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百毒子躲避不得,只得受這一擊,大口吐出一口鮮血。百朝風陰沉著臉,目光如冰,他冷聲說道:“沒出息,兒女私情只會讓你殘廢,渾噩不振,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這些事情。”
百毒子嘴角含血,單手捂在胸口,悵然失色的道:“是、師父,弟子知錯了。”
憂魂緊擰的雙拳緩緩鬆開,眼中神色也平緩許多,百朝風氣‘哼’一聲,一擺衣袍,大步向前走了去。百毒子跟其而後。
莫說這魔教之內樓宇眾多,一點也不輸凌宵山之氣勢。憂魂跟在百朝風一行七折八拐,來到了一處靠山的石壁之前,石壁上開著一個巨大的洞口,洞前站著幾人,見百朝風回來,偕是俯首稱敬。看樣子這裡應便是百朝風的地盤了。
走進石洞,洞內四壁之上,偕由白玉之石照光,玉石足有拳頭般大,發出璀璨的玉光,奪目耀眼,好是好看。每隔三尺來遠便是有這麼一顆,這長長的甬道,玉石一顆顆隨著洞甬一直向前延伸著。
跟在百朝風的身後,憂魂一直向內走了半晌,這才走進了一處較之寬敞的空間,內裡擺放著更是大顆的玉石,比之外邊的足足大了三倍之多。照亮著整個寬大的空間之內、這其中又分了數個甬道之口,每個口中都向不同的地方。百朝風對百毒子道了一聲,讓其帶著憂魂去其住所。他便是自行離了去。
百毒子帶著憂魂進了左側的一個甬道內,順著甬道,走過不遠,便是一間石室,室內擺著一張紅木的桌子、四張椅子,圍著桌子而擺,洞室壁上還殘餘著鑿痕,看上來這間房屋好似並無人睡過。
憂魂慢步走進屋內,目光掠過洞室內所有一切,然身後的百毒子卻是突然出聲道:“就算師父教訓我,他也會同意我茹夢。你最好實相一點,茹夢是我喜歡的女孩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對她有非分之想。”
憂魂目光一沉,怒火如山,不過卻又在片間被壓了下來,只是雙眸陰沉著,冷冷的注視著百毒子,卻是一字不語。百毒子似有警告的語氣,對憂魂道:“她是我的。”
憂魂咬牙,臉色陰晴不定,只是此刻他必須按耐住心中的怒火,他接近百朝風,便是變相的接近了茹夢,豈不正好可以在她身邊。所以他還是忍了住。
只是賴何這百毒子卻是一個得勢不讓之人,見憂魂默不作聲,他更是以為自己壓住了憂魂,心裡便是傲慢了幾分。說話也硬了幾分,道:“你最好離他遠點,否則……”
不待百毒子再說下去,憂魂卻已然揮手間,道法祭起,一束金光縛手,隨著身影如風一般移動,金光馳裂,便是向百毒子襲了去。
百毒子自然不會這般束裝待隔了,剛才百朝風打他,那是他不得不站在那挨那一擊,此刻換作是憂魂,他自然是沒了尊敬,所以同時之間,他身子一掠,向一側移了數步,手中古怪的東西隨之便是向憂魂打了去。
憂魂身化虛影,腳步移動之下,幾留下一串餘影,他祭出‘太阿’,揮手便是一擊斬下。百毒子是百朝風的弟子,憂魂不能殺他,也不能將其打得重傷不起,但較訓他,只分輕重而已。只要下手稍輕,讓其痛上個幾天,也讓其長了記性。
‘太阿’斬在這古怪的韁繩之上,金光一閃,便是直接將這東西斬了斷。隨之、憂魂迫身其首、飄至百毒子身邊,單手揮出一掌,卻是擊在了其胸口,同時,雙手用力,直接震斷了其兩根肋骨。
百毒子大喝一聲,一連退了好幾步。憂魂這般壓倒勢的攻擊,令此人心中一陣發寒,剛才若不是在容發之間,他向後躲過,只怕他身上斷的肋骨不再只是兩根了。然其實,只是憂魂不願將事情鬧得太僵。這才沒有對其下狠手。
憂魂並未趁勢再擊,而只是冷冷的看著他,“自不量力、有本事,再敬告別人。否則下次,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肋骨,而是你的命。”他的話如一盆冷水潑向百毒子。
百毒子臉色鐵青,不知是因為痛的還是因為氣的。他狠狠‘哼’了一口,依然一副死豬不怕的樣子,扔下一句話便是離開。“我會讓師父答應過。我不信我還比不過你一個外人。”
百毒子恨怒離開,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便是一個人在這魔教之內無事閒逛,其實也並不是無事閒逛,他只是想熟愁這裡的一切,當然,暗下之意,他也想找找夢兒住的是什麼地方,只是進了魔教也有半月之久了。除了那天見到過茹夢之外,他便再也沒有和茹夢見過面。
這天,他一個人獨自穿過幾帽樓宇,來到一處較之寬平的場地面前,見方之石鋪成的一場平整的廣場,上面卻獨獨的佇立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