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下一幅數十米巨的巖畫。
巖畫上描繪的是一個頭戴氈帽,身背藥簍的中年人,中年人骨骼清奇,身材修長,一襲布衣裹身。龍顏大唇,劍眉電目,開瞌間自有一股剛毅威嚴的氣魄。
“啪!”
又是一聲鞭響,赭鞭重重的抽打在神農畫像上,頓時,那粗獷的線條宛若活過來一般,不斷遊走在石壁上。畫像逐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遊走的線條迅速向中心聚攏,凝成一方石門的摸樣,一條通向石壁中的通道隨之出現。
“有了!”林清收起赭鞭,搶在毒崑崙之前進入了通道。
通道依舊是由三米方圓的磚石構造,寬可數人並行,不過這條通道明顯不及上一條那麼長,不過五十米的距離。
一路行來,頗為安穩,並沒有什麼機關陷阱出現,林清有些不解的問道:“老哥,不說遺蹟中機關重重麼,怎麼快到了遺蹟中心都沒有遇到一絲危險?”
“機關?哼!”毒崑崙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真正的大能,自有上天庇佑,像那種喜歡在陵寢中設定機關陷阱的,多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就在兩人閒聊的時候,通道已經到了盡頭,對視一眼,兩人齊齊邁步而出。
通道的盡頭,又是一方天地,不教先前的芳草萋萋,飛花流水,這一方的天地中沒有一絲鮮活之意,放眼望去,只有無盡的荒涼之意。窮山惡水,毒瘴沼澤,衰敗的景象與不久前的洞天福地形成鮮明的對比。
進入窮山惡水中,一股蒼涼絕望的氣息撲面而來,這種氣息直接傳遞到靈魂深處,引起了靈魂的共振。林清頭昏腦脹的扶住毒崑崙的肩膀,就要沉沉睡去。
“小子,醒來!”毒崑崙的斷喝猶如黃鐘大呂,震人心魄。
咬破舌尖,藉著劇痛感稍稍清醒,林清有些後怕的問道:“老哥,我剛才怎麼了?”
毒崑崙略作沉吟,以手支額細細思索著,半晌才說道:“若我所料不差,你是在接受神農的傳承!”
“傳承?”昏睡感再度襲來,林清不得已只能繼續咬破舌尖。
“沒錯!擁有赭鞭,便相當於擁有了傳承神農衣缽的資格,剛剛的洞天福地與現在的窮山惡水,應當是接受傳承前的考驗!如果不出我所料,待會你還要見到石壁!”毒崑崙說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林清前進的路途戛然而止,一道高達百丈的石壁再次阻住了他的去路。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猶豫,抽出赭鞭重重抽打在石壁上。
隨著“啪”的一聲鞭撻聲後,石壁的石衣紛紛剝落,露出了藏在岩石中的神農畫像。不過這一次的神農畫像與洞天福地的畫像不同,上一次的是一幅藥農裝束的神農畫像,而這次,卻是以真身出現。
遠古傳說中的神農,是太陽之神,人身牛首,法力通天。這一幅巨畫上,描繪的就是威風凜凜的神農真身。只見巖畫中的神農,手執一件奇異兵器,橫眉怒目,仰天咆哮,立身雷霆之中,任憑萬千雷電煅體,我自不動如山,一派藐視天下的氣魄。
“啪!”又是一鞭子想過,粗狂的線條再度活過來,勾勒出一幅石門的模樣,磚石砌成的通道再度出現。
“老夫知道了!小子你現在必定是化身神農,所走過的路也必定是當年神農帝遍嘗百草時走過的!”毒崑崙沉吟道。
林清哭喪著臉,說道:“如果神農帝走了幾十萬裡,那我豈不是也要走過幾十萬裡?”
“不然,你要經過的地方,必定是神農帝記憶中最為深刻的地方!應該不會這麼遠!”
為了印證猜測,林清向通道中走去,果然又遇見了一摸一樣的通道。邁步而出,一方完全由岩漿構成的世界出現在兩人眼前。
灼人的熱度將空氣燒的不斷扭曲,到處瀰漫著一股火的氣息,林清的有些艱難的邁動步子,問道:“這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毒崑崙沉吟一陣說道:“應該是幻覺,每一方天地的設定都達到你自身的極致。”
“幻覺就好!”林清的嗓子乾燥的能噴出火來,強忍著身體嚴重脫水帶來的虛弱感,一步不敢停歇的走向石壁處。
“啪”的一聲鞭撻聲響起,石壁上的石衣紛紛剝落,露出藏匿中央的神農畫像。這一次的畫像上所呈現的神農又與上一次大相徑庭,只見他一身帝王裝束,腳踏五爪金龍,手中揮動著赭鞭,穿梭在九霄之上,一派皇者浩然氣魄。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一次林清顯得十分輕車熟路,將通道找出之後,繼續向前方一刻不停的急趕。接下來,穿過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