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天海大學,廖金波嘆了口氣,科爾和特里本來不想搬走,可是想想天使軍團的厲害,知道除了蕭遙沒有人能保護得了他們,只好一起離開。
來到蕭遙說的房子,廖金波一咧嘴,這房子如果放在天海的普通家庭看來,應該是相當不錯的了,可是對於廖金波來說,簡直就是衛生間一般大小的破舊地方。科爾和特里平素跟著廖金波享福慣了,此刻也鬱悶起來,三人每人分了個房間,一邊抱怨著一邊希望蕭遙能夠早點除掉天使軍團。他們根本沒有發現,從他們進入房子開始,一個結界慢慢的把房子籠罩住,沒有蕭遙的命令,任何人都出入不得了。
所以廖金波就沒得到他的祖父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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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廖沛比賽釣魚卻輸掉了,這讓廖行之這個老釣手十分不滿,他對自己這個兒子清楚的很:野心勃勃,喜歡冒險。當年如果不是他急功近利,怎麼會鬧的東窗事發,他絞盡腦汁才想出了找楊正做替死鬼的計劃,把兒子保了下來。廖沛老實了兩年後,又藉著八九之後的一段空窗期,利用關係做了一些生意,積累了資金,在九二之後大肆擴張他的企業,用了十年時間終於成為中國第一的富豪。廖行之雖然知道廖沛後期的一些財富都是正當得來的,但是原始積累的罪惡他是知道的,其中不但有國家財產的流失,有高階官員的腐敗,還有很多人性命的丟失,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讓廖家站在中國這個巨大的舞臺上。廖行之一直以來就有一個偉大的夢想。他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讓廖家主宰這個國家,他有關係,廖沛有錢,而如今,一切希望都在他從小就接受西方催眠大師教育的天才孫子廖金波的身上。想到孫子,廖行之難得的笑了一笑。
“爸爸,吃飯了。”廖沛在樓下喊道,廖行之聞了聞,恩,湖裡的魚蒸起來的確是好,光聞著就香氣四溢有食慾。廖行之忘記了輸給兒子的不悅。起身打算去吃飯。
不對,這味道?怎麼好象有鮮血的味道?年輕的時候廖行之打過仗,曾經聞到過這樣濃烈的血腥味,往事和戰鬥的場面一下子湧進腦中,幾乎讓他以為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哪裡有血腥味?廖行之疑惑的四處看看,卻沒發現。當他出門去關上門以後,那黑袍男子慢慢的在天花板上展現了身形,他的嘴角掛著沒擦乾的血跡。
“老張呢?”看到只有廖沛一個人,廖行之奇怪的道。老張是他的保鏢,平時一貫和他一起吃飯的。
“剛才接了個電話出去了,估計有事吧?”廖沛沒在意,廖行之退休幾年了,從來沒出過什麼事,老張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中國誰沒事回去惹一個退休的高幹呢。
“那我們先吃吧。”聞到魚的味道,廖行之忍不住了,坐了下來,讓保姆填了碗飯,吃了起來。
一直到吃完飯老張也沒回來,廖沛吃完了飯就匆匆趕回市裡了…………這個療養院在郊區。廖行之看了一會新聞聯播,就上了樓。
一推開房門,廖行之又聞到了血腥味,他覺得很不對勁,這屋子裡一定有什麼古怪。他四處的檢視,卻沒看到有什麼古怪,猛的,他看到窗簾下露出一雙腳來。廖行之心裡一凜,手上抄起一個菸灰缸,假做去窗戶那裡拿東西,猛的一下砸在窗簾之中。裡面藏著的人撲通一聲倒了下來。窗簾滑開,露出老張的臉來。
“老張!”廖行之驚叫一聲。老張臉色蒼白,呼吸停止,估計已經死了好{炫&書&網}久了,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他的脖子上有個血洞,血腥味道正是從血洞中傳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報警!”廖行之叫道,樓下的保姆聽到喊聲跑了上來,一看到這一幕,頓時昏了過去。廖行之看她如此沒用,只得親自去報警,他剛一起身,就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個黑衣人從身前飄過一樣。
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廖行之這麼安慰自己。
“你沒眼花。”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廖行之驚叫一聲,扭過頭來,卻什麼都看不見,正在驚愕,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廖行之回手一拳,他雖然年紀大了,卻還會幾手拳腳,不過這一下打在虛空裡,那裡根本什麼人都沒有。
“是誰?誰在戲弄我!”廖行之從來沒有這麼被人戲弄過,他知道對方一定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是我。”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背後道。廖行之猛的回頭,看到一個全身裹在黑斗篷,腦袋上戴著頂黑色帽子把臉遮住的男子。
“你是誰?”廖行之喝道。
“我是楊正。”
“楊正!”廖行之只覺得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