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才則想辦法引開看守的人,製造機會讓秋水和雲歌潛入。
這個空間系陣法,為防止人誤闖,在進入陣法前有一套腳法步驟。雲歌先前已經教授給秋水等人,但當時秋水只學了半桶水,還有現在有云歌,萬事大吉。
從沒想過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地方。
巨大的水草舞姿慢搖,暗流在耳朵邊流過,眼前明朗周圍卻漆黑一片。抬起頭,黑色的湖水彷彿靜止一般,可以看到陽光下的湖水波光粼粼。
秋水忽然想到:“小黑在湖底看到的景象也是這樣嗎?”
這裡竟然是山河湖湖底的一個氣泡,氣泡以外的事物沒有被放大而是氣泡內的人和物縮小了。
秋水和雲歌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地方,順著小路一直走。他們來到一個菜園,瓜果蔬菜無一不全。架起的涼棚上掛著青翠綠油油的瓜果,地面上的菜地被耕耘得井井有條,菜園的一邊是一間屋舍,木房屋簷有些簡陋卻給人很舒適的感覺。
房屋內走出一個男人,年約四十,清減消瘦。面板因為長年不見陽光而慘白,他粗布麻衣,五官端正。深深下陷的眼眸如同沉寂多年的湖水,憂傷在裡面盤繞,悼念它逝去的綠水青山白雲悠哉,他像隱世多年的人,恬淡閒逸卻隱隱有種惆悵。
那個男人手中有一把豎琴,它有一個三角形的外框,約90厘米高,55厘米寬。金色的光芒在上面緩緩流動,琴絃根根繃直如玉柱。
秋水的目光深深被這把金色豎琴吸引,它似乎有種魔力讓秋水覺得似曾相識。
“你們怎麼來了?”那個布衣男人首先開口。
秋水訝異:“莫非先生認識我們?”
“嗯,只是見過,算不上認識。我叫十一。”十一有點拘謹地講道。
“我叫秋水,這位是雲歌。敢問先生是在哪裡見過我們,怎麼我們一點印象都沒有。”秋水很有禮貌的問道。
“秋水?”那個男人非常吃驚的重複了一句,但仔細再三的看完秋水平躺的胸部觀察秋水的容貌後,又失望的搖搖頭,然後自顧自的苦笑了一下。
“你們願意進屋喝點水嗎?那樣我們可以慢慢聊。”十一的問話是如此小心翼翼,讓人不禁產生錯覺,彷彿他在要求一件過分的事。
“好。”
秋水和雲歌對望一眼,起步跟上。
屋內的格局擺設極為簡單,三張椅子配一張木桌為大廳,兩間臥室和一間廚房。
十一開啟其中的一間臥室,將豎琴擱放後掩門而出。在開關門之間,秋水觀察道房間內不過是一張床而已。
十一為他們倒茶,然後坐下,似乎很久沒有人到訪,他顯得有些緊張。
他的雙手一會兒放在桌面上一會兒放在雙腿上,拿不定主意要怎麼放置才得體。背挺得筆直,眼睛時不時的瞄著秋水和雲歌,閃爍著驚奇和興奮的光芒。然後又覺得這麼看客人很唐突,就收回目光,看著茶杯不放。
秋水見他不說話,便假咳一聲,打破沉默。
“十一先生,請問你是在哪裡見過在下,在下不記得我們曾相識。”
“叫我十一就好。”他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是我見過你們,但是你們沒有見過我。”
他這一說,秋水和雲歌更加不明白了。
“在哪裡見過?”
十一抬頭指了指上面,他倆異口同聲道:“房頂?”
十一連忙擺手解釋道:“我是從湖底看到你們的,尤其是你,你真的叫秋水嗎?”
秋水點點頭,十一接下去說著:“你闖山河陣的時候,山河陣是由我控制的。”
“什麼?山河陣是你控制的?”秋水“咻”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
雲歌從一進屋就發覺到這個屋子的怪異之處,聽十一如此一說,便開始細心觀察起來,但始終不發一語。
十一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偏偏說這話時的語氣平淡如白開水。
“山河陣是我祖輩留下來的,輪到我這裡已經是第十一代,一直由我看守和控制。”十一言語間的淒涼和無奈,讓秋水既好奇又有點同情。
“你們家族世代守護這個山河陣嗎?你難道就一直住在這裡看守它嗎?侯爵他們都不來替班嗎?”
“侯爵是我母親的哥哥,並非我的族人,他不能干涉山河陣。我是受到祖訓,要堅決完成我的任務,一輩子呆在湖底。”十一神情憂傷,彷彿有說不完道不盡的苦楚。
秋水想到矮人族千年等待七戰士的主人出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