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招募能作戰的兵士都有近萬人之多,現可統率的秦軍人數大約有二三十萬人左右,雖然兵力不如趙軍多,但士兵們計程車氣無比高昂,加上最近秦王頒佈的獎勵政策,更是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參軍,其中還包括魏國和燕國的一些對趙國心懷國仇家恨之人。他們這支由兩國人員組成的外籍軍,人數現有千多人,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土布衣,頭扎黑巾,黑巾中間的標誌以各國的國名為標誌,如燕國人,頭巾上紋有“燕”字,而魏國人,頭巾上則紋有“魏”字,以便區別。每個外籍士兵都手持著自帶的武器,可是這些人的戰鬥力還不如一般的秦兵,實乃一群烏合之眾。
有一些從秦國各地來到咸陽參軍的年輕人,他們的父親和祖父那一輩,有跟隨過白起統帥的軍隊,參加過長平之戰,後又參與攻打趙國邯鄲的戰爭;還有些原是蒙家軍的軍人,在與匈奴的戰鬥中立下過赫赫戰功,當戰事結束後,一部分的軍人就返回了各自的家鄉務農,如今戰事又即將起,眾人便紛紛離家來到咸陽加入即將前往屯留的大軍中。
“乒乒、噹噹”,從咸陽城內最大的軍用武器坊裡傳出一陣陣青銅鐵器的敲打聲,各地招募來的工匠們正日夜不停的打造著各式兵器裝備。數百名脫了厚重盔甲,穿著灰色土布衣計程車兵們,在武器坊進進出出,將部分已經打造好的兵器和盔甲,搬運到坊外的馬車上,準備運送到屯留那裡。王翦現在任為兵器打造的監督軍官之一,與弟弟王羽一起,每天幾乎不休不眠地在武器坊裡面,監督工匠們的打造情況,檢查兵器裝備是否合格,偶爾實在很忙的時候,王翦也來幫一下手。
此時的武器坊,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每個人都為這次一觸即發的戰爭,一絛不續地打造著兵器裝備。王翦與一些工匠們正光著膀子,在酷熱的煉造房裡用力拉著爐子旁的抽風箱,讓燒煉青銅、鐵水的爐火更大些。在制煉爐的旁邊還有一些工匠,他們提著沉重的圓形青銅罐,將罐裡面的滾燙青銅鐵水倒入做好的劍模中。待青銅鐵水冷卻後,成型的青銅鐵劍再經過工匠們的細心打磨,便成了一把可以殺人見血的武器。小兵一名的王羽則與其他計程車兵們在外面搬運著打造好的兵器和盔甲。
“噼裡啪啦”,陰沉的老天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眾人趕緊放下手中搬運的兵器盔甲,紛紛跑進屋簷下避雨。不一會,簷下便擠滿了穿著灰色土布衣計程車兵,每個人的身上都被汗水和雨水所溼透。大家望著眼前傾盆大雨,聽著屋簷上“噼噼啪啪”的雨滴敲打聲,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這該死的老天怎麼又下雨了。”
“就是啊,都下了幾天,什麼時候才能停。”
“這可要擔誤了運送武器到屯留的時日啊,要是呂相和長安君怪罪下來,那大夥就要受罰了。”
“是啊,還有要是趙軍突然發起攻擊的話,有些人就沒有武器和裝備用了,得趕緊想辦法才行。”
“就是啊。”有人咒罵,有人擔憂、有人恐慌……
“大家先別急,等這場雨過後,就會是個大晴天,不如趁現在先休息小會,等雨小了點,我們再加緊搬運這些打造好的武器和裝備。”王羽邊說,邊擦著臉上汗水和雨水,都快半個月了,天天都是在搬運這些軍用物質。他心裡一直都盼著能早日上戰場,與前來挑釁秦國的趙軍狠狠幹一場。
“這場雨下得確實夠大的,大家都辛苦了。”從煉造房那邊傳來了王翦的聲音,大家轉過頭來看,只見他光著膀子,站在雨中,任由豆大的雨滴打在健壯魁梧的身軀上。
“王大人,這大雨都下了好幾天,再不停的話,就要延誤一些時日了。”一個精壯漢子大聲對從雨中走過來的王翦喊道。
“對啊,這樣完成不了任務,呂相和長安君定會責怪下來,大家都要受罰的。”眾人都開口說道。
“這雨一時是停不下來,不想耽誤時日的話,就趕快過來搬東西吧。”王翦說著,走到滿地捆好的利箭堆前,將其中的兩捆扛在肩膀上,向武器坊外的馬車走去,邊走邊大聲唱道:“王興之師兮,修造戈與矛,殺敵同目標;修造矛與戟,出發一同在;修造甲冑刀,殺敵共前進;趙有李牧軍兮,秦有長安軍;今番戰事起,天佑我大秦必勝……”這首歌是由一名武器坊的治煉工匠自編自唱,王翦聽了,覺得很能振奮人心,便讓他教會了自己和其他人。現在差逢雨天,兵士們又多天來都未曾好好休息過,士氣難免會有些低下,因而王翦唱起此歌以激勵這些兵士們的鬥志、雄壯有力的歌聲迴盪在武器坊中,與巨大的雨聲混為一體,在屋簷下避雨的灰衣兵士們見監督軍官都帶頭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