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說,一面正待掣出龍形劍來!
雲裡神龍田潛連忙一手把他按住,輕聲說道:“小師弟,不可妄動!”
這時只聽旡垢師太依然溫和的道:“小師弟,這裡沒你的事,你就走罷!”
嶽天敏還沒回答。
雲裡神龍卻呵呵笑道:“五師妹,難道我還會怕你們這些障眼法兒不成?不過你身為一教之主,竟然出爾反爾,今晚想倚多為勝嗎?”
旡垢師太微微一愕,沉聲問道:“我生平言出如山,幾時出爾反爾來著?”
雲裡神龍田潛又打了一個哈哈,道:“你去年要霍文風莫寒波兩位,向九華下書,二師兄如何回答你?”
旡垢師太道:“當時他答應三年之內,崑崙三老同上神女峰來。”
雲裡神龍微微點頭道:“那還有多少時間?”
旡垢師太不耐煩的道:“最遲也不會超過明年重陽。”
雲裡神龍哈哈笑道:“這就是了,明年重陽,就是你迷途知返之日,此時約期未屆,何必又妄自逞強?”
旡垢師太想是氣極,厲聲喝道:“好!明年重陽,不是崑崙派退出江湖,就是我玄陰教銷聲匿跡,今晚就再讓你安然下山,免得說我倚多為勝。”話未說畢,手上白玉拂塵,忽的向上一揮。
猛聽四五丈外一聽清罄響處,四外灰濛濛霧氣,立時開朗起來。但見遠近屋宇殿脊之上,重重旗門,隱隱劍戟。光看這“顛倒陰陽陣法”聲勢之盛!比之五臺所見,相去又何啻天壤!
雲裡神龍田潛不禁也暗暗心驚,連忙回頭說道:“小師弟,我們走!”
嶽天敏答應一聲,方想向旡垢師太告別。那知就在這一瞬之間,不但玄陰教主旡垢師太蹤跡已杳,就是其他的人,也全走得一個不剩,連四面屋宇上如林旗旛,也悉數隱沒。星河耿耿,明月在天,重重殿宇,立時恢復了一片沉寂!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來。這可把崑崙一少,驚奇得不知所云!
“哈哈,小師弟,你還呆在這裡作甚?唔!你認為他們退得如此快法,感到驚奇?其實說穿了並不值得稀罕,不過是屋面上全裝著機關訊息,故弄玄虛罷了!”
雲裡神龍話剛說完,又低喝了聲:“走!”雙腳一頓,人已凌空飛起。
嶽天敏不敢怠慢,忙即長身一掠,緊隨著三師兄身後,向外飛去!兩條人影,疾如弩箭,瞬息工夫,業已飛落玄陰教圍牆之外。
驀地裡,身後響起黃鸝般清脆嬌音:“嶽少俠,暫請留步!”
這聲音又甜又潤,鑽入嶽天敏耳鼓,不由身形一慢,依言停步。回頭望去,只見一條纖影,倏然從牆頭上飛落,直向自己奔來!紫影一閃,香風颯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那個穿紫衣的少女。只見她窄窄腰身,花枝亂顫,豐滿胸脯,起伏不停,顯然是急匆匆的趕來。難道她是為了英妹妹失蹤之事,有什麼機密相告?
心念一動,連忙微笑著拱手說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追趕在下,不知有何見教?”
四目相投,紫玫瑰筱劍蘭粉臉上陡地飛起一陣紅暈,她玉手輕輕地掠了一下秀髮,嫣然笑道:“我叫紫玫瑰筱劍蘭。”
瞧她粉紅欲滴的臉兒,倒真像一朵含苞初放的玫瑰花!
筱劍蘭話才出口,驀地發覺崑崙一少,閃爍著一雙異樣光彩的星目,正愣楞的望著自己。
不由臉上又是一紅,輕聲說道:“師傅因嶽少俠初次相見,無物可贈,這是‘玄陰符敕’,見符如見教主,是以特地命我送來,她老人家說,嶽少俠胸懷磊落,人品端正,行走江湖,如果有什麼差遣,玄陰教分堂遍及各地,你就隨時吩咐好啦!”
說著玉手一伸,把一塊三寸來長的玉牌,遞了過來!
玄陰符敕!那是玄陰教中至高無上的信物,見符如見教主,這等重要之物,如何會送給一個勢成敵對的人?
嶽天敏感覺到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心中十分為難,暗想不如看看三師兄意思如何再作決定。回頭一瞧,那有云裡神龍的影子?怎麼?神龍見首不見尾,他難道一個人走了?
“噗哧!”紫致瑰筱劍蘭瞧著嶽天敏東張西望的焦急神情,不由笑出聲來,抿抿嘴道:“嶽少俠,快請收下,我好回去向師傅覆命!”
崑崙一少,這會被她笑得臉上一紅,期期艾艾的道。“筱姑娘,這……這是貴教重物,在下不敢拜受,就煩筱姑娘向尊師面前,代致謝忱罷!”
筱劍蘭白了他一眼,嬌嗔著道:“你這人,怎麼啦!酸溜溜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