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無良地回味著男孩的美貌,腦子裡YY了許久,見沒反應就再次敲敲門詢問換好藥否,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走了進去,見男孩的神色非常不好,自覺理虧,於是低頭賠禮道歉:“這個……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姑娘。”
床上男孩臉色白了白。
小柳見沒反應,沒話找話地說:“你長得真漂亮。”
床上男孩把臉別過去一邊去。
“那個……”小柳戳著手指繼續問:“你沒事吧?”
“死不了。”
大傻在旁邊看看小柳,也學著她的樣子問男孩:“你是誰?”
“何小白。”
“啊!你叫小白!”大傻開心地一拍手叫了起來:“昨天我們抓到的兔子也叫小白,長得和你一樣,都是白白的。”
“老子不是兔子!你才是兔子!”小白終於崩潰了,他瘋狂地抓起一切夠得到的東西向大傻砸了過來:“你全家都是兔子!滾!!”
小柳趕緊又抓著大傻逃了出去,回味許久,才想起在這個世界,好像都是把賣身的小倌叫兔子……怪不得人家要生氣。
小白髮洩完了,趴著喘了幾口氣後掙扎著爬下床,往屋外走去,小柳趕緊攔住他:“傷沒好,往哪裡去?”
此時他已經有點冷靜下來,推開小柳說:“用不著你管。”
“怎麼能不管!”小柳急了,“是我們的捕獸網害你受傷的,你家人在哪裡?我幫你找去。”
小白突然笑了,笑容中盡是嘲諷和絕望:“家?什麼狗屁東西?家人?可笑。”
春天的陽光照射在庭院的地上,明媚燦爛,周圍的樹枝抽出新芽,桃花送來淡淡芬芳,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小白無關,他在牆角撿起一根枯柴,撐著已經幾乎到極限的身體,一步步離開,彷彿要走去一個充滿絕望的地方。
小柳心中突然冒起一種奇怪的恐懼感,似乎覺得他就要這樣消失不見,趕緊衝過去一把抓住他:“莫非……你想死?”
“與你無關。”小白淡淡地回答。
“多少人想活也活不了,你居然要隨便放棄生命?”回想起上輩子的死亡與離別,小柳忍不住怒吼。
“呵~”小白輕笑,他抬起頭看著小柳,美麗的眼睛就如古井死水般寧靜,“那你試過比死還難過的痛苦嗎?”
“怎麼沒試過?死了就連痛苦都沒有了,連著所有的希望。”小柳跺著腳,一時也想不到該用什麼有說服力的詞來勸慰他。見他臉上流露出譏諷的表情,知是定要去尋死,於是一狠心叫大傻來抓著他關進房間,好好看管,自己去城中醫館買治療鞭痕淤血的藥。
抓好藥,小柳又去買了只殺好的雞給小白補身子,然後急匆匆地往家跑去,發現外面停著一輛灰色藍頂的簡陋馬車,兩頭灰色的馬見到她打了個噴嚏,正在好奇端詳中,突然有個大漢直直從她家門裡飛出來,差點將她撞倒。
這……是傳說中的輕功?不對,好像是給人丟出來的。小柳趕緊往門內望去,卻見大傻手持斷了只腿的長凳,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守在小白房門。三個彪形大漢持刀圍著他不敢靠近,旁邊還有一個……身穿紅衣,頭戴紅花,手持紅帕,塗脂抹粉,妖妖媚媚的女人。
第十一章 傾家蕩產(上)
大門轉左五米,是柴房,柴房旁有大傻昨天劈柴用的刀。見四人來意不善,小柳悄悄向柴房潛去,硬著頭皮將柴刀握手中壯膽後大聲呵斥:“你們來幹什麼的?”
大傻見她回來,立刻喜上眉梢,請功似地說:“姐姐,他們要抓小白走,我擋住了。”
“和那個傻子說不清,你是管事的?”那個打扮沒品的妖嬈女人也回過頭,冷哼一聲,聲音低啞難聽,竟是個男人,他對旁邊的打手呼喝道,“拿下她!”
一個打手立刻向小柳撲來,小柳舉著柴刀不知往哪裡砍好,正閉上眼睛準備束手就擒時,呼呼風聲刮過,長凳飛來,打手慘叫一聲倒下抱著自己的腰打滾。
剩下兩個打手見大傻武器脫手,立刻舉刀向他飛撲過去,只見大傻手一伸,徒手將刀穩穩夾在半空,打手吃力想抽刀脫身,卻動彈不得,兩張黑臉已是憋得通紅,不知如何是好。大傻喝一聲,又給了他們一人一腳,兩人大刀離手,身軀向後飛去,將紅衣男人撞倒在地,三人滾成一團。
大傻見他們三個在地上打滾,又哈哈大笑起來。小柳趁亂趕緊跑過去躲在他身後,一顆被驚嚇得如兔子般亂蹦的心才略略安穩下來。
“紅郎,這可能是武林中人,咱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