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後來吾徒離去,本尊正想睡覺,豈知叛徒燕青便闖進來擄人,故才此凌亂。”
趙佶冷道:“是麼?你方才說是在外頭被擄!”
林靈素道:“先是在此打鬥,隨又鬥至外頭,他設下陷阱,本尊一時不察中計,事後方脫困,故該是在外頭被擄。當時太過緊急,方暫著外袍而戰。”
趙佶雖仍覺疑惑重重,然他一向只在乎李師師,既聞得解釋,亦不想追根究底,畢竟左右耳眼甚多,莫要傳待全城皆知,尤其林靈素今日又顯神蹟,神通自不容侵犯,語氣已軟,道:“先生亦該多小心,形象為要,如此四處奔走,傳出去有損神霄寶殿門面,朕可是大帝君,丟不起此臉!”
林靈素立即拜禮:“本尊省得!”一切已矇混過關,道:“皇上應回房休息,燕青已擄走李師師,今夜將不回來。”
趙倍詫急:“先生怎知?”
林靈素道:“本尊追至外頭,即見其擄人,始拚命,結果著了道兒。對方有百人之多,本尊始拚不過,且情急,忘了施展法術制人。”
趙佶詫道:“百人之多?!”嗔怒:“反了反了!小小梁山泊盜匪竟敢動到朕頭上,不宰他怎行!”
林靈素道:“皇上該派重兵將梁山泊剿滅,免留後患,尤其李師師在對方手中,不得不救!”
趙佶急道:“是該救人!”哪顧得在此守候,立即宣退,直往皇宮內殿行去,準備找童貫商量,數名護衛跟著離去,秘洞霎時走個精光。
林靈素暗自噓氣:“好險!”如若被趙佶逮個正著,恐怕一輩子難以翻身。然他仍對李師師迷戀不已,怒火又起:“這群梁山盜匪,若不誅之,實是枉我本尊身分!”想及法力怎會突然消失,抓得地上桃花木劍及靈符耍它幾記,陰風乍起,燭火頓時閃弱,鬼氣頓生,林靈素喝道:“怎會無效?莫非是阿利在搞鬼?”目標登時轉向,喝往外頭:“阿利在哪?給為師過來,敢扯為師後腿麼?”
宋兩利聲音突地傳來:“弟子毋需搞鬼,您若法力足夠,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弟子不想再為您詐騙了。”
林靈素喝道:“什麼騙,為師有此今日地位,全是實力得來,你在胡扯什麼,翅膀硬了麼?”
宋兩利道:“師父該自己檢討,否則天命難違!”
林靈素斥道:“你又懂啥天命?還不快出來道歉,讓為師原諒你!”
宋兩利輕輕一嘆:“原諒又如何?弟子只想說明,日後不再耍那些花招,您若想耍,得要自行發落,夜深人靜,弟子走了。”
林靈素喝道:“去哪?連為師的話都不聽麼?”已無迴音,林靈素更怒:“敢背叛為師?寶鏡還來!”宋兩利仍無迴音,寶鏡原是他從相國寺古井取得,怎可交予心術不正傢伙。
林靈素叫得幾句未見回應,惱羞成怒:“行,你翅膀硬了,咱就此斷絕關係,日後可別來求我!”耍著桃花木劍,冷斥道:“我的法術會輸給你?豈非天大笑話!”一式招魂引鬼術耍開,陰風再起。林靈素志得意滿,不信練得無數道法門派不上用場。
一直躲在鏡樓之宋兩利暗暗輕嘆,光是練得能起陰風,只不過初級功夫,又怎能跟無上道法相比擬,實不知師父修道修向何處?化神賦秘本前半篇在他手中,亦不肯以正道悟得,全是以邪心為出發點,怎能修成正果?
宋兩利已暗下決心,不能再助林靈素,畢竟道已邪,若助之,豈非逆天而行,將傷及天理。
然一夜之間如此重大轉變,似將根源依靠全部拔除,自對其善良心靈頗受傷害,久久不能平息。
忽見綠龜法王幻影浮現,安慰道:“正道而行,乃成正果,林靈素心術不正,將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宋兩利道聲:“多謝師父安慰。”想想了道禪師及胡天地,甚至張天師,皆是正道為本,若助林靈素豈非在傷害他們。
做此決定,的確無誤,宋兩利寬慰不少。
徽宗趙佶為顧及李師師安危,豈能安心入睡,雖近三更,仍將童貫宣喚至御書房商討大計。道:“一干盜匪忒也大膽,敢擄走朕之愛人李師師,令你遣派十萬大軍,將那梁山泊夷為平地,把師師救出,你可聽著!”對於近日對童貫之責備,早拋至九霄雲外,其戰無不克之常勝軍,根深蒂固烙於心底。
童貫早知狀況,且想妥說詞,道:“奴才自會出兵攻打叛賊土匪,然高太尉三番兩次鍛羽而歸,並非武功不濟,而是梁山妖孽懂得法術,如智多星吳用,原是道家出身。每每以妖法佈陣,大軍一去便自頭昏目眩,戰力折損不少,故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