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之地,灰土佘燼,一行幾人正站在佘燼前。“火堆還有佘溫,有獸腳印。奇怪,這腳印看起來似曾相識。”張若用樹枝拋開佘燼,佘灰之中,騰起了了輕煙、還有未燃盡的佘木,發著暗紅。
李若雪眉頭微動,目光略過一旁的獸腳印、頭也不回,立而向前走了去。眾人相對一眼,不知其解,不過還是跟了上去。秦延可目中精光一閃,嘴角藏笑,‘會是他嗎?’秦延可跟了上去,目光不期然的看向前方急走的李若雪。
然而這一行人剛走不久,一紅一藍、兩人從樹林內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灰盡,夢兒走近火堆前,俯身看了看身下的灰燼,微微一笑,笑意深著。“媚姨,我們走吧。”
宇葉兩人向前漸進,一行過了數縱山脈,山高聳峰、連綿不斷。二人此刻正佇立在一縱高峰之前,高峰立前,擋了兩人去路,然而在去路之前,卻突生一道斷崖突生兩人眼前。懸崖雖深,不過對於兩人而方,並不算盛。
然而在下方深淵幽谷,騰騰濃霧內,彷彿似有淡淡的光芒,只是因霧太濃,模模糊糊的也看不真切,隱約中或有嘶鳴之聲,從下方深淵內傳了上來。“有聲音嗎?”宇葉側身看著身邊的第二雨。
“應該……有吧。”第二雨也不能確定,宇葉看向一旁的窮奇,窮奇倒是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雙目緊盯下方,神色匪夷。“小心點。”宇葉看向一旁的第二雨叮囑道。第二雨微微一笑,其實她有幾千年的道行,只怕修行遠比宇葉還深。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另一翻思量。
宇葉縱身跳了下去,窮奇跟上,第二雨也不遲疑。耳旁風聲撲喝、呼呼直響、下一刻、入眼已是昏暗,濃霧迷惘,雙目不見周身之物。懸風呱面、也知是落了多久,大致計算的話,應也有百丈之深吧,只是落勢不減,腳一直都未能接觸底面。
這般深淵,只怕也有兩三百丈吧,二人越降越下,迷霧濃暗,又看不清周方事物,而落了至少也有一刻鐘的時間了,只是依未落在地面。但只見金光一閃、宇葉落勢之下、一個折身、三尺金芒,插進了身後的懸崖壁面。
頓時碎石飛落,懸崖絕壁上,劃出一道足有三丈長的深坳,宇葉這才穩住落勢,整個人貼附在了懸崖壁上。他剛是落穩,但只覺得身邊兩道勁風吹過。下方深淵內傳來兩聲振響、一道白光馳現。第二雨從下方飛了上來。窮奇也跟隨著飛了上來。
第二雨伸手搭在宇葉手上、疑或道:“怎麼了?”她沒有修身法器,而懸臂突兀、光禿禿的根本沒有樹木可以搭手。宇葉看了眼她的手,不過此刻情況如此。“你不覺得這像是無底深淵嗎?”
第二雨埋頭一思,“從剛才到現在,我們至少落了將近兩百丈的距離吧。按你這麼一說,倒挺有可能是真的。難道這真會是無底深淵?”
宇葉淡淡的搖了搖頭,眼觀四周,可四周濃霧如布、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我也不知道,但最好不是。”
“還下去嗎?”第二雨伸手一握、手握住宇葉握劍之手,手綩處因整個身子是向下降落著、手綩年衣袖露了出來,兩的手挨手,感覺到她的細嫩、還有溫熱的體溫。而兩人此刻幾乎可以用抱來形容,宇葉可以聽淅的聽見她勻稱的呼息,吹氣如蘭、身上淡淡的香味。“你別靠我這麼說話。”宇葉不自然的動了身子,只是兩人此刻都拉在‘殘劍’,身子緊靠,分也分不開。
第二雨媚姿一笑,“怎麼了?”不過她卻故作不知,反而還傻傻的問道。宇葉臉漸漸變得緋紅,說話也吞吞吐吐、話不成句。“沒、沒什麼、了。”
見他這般模樣,第二雨心中一樂、喜形於色,“沒什麼、那為什麼你的臉這麼紅,你的呼吸好急促,還有、你的心跳好快。怦怦怦怦……”第二雨學著心跳的聲音,微微笑著。
正在此時,下方傳來一聲震叱咆哮,聲間破空入耳、喝蕩深淵,幾如就在腳下。宇葉心中一擰,鎮定自然,而第二雨也不再嬉笑他。二人對視一眼,“看來下面絕不是無底深淵。”下方濃霧遮物,低目俯視,彷彿一隻野獸正等著兩人的降臨。
宇葉默然點頭,“下去吧。”說道,第二雨貼在他的胸口,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是第三次了。”不過聲音極小,即是宇葉也聽得不是很真切,不知道她低喃著聲音,說的是什麼。她抬頭看著宇葉,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長。“我鬆手了。”說道,但只覺得手中一涼,第二雨鬆開了手,向著下方落了下去。
宇葉眉梢一動,手中一緊,抽出了插在懸賞絕壁上的‘殘劍’、身子失力,落了下去。迷霧遮眼,第二雨早已消失在了濃濃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