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之處、宇葉一行兩人一獸,已經連連走過數個山頭,可這裡除了山連山、樹與樹之外,也沒了其他,二人這般茫無頭緒的穿梭其中。天然漸漸的暗了下來,二人找了一個寬闊之地,生起一堆柴火。
火光印染,窮奇則又串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它肯定是捉東西去了。這隻樹林裡好像沒有野雞、窮奇捉了一隻兔子跑了回來。宇葉一翻收拾,開始烘烤野兔子,第二雨閒得無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樣子是困了。
其實也難怪,這兩天露宿風餐,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她的頭一低一低,繼而竟靠在一旁古樹上睡了過去,月兒當空照下,樹影遮去了兩人頭頂。柴火靜靜燃燒著,火光印在他的臉上、兩顆眼珠子、印著騰騰火焰,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柴火。
陷入無盡的思苦之中,火舌吞吐、似燃燒著歲月流下淡淡的佘燼,然卻是記如黑暗的祭痕。即使曾經燦爛輝煌、可‘火’熄滅之後,一切都恢復寧靜,只有那佘下的灰燼、猶如塵土、粘附在心中。
火似燃不盡歲月一般,熊熊燃燒、彷彿永不止息。
然那雙眼眸裡,印著火光的兩顆眼珠下、藏著甘苦的回憶,心酸悽苦,眼光深眙,有誰可知這雙悽眸中,所藏著的哀傷是多麼的痛苦?
掙扎在死與生的邊沿,對生已厭、對死無懼,世間冷遇、偕如風塵。“噼啪。”火堆裡、燃燒的幹木發出一聲清脆的爆炸聲,火星四舞,猶如煙花一般絢爛,凝眸沉思,雙目微微一怔、瞳孔收縮,他慢慢回過神來。
然而此時此刻,火焰上烤著的野兔子已經焦乾、發出一股幹臭味。窮奇獸目一怔、面露可惜。宇葉忙亂取下野兔,可已不能再入口。
正在此時,昏暗天地,突是一亮,四野金光染天,金色光芒、直衝天際深處,整個大地、全被這突然一現的金光渡染,可金光來的快,去的也快,只在眨眼間,大地又變得黑暗。第二雨從昏睡醒了過來,“怎麼了?”
“金火染天。”宇葉站在火堆前,看向遠處,第二雨從地上站了起來,打了個哈欠,好似還沒醒醒的樣子,媚眼蒙朧,她伸出蔥白細手、輕柔的柔了柔雙眼。“麒麟、莫非真的要出現在人間了?”
“極有可能。”宇葉說道。
然在距離宇葉二人十里之外、一行眾人也因這突出現的金光而神情緊繃。在其幾里之外、一行兩女子,也正站在火堆前,睹望黑暗遠空。“按此推斷、我們距離金光之處,還有很長的距離。”中年女子說道。
“現在正道之人趕在我們前面,我們必須得加快行程才是。”紅衣女子蹲座了下來,臉色看上去不是很高興,雙目注視著火堆,一副深怚凝思的表情。“公主、玄龜還是不能召喚出來嗎?”在她身邊的中年女子也座了下來,並出聲問道。
她搖了搖頭,臉色微怔,“不能,我試了很多種方法,只是不論我如何,玄龜都是不肯出現。”說著,她又掏出金塊對著唸了一翻,可卻無果。“媚姨、你說這會不會是假的?玄龜根本就不在這裡邊?”
媚姨眼角微擰,看向金塊之物。“因應不會吧,若是假的,當初我們襲殺南陽子的時候、玄龜可是出現過的。按理說,玄龜是靈獸,難道是因他的靈神被滅?”
“靈神被滅?”夢兒靈眸一沉,闇然頹傷,“媚姨、那你可知被滅的靈神,要如何才可找回來?玄龜雖然被我們所得,可自使自終它都未現過身,百朝風,已經幾次諷刺於我。”說到百朝風時,夢兒眼中生怒,冷冷一‘哼’。
“好了夢兒,別生氣了。”媚姨溫和安慰她,伸出雪白玉手、扶在夢兒的肩頭。“其實也有一個辦法,傳說此年玄龜是為抗下蒙放霸天絕地一擊,靈神才被打散。而蒙放也因此受到此擊反噬,重傷而死。若說有方法,可能我們需要找到當年蒙放所使用的‘指天劍’吧。”
“指天劍?”夢兒疑惑……(注)
“指天劍,也正是當年蒙放用此劍擊散玄龜靈神之劍。指天劍可是玄鐵神器,傳說當年那一擊,金芒鋪天蓋地、幾有奪天滅地之勢、更是引下天雷罰怒。猶此可以想像那一擊有多強勢……劍斬在玄龜身上,聽說劍被震碎,斷作了三節,飛外四面八方,從此不知所蹤。傳聞此劍威可滅天,可自那之後,凌宵山一千多年,也不知對了多久,可依然未有此劍下落。”媚姨道。
聞此,夢兒眼中含笑,微笑的樣子,臉上兩顆酒窩若隱若現,火光印染,她靜靜注目聆聽著媚姨所言。“那這麼說來,此劍豈不是凌宵山振山之劍?”
媚妺點了點頭,道:“當年凌宵山開派祖師於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