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春梅(門口那個)的主意,她告訴小婢,只要聽她的話,可以得到三百兩銀子,若是不聽她的,他們會殺了小婢……”
“你知道她(春梅)對裘幫主如何下的毒?”
“不知道,那是十天前的事,她告訴小婢,幫主一切飲食都由她伺候,就是這樣了。”
“你說的是實話嗎?”
“不錯了,她知道的,大概就是這些了。”
“楊門主怎麼知道的呢?”
“方才看到在下面有驚容的不是她,在下故意先制住她穴道,春梅一看情形不對,不是想往外走嗎?主使的人,自然是春梅了,在下先要問她,就是求證是否正如在下所料罷了。”
“楊門主真是料事如神。”
“這春梅乃是千面教早就安排在貴幫臥底之人,此人的供詞十分重要,現在可以問她了。”
隨著話聲,舉手拂開了春梅的穴道,站在她面前含笑說道:“姑娘看在下點了那位姑娘的穴道,你就想往逃,能逃得走麼?”
春梅道:“小婢沒有看見你點春香的穴道,小婢是因楊門來了,端茶去的。”
“你從前不認識在下?”
春梅道:“小婢還是今天第一次見到楊門主,從前如何會認識他呢?”
楊文華笑道:“姑娘很會說話,只是春香已經招出來了。”
春梅眨眨眼睛,冷聲道:“小婢又沒做什麼事,她有什麼好招的?”
“賊婢,你還敢嘴強,幫主飲食,一向都是你伺候的,你在幫主身上下了毒,還不承認麼?”
“小婢伺候幫主已有五六年了,小婢……”
楊文華道:“伺候裘幫主五六年的是春梅,你已經不是春梅了。”
向雄道:“楊門主,她不是春梅麼?”
楊文華道:“千面教的人,身上都帶有面具,他們可以在面具上畫上要假冒某一個人的面貌,就可以變成某一個人,春梅已經伺候了貴幫主多年,她自然不是春梅了。”
一面朝春梅道:“據在下所知,姑娘並非主持之人,你還是說出來的好,因為男女有別,在下不願動手,如果你不肯說,那就只好撕開姑娘的衣襟來,先揭下你面具,就無所遁形了。”
春梅眼中微有怯意,不敢開口。
楊文華朝她一笑,繼續道:“何況千面教匿在船幫的人,目前已被一網打盡了,譬如你們千面教派來的何使者,還有假冒周柁主、李柁主的,都已擒下了,姑娘不說,他們熬不住刑也會說的了,姑娘不過是何使者的手下,何苦替人受罪,自己找苦頭,吃呢?”
“楊門主說的是真的麼?”
“楊某從不說假話,要是他們不被擒下,咱們怎麼知道周,李二柁主,都是千面教的人假冒的呢?”
“好了,我說了,但我有一條件,不知楊門主可肯答應了?你答應我才能說。”
“姑娘說說看?”
“我若是說出來了,楊門主可肯放我麼?”
“不能,因為放了你,這裡的訊息豈不漏洩了麼?在下若是想騙你供詞,本來大可答應放你,等你說出來了,反正你也逃不出去。
但在下從不說謊,雖然不能放你,但在下可以答應等千面教消滅之後,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姑娘如果不相信,不肯說,那就不用說了。”
春梅苦笑了笑道:“這是楊門主多慮了,我如果洩漏了教中秘密,我還能回去麼?我知道楊門主是正人君子,不忍欺騙一個女子,你既然已答應我剿滅千面教之後,可以放我,總算是給了我一條生路,你要問什麼?我知無不言,都說了。”
楊文華沒有想到她會答應得如此爽快,這就點點頭道:“好,在下在問姑娘的,只有兩個問題,一是那何使者叫什麼名字,在教中是什麼身分?假冒周,李二位柁主的是什麼人?”
春梅道:“何使者叫天香,在教中是五位使者之一,身份和江南總分堂劉娥眉相等,假扮周柁主的是護法殷彪,從前的八個護法之一,武功很高,假扮李柁主是殷護法的副手,副護法宋楊聲,千面教的護法手下,都有一名副護法。”
她果然很合作,說得很詳細。
“好!”楊文華笑道:“在下第二個問題,是千面教總壇設在何處?”
春梅看了他一眼,才道:“我答應過楊門主,知無不言,楊門主既然問了,我也只好說了;但就算我說出來了,楊門主只怕也未必能找得到。”
“姑娘不妨說說看?”
“在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