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曲折的方式……
萬一這個根本就是自己的誤會,那可怎麼辦……
可是除此以外,她卻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若是不擒下霍一,己方几乎沒有任何勝算。
日思夜想,連續幾天小柳都從噩夢中驚醒,夢見何默然七竅流血毒發身亡,又夢到藥效沒有發作,蕭惜言對他嚴刑拷打,痛苦萬分。
每次醒來都嚇得渾身冷汗,抱著被子瑟瑟發抖,唯恐夢境成真。
若是如此,自己也唯有以死贖罪,去黃泉找他解釋了。
胡思亂想中,遠處傳來雞啼聲,東方漸漸翻起魚肚白,又是清晨。
離大婚還有三天……肖沒說的暗號還未到來。
莫非是沒有動手的機會嗎?小柳咬著指甲,暗暗擔憂。
指甲不小心被咬破,沁出鮮血,小柳趕緊擦了擦,將它重新修圓整,再找出沒用過的鳳仙花汁,染成紅色。並召喚屋外的人早起梳妝。
葵兒揉著睡眼進來,打著哈欠,領著幾個端水端毛巾的小丫頭說:“小姐你起得好早啊。”
“我心情有些緊張,總是睡不太好。”小柳笑笑。
葵兒又道:“我好像半夜聽見你在大叫……”
“我做噩夢了。”小柳隨便回答。
“什麼夢?”葵兒好奇地問。
“夢見蕭惜言欺負我,要討小老婆啊。”
“你真無聊……”
梳洗完畢,婚慶用品再次送來,那襲雪白的婚紗亦在其中,整件衣服上佈滿華貴刺繡,蕭惜言給它的領子上設計了中式的盤扣,又有西式的荷葉邊與拖地後襬。^^首發 君 子 堂 ^^中西合璧。散發出一種聖潔的美麗。
“雖然我還是覺得很怪,但確實很好看,”葵兒撫摸著光滑的絲綢說,“門主真厲害。”
小柳也不由暗暗讚歎,蕭惜言地設計功力確實很強,絲綢並非輕紗,白色亦顯單調。可是各種花紋飾物組合在一起卻產生了脫俗地美感,甚至比她以前在婚紗店見到的更美麗。
同時送來的還有另一套金線鑲成的紅色傳統新娘服,裁縫的話是說,蕭惜言交代,如果小柳反悔還可以更換。
小柳點點頭,將兩套都留下,命人重賞裁縫。
她看著一紅一白兩套禮服對比。心中起了莫明的不安。
門外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因為廚房眾人都在忙大婚當日地婚宴……分不出人手,所以派我來送早飯……”
小柳急忙走出門外看。正是那日過來送飯的新丫頭。
如果按肖沒當日的叮囑,看到這個丫頭來送飯,就是在暗示三日後。大婚之時他們會動手。
確實沒有比那更好混入的時機,無論是夾雜在賓客中,還是在幫忙的僕役中,都沒那麼容易被發覺。
自己也暗示過何默然自己婚禮的時間和也是自己的最後期限,只是不知道他毒素解除時間來不來得及配合。
不過相信他就算毒素解除,沒有萬全把握也不會貿然殺出來吧……
小柳算了又算。不確定因素還有很多。只能聽憑天意。
現在最大地問題是金牌還未到手,得想個辦法去後山挖出來。但葵兒跟自己跟得緊緊的,完全不肯放鬆半步,根本沒辦法去挖。
有什麼藉口去後山呢?腦子轉了轉,小柳將葵兒喚進來說:“隨我去後山走走。==”
葵兒奇怪地望著她:“去那兒幹什麼?”
“我想去個地方。”說完後,小柳不容解釋,就拖著她跑了。
後山上,許多樹木地葉子都開始枯黃,片片凋零,就如滿天黃蝶飛舞,地上青草開始枯萎,有種傷感的氣息。
小柳扯著葵兒一邊慢慢走,一邊說著閒話,最後來到了當年蕭惜言作畫的小木屋前,現在這座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打理,四處積滿灰塵。
“這裡是什麼地方?”葵兒掩著鼻子,不耐地說。
“當年我和蕭惜言認識地地方,”小柳滿臉笑意,指指點點,“他那時候在這裡畫畫,畫的是迎春花,非常漂亮,這屋子牆壁上的東西也是他畫的,那時候他不會說話,可是看起來還是很帥。”
葵兒聽見八卦,頓時興奮起來:“難道你那時候就愛上他了?”
“有點心動,”小柳努力地編故事滿足她的八卦心理,“那時候他畫畫的表情很認真,而且畫地東西畫到我心坎裡去了,特別是屋子背後那幾個字,將我震驚得不得了。”
葵兒轉過屋後,看著HE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