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怎可能認錯?”
“可……可是向大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小白接著問道。
周全低頭沉思片刻,叫聲“得罪”,突然一掌狠狠向大傻心口劈去,小柳見到掌風襲來不由尖叫一聲,潛意識讓反射神經發作,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攔,大傻趕緊將她拉後,抄起個傢伙扣上去。
周全收掌回來,卻見手上溼淋淋、油膩膩地,正是一盤紅燒肉。於是又一把將腰間大刀抽出,連鞘一起往大傻頭上砍去。
刀勢來得剛猛,似有千鈞之力,避無可避,小柳不由心跳再次停頓,緊緊抓住旁邊小白的手。
大傻卻哈哈笑了聲,隨手抄起身邊凳子迎上鋼刀,只聽“咔”的一聲響,凳身破碎,只餘一條凳腿在手。周全刀舞得更猛更快,大傻手無寸鐵,被逼退了好幾步,他眼角左右環顧片刻,將婚禮吹的嗩吶拿起狠狠和鋼刀拼了過去。
嗩吶雖是銅做,但鋼刀並無出鞘,大傻力大無窮,總在刀勢似乎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找到方法進行反擊,周全攻勢越來越猛,大傻的招數越來越妙,小柳和小白麵面相窺,他們感覺到面前的並不是平時的大傻,而是絕頂的高手。
幾個轉手間,嗩吶狠狠砸中周全肋骨,將整個人打飛出去幾米,他急忙在空中翻個身,卻依舊未能穩穩定下身形,後退了幾步。
大傻打得興起,正想衝上去再敲他幾嗩吶,小柳趕緊喝止他的行為,以免釀成大禍。
周全站起,忍痛走上前笑道:“真是向師兄!錯不了!”
他伸手想扶大傻,大傻卻狠狠將他甩開,走到小柳身邊,孩子氣地說:“那個傢伙是壞人,他打我!”
周全楞了下,覺得太過奇怪,急忙伸手要抓大傻:“向師兄,你怎麼了?我是周全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大傻連連搖頭:“我是大傻,不叫向師兄……”
周全頓時傻了眼,他求救地望向小柳。
小柳想想,覺得似乎不應該隱瞞下去,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自從相識以來,就是如此,他一直將我當姐姐,跟著我……”
周全急了,又去搖晃大傻的肩膀:“自從向師兄失蹤一年來,秦門上下都快翻天了,差點都以為你死了呢,怎……怎會這樣?”
大傻狠狠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只是拖著小柳衣角說:“姐姐,我們回去……回去……大傻不想在這裡。”
“不成啊!向師兄你要跟我回去!我們馬上去給你找大夫看看。”周全不死心地繼續拉大傻。
大傻終於生氣了,猛然回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狠狠一摔,砸出門外。周全正在分神中,竟未能提防這一摔。
他爬起來,再次進去對小柳叫了聲:“這位姑娘請幫著看好向師兄,我這就回秦門叫兄弟和大夫來看看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過幾日就能到。”
說完他連貂袍都不及穿,就往門外跑去,出門後又覺得不對,趕緊回頭問小柳姓名和家住何方,待小柳告知說明後,他感激地一拱手,直接跳上來時的駿馬飛馳而去。
小柳抬頭,痴痴地看著大傻的臉,心中百感交集。她曾想過大傻應該是武林人士,想過他該有另一個身份和另一種生活,卻久久不想承認,她自私地將讓他在自己身邊,享受他的依戀和關懷,陪著她過活。
可是,天空矯健的雄鷹永遠不能一輩子做小雞。
她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問大傻:“大傻,你想回家嗎?”
“想!”大傻肯定地點頭,“姐姐,我們快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
婚宴滿天紅色似乎都變暗了,沉沉重重如自己的心。
小柳和黃秀才道了個歉,帶著大傻和小白一塊回去,他們踏著積雪,在路上走得很慢很慢,冷風吹過,來帶陣陣寒意。
大傻不由將小柳擁入懷中說:“姐姐,好冷。”
小柳聽到此言,眼淚幾乎掉出來:“大傻……你以後會不會忘記姐姐?”
“大傻怎麼可能忘記姐姐?”
旁邊小白看了二人一眼,默默走著,沒有說話。
進屋內,小柳趕著去燒炕,哄著大傻先睡了,然後一個人披著斗笠坐門檻發呆。
“不會那麼快來的,”小白過來,陪她一起坐下,“而且……他未必能治得好。”
“應該治好的……他不能一輩子做傻子。”小柳回答。
“既然你知道,那就開心點。”
“可是……”小柳將頭伏下,不想讓小白看自己現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