。接下來,在Octavia剛過十五歲生日不久,又爆發了一場spore blight。
那個時候,原本就稀少的異化triticale…wheat的一些穗心曾經感染過一種黑穗病。由於食物短缺,Octavia的母親把發黴的穀子堆到一邊留給自己和丈夫,而給孩子們吃乾淨的麵包。那時的每一餐都差不多:粗糙無味。不過對於維生來說,這種食品還是足以勝任的。
Octavia清楚地記得那最後一夜。那天晚上她的偏頭痛發作了,不過在強烈頭痛中,她卻感到有種不可名狀的預感。她母親早早的就把她的女兒送上了床。就在那張床上,那天晚上,Octavia做了可怕的噩夢。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屋裡安靜的可怕。她發現自己的父母死在了床上。潮溼的床單下面是他們扭曲的軀體,代表著他們最後時刻的痛苦。她父親和母親的軀體像一個袋子一樣滲出了大量爆開的真菌,各種各樣的蘑菇在迅速吞噬了他們的肉體之後,把他們的殘軀團團圍住……
Lars和Octavia再也沒回過那間屋子。因為害怕那種可怕的寄生症,它連同周圍受到感染的地方,還有其他幾間同樣被感染的房子一起被燒掉了。
雖然這場瘟疫給殖民者帶來了可怕的打擊,但是這反而讓倖存者團結的比以前更加緊密。一個新的成年人,Jacob ”Nik” Nikolai,為這些真菌瘟疫的遇難者寫了一份熱情洋溢的頌詞,不知何故重新點燃了殖民者獨立處理這件事情的決心,而且給了他們留下來的動力。他們已經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克服了這麼多困難,他們相信能走過這個難關。
隨後Octavia和Lars一起搬到了Free Haven邊上的一間空的預製房裡,重新開始了他們的生活。他們制定計劃,他們擴張,他們跟蹤自動礦井,他們檢視地震儀,尋找建築物損壞的預兆,他們努力避免一切對自己的工作或者整個鎮上造成影響的事情。每天早上,他們兩個都會開到田裡去,努力地並肩工作,直到天漆黑才回來。他們更加勤勞地工作,冒更大的風險……終於活下來了。
就當Octavia和Lars開過鎮門,繞過小鎮的廣場,開向他們的住所的時候,風暴終於開始全力咆哮了。雨形成了一堵傾斜的牆,砸向正在穿過路燈和路障的機械收割機的金屬頂。他們的家看起來和其他人的完全一樣,但是Lars可以憑本能找到它,即使是在像現在這樣的大雨中。
他把這大傢伙停在了屋子門口的一個沙礫空地上,鎖住機械腳並且關掉引擎。Octavia則拖過一頂加大的帽子扣在頭上,隨時準備從駕駛室裡跳出來奔向房門。在這種天氣裡,即使是跑10英尺都會是一場嚴酷的考驗。
在機械收割機的系統完全關閉之前,Octavia檢查了一下油量表。他哥哥向來想不起來做這種事情。“我們得去精練廠弄些Vespene gas回來。“
Lars抓著門把手,低下頭說:“明天,明天吧。Rastin現在肯定躲在他的帽子低下,詛咒著這風暴呢。那個老傢伙一點都不比我更喜歡這風暴。“
他迅速開啟門,在強風把門吹回去幾秒鐘之前跳了出去。Octavia從另外一側出來,從寬闊的機械腳上的臺階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