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必然。”嬴政說畢,就用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接過趙高遞過來的冰水喝了起來,這些都是在冰窖裡面冷凍過,拿出來專門給秦王、太后、妃子和皇族人員飲用的冰水。此時的天氣炎熱難堪,連書房也快成了火爐,待喝下冰水後,嬴政頓時覺得全身清爽無比,真是'炫'舒'書'服'網',他輕輕呼了口氣。
……
門外一個著灰衣,帶高帽的宦人低首走了進來,他對正翻閱竹簡的秦王拱手道:“啟稟王上,長安君求見!”
贏成蛟?他怎麼來了?大概是因為朝堂上誰為統帥的事情吧,也好。對於這個許久未見的同父異母兄弟,嬴政也很想見一見他。於是他抬起頭,對進來通報的宦人說:“宣!”
“諾。”宦人拱手退出了書房。
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以前曾當面羞辱過自己的事情,嬴政還歷歷在目,言言在耳。那時大家年齡都相差不大,才十三、二歲,但那些話語卻如刀刺般痛楚,並不亞於當年在趙國邯鄲所受的恥辱。
“長安君叩見王上,吾王萬年無期。”贏成蛟進入書房,低首拱手道。只見他頭戴玉冠、身著白色雲紋繡、腰圍白色稜紋腰帶,腰帶上還墜掛著一枚圓形的藍田玉佩。贏成蛟心裡雖很不情願,但是為了能取到這難得的統帥一職和兵權,只能暫時屈就一下。
“王弟免禮,來人啊,賜座。”話音剛落,就已經有宦人將一方形坐墊放於書房左邊。
“多謝王上。”贏成蛟拱手道謝。
“李斯見過長安君!”李斯起身低首拱手道。
“免禮吧。”
“不知王弟來此有何事?”待贏成蛟坐下後,嬴政便問道。
“聽說近日來,趙國軍隊不斷在靠近大秦邊境的區域進行演練,而在此之前,趙國曾吞併過燕國、魏國的領土。此次趙國駐紮如此多的軍隊,大有兩國戰事一觸即發的可能性,所以成蛟特來請求王上給予統帥一職,對抗趙軍的重任。”說著,贏成蛟走到書房中間,俯首跪下,擲地有聲地說道。
“王弟,這統帥一事,可不是兒戲,你有何把握?”果然還是為了此事,嬴政暗付道。
“有。”贏成蛟堅定地說,他直立起身子,抬頭望著嬴政,眼睛裡透出了堅毅的眼神,拱手說:“我軍將良兵強,雖面對的是趙國的李牧軍,但亦未必沒有勝算的可能。”
“你有那麼大的把握戰勝李牧軍,這勝敗可是關係著大秦的生死存亡,豈可兒戲之?”大秦將良兵強確實不假,可單憑成蛟這一腔熱血,怎能戰勝對方數十幾萬的軍隊,嬴政冷冷反問道。
“如敗,成蛟定以死謝罪;如贏,秦王之位,讓與成蛟。”成蛟一字一頓地說道,他面對嬴政射來的冷酷目光,毫不憚怯,也對視著對方,書房中頓時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李斯和趙高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太王太后駕到。”這時,從外傳來宦人的唱和聲,嬴政心裡一驚,連太王太后也為這成蛟親自出面,在一旁的李斯和趙高連忙俯首下跪。
只見一個烏髮老貴婦,身穿著藍紫色的繡花紋衣裙,腰圍一條紫色絲帶,手持著龍形柺杖,由宮人攙扶著走了進來,在她後面還跟著呂不韋、蔡澤、樊於期等多名文武大臣。
“蛟兒,你怎麼跪在地上了,趕快起來。”華陽太王太后看到跪在地上的孫兒,心疼不已,急忙上前扶起他。
“王奶奶,天氣這麼炎熱,你身體又不'炫'舒'書'服'網',就待在房間裡面休息可以了。”成蛟扶著太王太后,輕聲道。
“王奶奶!”嬴政起身下階梯,走到太王太后面前,拱手道:“如今天氣炎熱,您老人家身體不適,就聽王弟的,呆在房裡休息便可,要不對身體也不好。”
“王上是不是嫌哀家老了,不該四處走動?”華陽太王太后心有不悅。她由成蛟攙扶著,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眾人,尤其是對嬴政。
“王奶奶,孫兒和王弟一樣,心裡都擔憂著王奶奶的身體。在這麼酷熱的天氣中,還要勞煩您老人家來一趟書房,不知是為何事?”嬴政拱手,畢敬道。
“真是多謝王上關心了。至於為何事,那我就直說了吧,此番對抗趙軍,哀家決定由蛟兒為統帥。蛟兒自小習武,學習兵法,又有多位先王時期的老大臣們悉心教導。論武功和兵法,也絕不會比那個蒙恬差,而且蛟兒又是嬴氏子孫,如今又有眾位大臣們的極力推舉,我相信定可為大秦打出個聲威來,令趙國人以後不敢再來侵犯大秦,王上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