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冤枉的,幕後兇手還有人。
可是自己能站出去作證嗎?若是給人知道他私下見小柳定會毀了她的清白,若是給筱尤知道自己暗戀她來偷窺,一定會被永遠瞧不起,而且擅闖昆門之罪當死,就算不死回去也得給重罰,毀盡大好前途。
肖沒從不做沒有計劃,沒有把握的事。
他的良心在不斷掙扎,在不斷安慰自己就算小白是冤枉的,也不過是廢掉武功,趕出師門,好歹不會死……。
猶豫中,旁邊有人送上小銀刀,衛惜行接過刀嘆了口氣,小柳被定在當場死命想掙扎,一張臉急得通紅,卻什麼話都說不出。
銀刀優美地劃過空中,向小白的筋脈割去。
生死就在一刻。
“住手!”肖沒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一聲,屋頂瓦磚上灰塵瑟瑟而落,他終於躍下大廳,雙腿卻因害怕的顫抖險些跌倒。
人,活在世上,可以沒有膽量,卻不能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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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前途未卜
被何默然一指襲中穴道時,小柳發現自己全身失去知覺,她眼睜睜看著旁邊有人捧出銀刀,看著衛惜行欲持刀挑斷小白的筋脈,想哭想叫,卻叫不出來。
小白的表情從堅定到遲疑再到悽然,就連他自己都幾乎相信是自己殺死了莫惜心,那麼要付出代價也是理所當然。
小柳看著小白絕望的眼睛,心裡很疼很疼,她很清楚那個倔強的孩子對習武是多麼的執著,付出了多少努力,如今卻要一夕盡毀,這叫他如何面對?可是,她也不能出賣肖沒,相識數年,她知道這個男人雖然膽小怕事,但心是善良的,血是溫暖的,他也有自己的夢想和執著,不應在此被毀掉。
銀刀即將落下,在千鈞一髮的時候,那個膽小的男人卻從屋頂上如救世主般降臨,他大聲地喊:“住手!”
衛惜行的刀在空中停頓,終究是沒有落下,旁邊弟子腰間的刀劍卻已出鞘,一起指向肖沒。
刀劍的寒光在燭火下搖弋,殺氣在夜間溼冷空氣中蔓延,何默然的神情卻比刀劍與殺氣更可怕……他骨子裡似乎有一種天生的驕傲,彷彿人的生命就在他的指間就如螞蟻,只要伸伸手就可以主宰,他此時手上玩弄著一把尖銳的飛刀,緩緩地說:“我剛在想,哪裡來的膽大包天小賊,竟敢在昆門中竊聽,正想事情結束後抓來拷問一番,沒想自己出來了。”
肖沒嚥了一下口水。他控制不住自己額上冷汗如黃豆般湧出,也剋制不住自己雙腿的顫抖,只是結結巴巴地報上了姓名和門派。
“擅闖昆門乃死罪。”何默然皺了一下眉頭,“即使是神偷幫也不例外”
“我……我知道……”肖沒腿一軟,被威嚴所攝。立刻雙膝跪下,他喉嚨裡咕咕地嚥了好幾下口水,想故作堅決地聲音卻還是有些虛,“我……我能證明何小白不是兇手……”
他的話音剛落,何默然向旁邊稍稍點了點頭,李惜緣迅速拔劍刺去,招式純熟,變化莫測,肖沒見劍勢兇猛。急忙在原地直直躍起後退。可是他只退了沒幾步就給劍逼至牆角,嚇得他用壁虎功爬到牆上大叫:“姑奶奶饒命!饒命!!”
李惜緣的劍停在半空中,她抬頭看著掛牆上的肖沒,有些不好意思地“呸”了聲罵道:“誰是你姑奶奶,給我下來!”
“打可以!殺不可以!”肖沒誓死與牆壁共存亡。
“誰要殺你了。試試你罷了,好爛的身手。”李惜緣將劍收入鞘,搖搖頭走了回去。
“果然是神偷幫地壁虎功。”何默然點點頭。站起在旁邊盆景上折了片小葉子射過去,正中肖沒麻穴,讓他呈大字型摔了下來,痛得直叫“哎喲”。
“說吧。”何默然道。
旁邊有小弟子上前將肖沒扶起,他受了大驚嚇後。反而鎮定不少。說話也利索了許多,於是像竹簍倒豆子一般將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當他說完自己看見的真相。與小白不是真兇的證據後,何默然反而沉默了,許久後問:“你半夜來昆門有何目的?”
肖沒聞言一震,眼角餘光稍稍掃了筱尤眼,見她正好奇地睜大紅腫的眼睛,於是咬牙道:“我是來偷東西的!”
“所偷何物?”何默然再問。
“偷……偷……”肖沒沒有想好這個問題,一時慌亂了起來,他見大家神色嚴厲,急忙大叫起來,“我來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