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爽朗地一笑:“那有什麼啊?就是出出船,再說你們給的租金也不低啊!“
“我們要用的潛水裝置都好了嗎?”蘇七問了一句。
“好了好了,”劉伯一迭聲地應,“都是跟熟人借用的,就是幾個小型的氧氣筒和呼吸面罩嘛,也不費什麼事。到時我把你們給的使用費劃一半給借東西的人就成了。”
我這邊是聽得目瞪口呆。大學?考察?潛水?這是什麼檢驗啊?又聽見劉伯說:“也就是你們學生,要是成年人我還不肯出船,現在海南一帶搞走私的挺多,信不過的就怕利用我的船去走私貨,那我姓劉的名聲就毀了!對了,你們要去的那一帶是老黑翅聚集的地方,要不要我再搞點漁槍什麼的防身?不收你們錢!”
蘇儀連忙說:“只是考察一下,應該用不上的,不用了。”
劉伯笑道:“倒也是,老黑翅性子還算溫和,一般不主動攻擊人的。”
老黑翅又是什麼東西?我雲山霧罩地聽了半天也不明白。吃完晚飯早早地上床睡覺。聽劉伯說明天要趕一大早出海。躺在床上忍不住問腳那頭的蘇七:“今天吃飯時說什麼大學考察的怎麼回事啊?”蘇七道:“我們幾個學生,要是不撒謊的話,誰肯租船給我們出海?”我又問:“到底是讓我做什麼檢驗啊?還不能告訴我嗎?”蘇七嘿嘿一笑:“現在告訴你怕你要當逃兵,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心裡那個忐忑啊!想了想又問:“以前蘇儀也做過這種檢驗嗎?”蘇七沉默了半天,悠悠地說:“小儀啊,她練功剛有小成,就和我一起不停地應付天一門的追殺,哪還有檢驗的必要?”我默然,想想蘇儀從小女孩起就得應付連成年人也對付不了的事,心中一陣陣地憐惜。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劉伯帶著我們從港口上了他的船。很普通的木製近海機帆船,船頭上還畫著一對大大的眼睛,很象以前我在圖書上看到過的那種。馬達轟鳴聲中,我們出海了。
天氣好,大海顯得很平靜,但站在船上還是感覺很顛簸,能想像得到海底的暗流洶湧的情景。我是第一次出海,心情難免有些興奮,看到飛魚從船舷邊掠過就禁不住‘啊啊啊’地叫個不停。也不知道蘇氏兄妹以前有沒有出過海,不過我們仨一個也沒有暈船的症狀,也不知是體質還是練功的關係。
劉伯一上船就顯得話少,只是全神貫注地開船,倒是阿生跑前跑後地招呼我們。跟他閒聊了幾句,才知道他已經考上西北一個重點大學,暑假過完就要去上學了。
機帆船跑了整整一上午,終於在一片海域中停住下了錨。四周望望看不到陸地,也看不到別的船。蔚藍色的海水從四面八方包圍著我們,讓人頓生孤獨寧靜之感。不過聽阿生說這裡也只是淺海區而已。
跟著在船上吃過簡單的中飯。劉伯從船艙裡把潛水用具提了出來,都是半舊的面罩啊氧氣筒什麼的。蘇七跑過去向劉伯和阿生請教潛水的問題,蘇儀趁機悄悄地對我說:“要檢驗你乾坤太極拳修煉的成就,就得打實戰。我和我哥一時也找不出適合你對戰的功夫好手,就只好用眼下的法子。“
我知道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了,連忙問:“什麼法子?”心想又是出海又是潛水的,該不會是你們兄妹在水底和我打一場吧?可為什麼一定要在海底打呢?
蘇儀卻說道:“我和我哥的功夫與你練的同出一源,用來檢驗你的功夫也不太合適,所以……”
我心裡一跳,打斷她道:“等等等等,不是你們和我打?是誰?你別說劉伯和阿生是高手啊!”
“不是,”蘇儀一笑,“你的對手是鯊魚。”
“鯊、鯊魚?!”我被驚得呆若木雞。太誇張了吧?讓我跟鯊魚打?“不是吧?鯊魚啊!那可是海洋霸主水中殺手,要是我打不過不是……”心裡想這個主意誰出的?要是蘇儀就算了,要是蘇七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蘇儀道:“別怕,又不是太平洋裡的大白鯊,只是淺海砂鯊和犬鯊而已,它們個頭都很小的。再說,我和哥也和你一起下去給你看著。其實只要你好好發揮乾坤太極拳的力量,幾條鯊魚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時我心裡平靜了些,心裡回想從開始學功夫到現在,哪一個過程不是極其艱苦不可思異的?和鯊魚交手也不過更加匪夷所思而已。再回想起昨晚劉伯說的話,好象這一帶的鯊魚性情都比較溫和,應該沒問題的。實在不行找幾條個頭小的鯊魚糊弄一下也就行了。
想妥當了心裡也就不怕了。在劉伯的指導下戴上了氧氣面罩,在背後背了個可供氧一個半小時的氧氣筒,再看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