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李元勝卻已然昏迷倒在了地上,只有魔心,臉色禿然,彷彿是被吸去了血氣一般,臉上蒼白如紙,神情萎靡。
勁風隨之而滯、紅光消失,天地又恢復黑色,四野變得極是寂靜了下來。水心慢慢睜開雙眸、一雙眼眸變得微紅,或是剛才勁風帶著黃沙,又或是因為剛才哭了的原故吧。她睜開雙眸、紅光消失,印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然在在前方不遠處,那一襲白衣的男子,卻是站在那裡,出現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水心三化快作一步,身影在黑暗中一晃,便是出現在了魔心的身邊,四野雖暗,可水心還是看清了魔心此刻的神情,雙目低沉、無力的半睜著,神情暗色,如失血過多一般、臉色極是蒼白、容顏闇然。
她一怔,神色悽美女、緩緩的幾句話,卻是說不出話來。嘴唇顫抖、彷彿欲言、卻又無聲從雙唇間發出。只是那兩行淚跡、卻又在無聲無息間加深著新的淚痕。
她上前走了兩步,伸出手,顫顫的扶摸上了魔心的臉、一股灼熱的微燙從這張暗紅的臉上傳來,彷彿這股灼熱的氣息欲要摧毀她的心一般。瑩瑩閃礫的淚花,不量從眼眶中溢了出來,水心輕柔的摸在他的臉上。
溫柔的手,如輕風一般扶過臉上、帶走一片灼熱、留下一股暖意。
如水一般、扶過臉上,彷彿間還暗帶著那絲絲的香氣,在鼻息間縈繞殘留著。
一股冰涼的氣息,彷彿從臉上直傳入了心底。只是……魔心突然一動,雙眸睜開,目光冷冷的看著水心,伸出手、一把將水心的手拉了開,並且冷聲警告:“以後不許再碰我的臉。”
對於魔心這出言冷聲的警告、水心充耳不聞,道:“那你殺我嗎?”
魔心眉梢一皺,雙目變冷,一絲寧寧的殺意從這雙深邃的眼眸之中淡放了出來,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水心,無情的道:“別拿你的無知來挑戰我的忍性、我會忍不住殺你的!”
魔心的樣子,看起來跟以前好似有些變化了,他看起好似更冷更沉。那雙眼眸也比以前更無情了。只是對於水心而言、不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離不棄,也不會在乎。她暗暗的隱藏住了心裡的擔心,面色平靜,並無半分害怕。她道:“我不走,就是任你殺我的,當初是你自己要放過我。如今你想殺我,也都可以。何必就這樣冷言的話聲來嚇我。我不怕你。”
水心狠狠道完,也不再理魔心,慢慢的閉上了雙眼,作出一副臨死的樣子。
魔心一怒,雙目更深、卻是未殺水心,而是突然變作一團黑雲消失在了水心的面前。片刻之後、魔以依無任何動作,水心便是緩緩睜開了雙眼,卻見眼前空空如也、闇然一片,魔心早已消失的不知了去向。
目光慢慢移過這方天地,卻在幾丈之遠、停了下來、只見李元勝昏倒在一側。水心快步上前,走近李元勝的身邊,卻見李元勝的額頭上,赫然出現了一道深紅色的血印,如傷口一般有半寸來長、橫生於眉額之間。
暗紅的傷口、卻無鮮血流出,而從其中卻似有淡淡若無的黑色之氣,這傷口看上去好是怪異,幾如魔心當初入魔心,額上那道傷口一般。
心念極此,水心一驚、失神的連連後退了兩步,暗自念道:“不會的……不會的……”
……暗夜小長、笛聲悠揚,這寂靜的夜裡,婉轉動聽的笛聲,隨著習習夜風、一直飄向了整片樹林,林中的鳥兒彷彿也被這喜悅的笛聲而薰陶,不時發出兩聲歡悅的鳥叫聲。
火堆靜靜的燃燒著、就如燃燒著歲月一般。時間總是在這般悄悄的流逝著,留下了一些痕跡,就如這火柴一般,剛才還是火熊熊的烈火,此刻便已化作了一道輕煙、了了升空,而火也早已消失的去了。
悽深的夜裡,夜風涼涼、四野幽幽,靈兒不知在何時,已然被夢召喚而去。此刻正安祥的躺在一側,靜靜的熟睡著。臉上卻依然難以藏著那甜甜的微笑,便是睡夢中,也彷彿夢見了宇葉,因而高興。
窮奇則爬在靈兒身邊,被靈兒當作枕頭,睡在靈兒的身邊。悠悠的月、灑下一片水銀般的月光,靜靜的浸照在這天地之間。身前這熄滅的火堆,一了輕煙,從火堆裡升了起來,隨著夜風,不時一輕飄動。
宇葉一個人座在夜裡,不時側地頭看向靈兒,憂傷的眼神,終是會緩和不少,靈兒那甜甜安祥的睡容,看上去是多麼的溫實。
夜、悄悄的過著,只是這平靜的夜裡,誰又能留下什麼難以遺忘的記憶?
就如面前這火堆一般,明亮的光輝,黑暗總是尾隨其後,當他稍有不振的時候、黑暗便會趁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