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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你的腿,到底怎麼回事?”霍政罡蹲下身,手搭在她腿上,抬頭,目光和她平視,“有沒有看過醫生?醫院呢,聯絡了麼?我立刻幫你聯絡最好的醫生。”
霍政罡語氣裡滿滿都是憂心忡忡。
可是,這樣的他,連雲裳無法感動。反而越發的恨入骨髓。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連雲裳恨極將他一把推開,“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逼迫我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逼死我父親,抱走我的孩子……讓我在獄中,受盡非人虐待……還有我丈夫……”
提到童靖,連雲裳雙目紅了。
手擱在輪椅扶手上,繃到發了白,“童靖也是你和你兒子逼死的!我到底欠你、欠你們霍傢什麼了,要讓你們這般折磨!”
說到最後,她聲音已經完全沙啞。
提起過去種種的噩夢,她整個人灰敗而絕望。
霍政罡面色變了變,面有冷酷,“你應該很清楚,我從來就不希望你和童靖在一起!”
連雲裳倒吸口氣,不可理喻的看著他,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是個讓人恐懼
tang的瘋子。“你瘋了!你不希望我和童靖在一起,就可以和你兒子聯手把我丈夫逼死?!他是我丈夫,我們在一起理所當然!你算什麼?憑什麼不允許我們在一起!”
“我算什麼?”霍政罡站起身,俯身,從上而下的看她。
那凌厲的氣場,如年輕時一樣逼人,讓人不寒而慄。
連雲裳渾身發抖,想退,他的手卻緊緊的撐在輪椅扶手上,不允她閃避。
“別忘了,你曾經是我的情人!我愛你!比任何人都愛!”說到最後他幾乎咬牙切齒。眼底閃爍的情愫近乎瘋狂。
連雲裳淚光閃爍,‘啪——’的一聲脆響,一耳光毫不留情的扇在那張臉上。
聲音響亮。
連立在一旁的助理都聽到了,當下靜若寒蟬,看著兩人對峙的樣子,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霍政罡完全沒料到連雲裳竟然敢當眾出手,猝不及防,躲都沒躲,一耳光捱得死死的。
臉被扇得偏到一邊去。
還未回神,只聽到連雲裳恨之入骨的開口:“別提‘愛’這個字!誰都可以提,就你不可以!你根本不配!”
霍政罡呼吸一緊,眼神狠狠盯著連雲裳。歲月累積出來的內斂,頃刻間又化作了年輕時的暴戾和霸道。
他執住連雲裳的下頷,將她的臉抬起,“我不配,童靖配,是麼?可是,那又如何?他現在早已經是亡靈,你讓一個亡靈來愛你?嗯?”
“霍政罡,像你這種人,就該永遠下地獄!”連雲裳眼神,連帶著聲音都變得刻薄而尖利起來,“還有你兒子……”
她呼吸重了些,“麻煩你好好管好你兒子,讓他不要再纏著我們童惜!”
“關於童惜和天擎,我和你想法很一致。炎之是我和你的孩子,畢竟我們曾度過那麼愉快的一段時間,這麼算起來,童惜和天擎應該算兄妹才對,你說……兄妹怎麼能在一起,是不是?”
連雲裳憤憤的啐了一口。她再不想和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扯上任何一丁點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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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球場的休息室內。
童惜正趴在桌上,緩緩轉醒。
“醒了?”
霍炎之悠悠的開口。他就坐在她對面,手裡捧著雜誌,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
童惜皺眉,嗅了嗅,“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那麼難聞?”
自然是嗅鹽的味道。
霍炎之裝模作樣的聞了聞,“有麼?我怎麼沒聞到?”
童惜腦子還暈暈乎乎的,她勉強坐直身子,揉了揉腦袋,“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頭這麼痛?”
“不知道你是怎麼了,忽然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是不是平時太累的原因?”霍炎之佯裝關心的問。
突然就睡了過去?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懷孕了,嗜睡麼?可是,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啊!
她抬頭,狐疑的看向對面的霍炎之。心有警惕。
“四叔,你是不是……對我做什麼了?”
“你說什麼?”霍炎之連頭都沒抬。
“不然,我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