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敗仙 作者:雨霖鈴

 字數:2597

一日如是、兩日同此,日日不改、風雨無阻。不論是暴風狂雨,還是烈焰荼毒,宇葉從來都未有停息過一次。就這樣、時間恍恍而過,已過去了半年之久。而開始時極力反對的王雨蕊卻因為那天王倒人的話之後再也不再反正。

只是每次見到宇葉累得疲乏無力、軟弱躺在床上時、她都會生出心疼,終而細細的照顧他。這期中、有一次宇葉生病之後、依然在豆大的狂雨中跑完九百。不錯、自從宇葉跑下六百不顯得吃力後、王倒人便再次加了三百。

王雨蕊讓她停下、可是宇葉他依是跑完最後一圈才停了下來。看著他這般不要命,王雨蕊知道、他其實不想讓自己停下來,他停下來會想起那個曾經為她負出生命的女孩。每每如此、王雨蕊都會傻傻的問一句。

如果我死了,你也會這樣嗎?

只是每當這樣問了自己後、她都是傻傻一笑。不知是因為她為自己為何這般傻的問這問題?還是因為答案其實她應該知道、只是她不想去面對而已。

週而復始,轉眼又過去了半年之久。期間宇葉竟可以直接一口氣跑下九百,而每次跑完休息不到片刻、王倒人便會讓他去趟巷悟山、現在他去一次、只需要用到一天的時間而已。到第二天跑回來的時候,王倒人便會讓他再加上九百。

因是這般,所以宇葉的身體倒是越發健壯,期間很少再生病。不過宇葉每隻最遠的地方都只是到了碧泉眼,並未上到山嵿,雖有時他也會駐足觀望山嵿,心中暗自猜想、那白狐現在如何。

又過去了兩個月,現在天已快到入春季節,春雨時常綿綿如梭。正所謂煙雨時季細雨綿、細細如沙。這時的宇葉、一天之內要跑完一千二、然後還得去一趟巷悟山取回泉水。而且必須在夕陽西下之前回來。

當然這都是王倒人提出的‘苛刻’條件。不過雖是看上去有些難以辦到、開始的時候,宇葉需要到半夜才可回來。可慢慢的、他回來的時間越來越前。再是三個月之後、他已可以做到早上一千二、夕陽西下最後一絲光線退入天際時回來。

這天晚上宇葉和王倒人一起吃過晚飯,其中王倒人出奇的讓宇葉明天不用跑。這不僅僅是宇葉、就連王雨蕊都投了過來不解的眼神。不過他們也都未有細問。在宇葉的心中、或許是在猜想他又想以什麼法子來‘折磨’自己。

而王雨蕊雖然心裡也有此想過、但她卻再也不會阻止。黃昏已退、蒼穹暗沉、天邊最後的一片白雲被黑暗奪去。夜風習習、芳草兮兮。黑暗的天空上、浩瀚夜中、幾粒星芒擠出黑暗,點錣著蒼穹的幽靜。

靜靜沉沉的夜空中、夜色更深、幾星亦會、成千上萬的凡星開始擠出黑暗的天空,一閃一閃的好是好看,因為有這些數不勝數的凡星、繼而構成浩瀚星辰、凡星羅布、星辰鬥移。

輕風陣陣、他孤寒而立,衣服隨著這不時陣陣的輕風輕輕飄動。星光下、他的身影這一刻看上去好是淒涼,身旁的風似已變得冰冷,為他而難過。

他又在想好了嗎?

王雨蕊靜靜的站在屋簷下、舉目目視此前那孤立的身影。她神情鎮定、可在那碧波雙眸中、卻又是透著那般的神傷。那雙眼中、如波如水、可只出現了他的身影。

蒼穹下、是誰在為誰神傷?

月神默哀了整方天地、月光灑落大地、可卻是悽慘如水、。悽悽涼涼的夜風在耳間‘呼呼’作響、這悲涼的夜風似也變成了那無止無盡的哭訴,帶著他們心裡的不可說出的痛苦、去告訴對方?

孤寂的身影、是他?還是她?

不知道為什麼?一顆還帶有佘熱的淚水竟已悄無聲息的滑落了眼角。她向前走了幾步、微風輕蕩、衣動如仙、那不落凡塵般的女子,在水月下、竟為何哭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可為何在她的心裡、卻覺得這咫尺的距離猶如天涯一般遙遠。本可伸手觸及、可是卻永遠都不可以觸控到那顆心。水月碧眸、悽婉哀意、夜風如訴、飄飄拂拂。

一步距離?即是天涯?

是心阻止了誰的到來?還是因為心本就已是沉浸?

他傷了?可她又何不是如此?婉目碧玉、卻已是兩行淚茫茫。天地間最痛苦、便是明明他就在眼間、可是自己卻永遠都無法靠近他?

就算只一步的距離,可那依是懸崖絕壁。永永遠遠的阻止了跨去的前一步?

就算是一步的距離,可那依是浩瀚大海、永永遠遠的讓她停在那彼岸?

愛恨情愁、莫及生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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