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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爾街的清涼小棧內,耿紹東一早就出現了。他帶了一束康乃馨,坐在一樓靠玻璃窗的位置上,等待著他等待的人。
涼思卓提著手袋出現在街口,這個城市的清晨,路上稀少的行人。她格外喜歡這樣的寧靜時刻,走向自己的咖啡館。
在昨天晚上回去之後,她想了很久。那位耿紹東說過的,他妻子也姓涼。明明國內姓涼的本就少,那麼她還真的就對耿紹東的妻子產生了興趣。
還沒走到清涼小棧,涼思卓就看到了坐在靠近街道位置上的耿紹東。她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這樣貼心的年輕人,恰好是她喜歡的型別。
走到門口,不等她推開門。門已經從裡面拉開了,耿紹東紳士的扶著門框,獻上康乃馨。“涼女士,早安。”
接過他遞來的康乃馨,涼思卓放在鼻間嗅了一下。“今早上剛採摘的新鮮花朵,小夥子去哪偷來的?”
“您這嗅覺真敏銳。我早上從花莊直接採來孝敬您的。”耿紹東昨晚上回去後,一直在思索這件事。
直到看到電視裡國內新聞,涼楮的影子出現在他眼前。他猛然間意識到,那位涼思卓女士的樣貌與涼楮有幾分相似。
這樣的話,容他細想。可能這位女士真的跟涼楮有關係呢?他一大早來等她,不僅僅是為了耿氏注資的事,重要的怕也是這件事了。
“北京的男人就是貧嘴。你這個小夥子也不例外啊。”涼思卓走到櫃檯後面,找了花瓶,放進去。
“康乃馨呢,確實沒人給我送。不過,玫瑰花倒是送的人不少。”
這麼多年,她一直把女兒放在心底。從來不敢回憶,為了可以過好自己的生活。她把當年帶在身上的現金全部用來經營這家咖啡館。
雖然規
矩奇怪了些,但開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也為她盈利了不少。她始終沒有再婚,一方面因為她國內並沒有辦理離婚手續;另一方便,她也始終忘不了褚晟這個男人。
“美麗的女士,配得上更美麗的花朵。”耿紹東看著那朵康乃馨,伸手撥弄了一下花瓣邊緣。
涼思卓開啟咖啡壺的開關,清洗了咖啡豆,開始研磨咖啡。她自己已經很少親自動手製作咖啡了。
“嚐嚐我親手煮的咖啡。”
她把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耿紹東面前。不加糖,不見奶。
空氣裡飄著咖啡的醇香,耿紹東端起來稍微的抿了一口。“純香。”
“說吧,這麼早等著我,又送花。不是為了喝杯咖啡這麼簡單吧?”涼思卓捧著自己那杯咖啡。
她不一樣,就算研磨出來的咖啡再純。她都會加很多糖,很多牛奶。她不想委屈自己,不想讓自己的內心充滿苦澀。
耿紹東放下咖啡杯,“果然瞞不過您。”
“我是為了您注資的事情。”
涼思卓猜也猜得到是這件事。他沒有來美國之前,穆清就提前給她打過電話。
青年才俊,俊逸非凡,經營有方,只不過今日受到突然重創,需要需求幫助。她以為穆清只是說說而已。
昨天竟然真的帶著他到咖啡館等她了。
“我不會平白無故的注資,也不可能看著我的錢打水漂。”涼思卓昨天晚上登陸國內網站,把耿氏企業從起步到現在查的清清楚楚。
耿家啊,她一開始還以為只是同姓的耿家。沒想到還真是耿凌驊家的兒子。
她隱約記得,小時候兩家還訂過娃娃親呢。只不過,她離開了,卻沒有帶走褚涼。現在褚涼也已經二十七八了吧,到了婚嫁的年齡了。
“耿氏只是現在受到他人陷害,才會舉步維艱。國內的企業,忌憚某些部門的力量,不敢伸出援手。但國際力量不同,而且您還是國際華人。”
涼思卓伸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不用給我帶高帽,這些話,在我聽來都是廢話。你就說,多長時間可以把公司經營起來,最短在什麼時間之內可以收回成本?”
耿紹東聽著對方很瞭解的話,他自己危難的。“時間我不敢保證,但收益必定可以超越成本!”
涼思卓攪動著咖啡杯,許久才開口:“你先回去吧,我考慮考慮。”
看她的神色與表情,耿紹東明白。拉她注資的事幾乎沒希望了。
他把那杯咖啡喝完,還是禮貌的跟涼思卓告別。走出咖啡館,涼思卓透過玻璃,看到他正在打電話。
看來是要回國了。
穆清還在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