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的絕世姿容,忍不住開始臭?自己:“她睡得那麼沈,你做君子給誰看?你趙觀真是大白痴一個,有心沒膽,枉稱風流了。”罵了一陣,終究沒有跑回她的房間,昏沉沈地睡著了。
次晨他迷迷糊糊中,便聽得門外嘰嘰喳喳的女子談笑聲,原來文綽約早已醒了,正和陳家姊妹在門外說笑。趙觀感到宿醉後的頭痛,縮在被窩裡不肯起來,不由得好生想念丁香,只盼她此時在自己身邊,服侍自己洗臉更衣,梳頭打理。想念了一陣,丁香畢竟不在,只好自己爬起身來梳洗。
出得門去,文綽約若無其事,神態自若,指著他笑道:“姓趙的小子,睡到現在才醒來?你酒量還算不錯,今晚咱們再比一次!”
趙觀想起昨夜的懊惱尷尬,連連搖手道:“我怎麼比得過姑娘?我此後再不敢跟你喝酒了。”
陳如真問道:“你們昨夜拚酒,究竟是誰贏了?”
趙觀見到她的臉色,當即扯謊道:“自然是文姑娘贏了。我醉得不省人事,連怎樣回到房間的都不知道。”
陳若夢笑道:“難道是文家妹妹抱你回去的不成?”文綽約向趙觀白了一眼,笑道:“我怎屑抱這小子?是他自己走回去的。”
陳如真聽她這麼說,微微一笑,坐到趙觀身邊,替他斟了一杯茶,說道:“這是我讓店家特地煮的醒酒茶,你快喝一些,醒醒酒。”
陳若夢道:“別拖拖拉拉的,咱們得快些上路呢。走,妹子,文妹妹,我們先去準備馬匹,別等這睡懶覺的傢伙。”說著便和文綽約出房去了。
陳如真也起身出房,臨到門口,停步回頭,向趙觀凝望了一陣,才低聲道:“趙大哥,你真是個君子。”說完臉上一紅,也出房去了。
趙觀不由得苦笑起來,心道:“俗話說:‘只論行為,凡夫可為君子;若觀念頭,夫子亦非聖人。’這話真是一點不錯。真兒若知道我昨夜躺在床上時都在想些甚麼,打死也不會說我是君子。我趙觀若可稱君子,我那浪子大叔便可稱為聖人了。”
當日眾人便又上路向東行。這日有百花門人前來報訊,告知凌霄夫婦仍在龍宮作客,百花門人已將警訊傳給了凌雙飛,凌雙飛正率領龍幫幫眾佈置保護虎嘯山莊。趙觀聽了,放下心來,向陳家姊妹道:“凌二哥聰明多智,想必能應付敵人。”
他又聽門人說起凌昊天在嵩山腳下為維護百花門和修羅會大打出手之事,心中好生感激,暗想:“小三兒畢竟夠朋友。幸好我那夜沒對文姑娘亂來,不然我日後拿甚麼臉去見他?”又想:“小三這小子不知跑去了哪裡?百花姊妹們說他曾跟丐幫的人做一道,還曾上少林寺去過,之後便不知所蹤。現下他家裡有難,但盼他快快得訊,趕回家去相助才好。”當下令百花門人尋訪凌昊天,告知虎山有難的訊息,讓他及早趕回虎山。
文綽約聽說虎嘯山莊已有準備,說道:“我來中原,本為上虎山拜見雪豔凌夫人。凌二哥雖已得訊,但那些喇嘛甚是厲害,我當去助他一臂之力。”趙觀身上傷勢也好些了,與陳家姊妹商量下,便也和雪族眾人做一道,趕往山東。
不一日,趙觀和文綽約一行人趕到虎嘯山莊,出來迎接的是凌霄的小師弟段正平。他看到眾人前來,甚是驚訝,說道:“多謝各位前來助拳的美意。西廠賊人已被打退,虎嘯山莊一切平安,有勞各位奔波一趟了。”
文綽約奇道:“敵人是凌二哥率眾打退的麼?”段正平道:“雙飛和我等守在虎山腳下,卻並未與賊人交手。西廠的賊人是被昊天打退的。”
文綽約啊了一聲,說道:“小三兒回來過?”段正平道:“正是。但他始終沒有回家來。他獨自一人擋在通往平鄉的路上,攔下了五十多個喇嘛。其中有個叫大黑天的,一個使金鈸的金衣喇嘛,還有十三名紅衣喇嘛,善於結成刀陣,都被小三兒打敗退去了。”
文綽約和趙觀?陳氏姊妹互望一眼,心中都想:“金吾和那大黑天都很不好對付,沒想到小三竟能單獨將他們打敗。”
趙觀問道:“段叔叔可知小三往哪兒去了?”
段正平搖頭嘆道:“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他,他卻偏偏不肯回家。他打退那群西廠走狗,殺了一個使彎刀的傢伙,聽說是朝廷中的重要人物,叫甚麼彎刀三傑的。官府因此廣令通緝昊天,他不想連累父母,說要去南方走走。”
趙觀心中一震,脫口道:“彎刀?”
段正平道:“正是。那人留下了一柄彎刀,我們後來才知是彎刀三傑之一齊無漏的佩刀。”
趙觀道:“我可能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