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風中之燭般的身體。
“不,不是的,逍遙那是誑你,他……他不識好歹,他……他別有用心。”
蘇涵碧急的手足無措,什麼話說了出來。
“不,不是的,任少俠沒、沒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我逼他……逼他說出真相……你們別……別怪他……真的……”
玄清秋花容慘淡,香軀前俯,以極大的忍耐力強撐著想把話說完。
看到這無比的揪心的一幕,眾女再剋制不住,熱淚終奪眶而出。
“玄姑娘——”
任逍遙飛奔而至,一個箭步跨到床邊,握住玄清秋冰涼刺骨的一雙柔荑,源源不斷的將先天無上罡氣輸送過去。
玄清秋嬌軀輕顫,張開眼睛,眸中射出火樣的熾熱,呼道:“任少俠。”
任逍遙的心在滴血,眼睜睜看著玄清秋的生命一點點消逝卻不能救她,在他來說是人世間最殘忍不仁的憾事。
眾女何嘗不是如此,連向來堅毅的南宮鳳儀、隨後趕至的龍菲芸、真宮寺美奈也背過身去,暗暗垂淚。
玄清秋得任逍遙內力輔助,體內肆虐的寒毒稍稍平復了些,半躺在他懷中,斷斷續續的道:“任少俠……各位姐姐……妹妹……你們……不要傷心,雖然沃活不了幾天……可我……可我卻相當喜歡……這個狀況呢,死在海上……死在自己仰慕已久的英雄懷裡……這……這不是很有一種詩意的美感麼。”
“你……就算……就算不喝藥,那……吃點東西吧。”
蘇涵碧喉頭哽咽。
“用事物玷汙自己的身體,我做不到。”
目光異采漣漣,投往晴朗的藍天,鎖定一朵冉冉飄飛、自由自在的白雲,神馳意願的道,“僅能品嚐一次的名為“死”的甘美果實,這誘惑總浮現在眼前,多麼美好啊。”
她越是淡然,任逍遙越是心如刀割。
難道真要袖手旁觀,難道真要因為那未必真就發生的眼睜睜看著這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如水佳人香銷玉隕麼?
蘇涵碧默默起身,想把半開的窗戶關緊,好讓玄清秋少受點痛苦。
“等等……關上窗戶的話,我的魂魄……我那已經清淨了……毫無汙瑕的魂魄就……沒有辦法離開了……”
玄清秋微抬起沉重的水眸,喘息越來越濁、越來越重,卻始終強忍著沒有哭出來,“我……我想去那裡……見爹爹和孃親……見死去的家人們……我……我……我……”
聲音越來越弱,終至細不可聞。
“逍遙,快!給她解毒、給她解毒啊!”
蘇涵碧第一個叫道,緊接著龍菲芸、真宮寺美奈、南宮鳳儀、水芙蓉、林毓秀、南宮鳳姿全都迫不及待的擁了過來,哭嚷的哭嚷、扯衣服的扯衣服,昨天還口徑一致的“戰線”全部轉向,目的無非是一個——讓他以內功為玄清秋解毒,只要能救這可憐的姑娘,即使身無寸縷、裸呈相向,即使他按捺不住,真的侵犯了玄清秋。
這一刻,任逍遙的心何嘗不是被玄清秋徹底感動,何嘗不是打定主意,寧可甘冒“奇險”也要從閻羅王手裡把她搶回來!
第十章 獸性打發
房門緊緊掩起,四面的簾幔俱都放下,艙房中的光線立時黯淡下來,四周角落裡彷彿都湧出一種神秘之感,閃動的爐火,使這神秘之意更加濃重。
玄清秋一襲白綢紗衫,半暈半醒的坐在床頭,美眸輕輕攏在一起,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在閃跳的裡,她失去血色的花容帶著超乎現實奇異的病態美。
任逍遙同樣一襲白衫,緩步走到玄清秋面前,輕輕喚道:“玄姑娘?”
玄清秋嬌軀微微一震,從懵懂迷離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瞧著任逍遙那親切和藹、寧靜平和的臉容,眼角忽然溢下兩滴晶瑩的淚珠,秋水盈盈的眸子裡流露出混合著驚惶、焦慮與乞憐卻還有著三分欣喜和羞赧的光芒。
蘇涵碧已把解毒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包括期間可能經歷的險境、包括裸逞相對的尷尬,甚至包括任何男人即使是任逍遙面對她勾魂懾魄、豔及無雙的赤裸膧體,極有可能甚至是必然做出的衝動之舉。
她驚惶是因為要脫光衣服面對一個認識才兩天的男人;她焦慮是擔心體內的寒毒不知需要多久才能解除;她乞憐是渴望一切快點來臨、快點結束……
然而天下間的懷春少女誰不期盼任逍遙的垂憐,誰不希望把寶貴的初夜獻給仰慕已久的風流盜俠呢,更何況玄清秋已然見識到他的俠肝義膽、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