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卻又讓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現在退讓,那無疑就是承認自己是那擋道的“惡狗”了,若是此事傳揚開去,他們還要不要在這修真界混了?
人言可畏,光是吐沫星子就能夠讓他們淹死,就算沒淹死,等待他們的也將是來自…………各自門派的懲罰。
正道門派可是都信奉士可殺不可辱的教條的,替門派丟人,給祖師爺臉上抹黑,面壁思過追回修為那算是輕的,人道毀滅都不過分!
是以,這群攔在郝凡等人面前的彪悍漢子們此時全都進退失據,有些不知所措了,估計他們心裡也在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節外生枝,以致惹禍上身。
看著眾人這副神色,夢盈盈自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當下便要開口放句軟話,好給他們一個臺階下。
“玉女劍派門下夢盈盈見過諸位道友,適才鄙友之言……”夢盈盈“多有得罪”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藍彩兒給打斷了。
“夢姐姐不必跟這幫廢物多言,諒他們也不敢怎麼樣!”藍彩兒往日裡一直對夢盈盈一副看不順眼的架勢,竟然在這個時候喊她夢姐姐,還巴巴地靠了過去以示親近。
夢盈盈一聽,得,這不是火上澆油嗎?看著對面眾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再說什麼也沒用了,便不再開口。
如此一來,更加讓擋在她們面前的一幫修真者認定夢盈盈是跟藍彩兒一夥兒的,分明是一唱一和戲弄他們。
“氣煞我也!你們玉女劍派也太欺負人了,本來因著你們是女人,我們不想跟你們計較,可也別太給臉不要臉啊!別人怕你們,我們青衣樓可不怕你們!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為首的那名修真者終於忍不住說道。
“大師兄說的對,這些玉女劍派的女人就是因為我們平日裡讓慣了,現在一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眼睛都長頭頂上了!看來確實該教訓教訓她們,否則她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聽口氣似乎這位怨氣頗深,看來沒少在女人面前受氣。
“就是,女人就該回家帶孩子,到處拋頭露面,張牙舞爪的成什麼體統!”呵,來了個禮教老夫子。
“說的是啊,就她們那些粗淺功夫,拿來替咱爺們撓癢還差不多,好心讓讓她們卻當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許是撕破了臉,這些人也就不再顧忌了。
聽著這些自稱是青衣樓的修真者你一言我一語地口水攻擊,夢盈盈本還對這些人心存愧疚,這會兒卻銀牙緊咬,臉色鐵青,顯然氣得不輕。
先前故意靠近的藍彩兒卻趁機退到一旁,目的既然已經達到,對方罵的又是玉女劍派,不關她事,她自然是可以悠閒地看戲了。
“青衣樓的兄弟好樣的,我們四海門的弟兄絕對支援你們!”
“也算上我們大劍門一份,今兒個就要讓玉女劍派的女人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青衣樓的人與郝凡等人對峙了這麼久,自然吸引了不少原本是趕去正魔戰場的修真者,恰好這其中就有這麼兩批四海門和大劍門的弟子。
郝凡等人這段時間的情報也不是白收集的,他知道青衣樓和四海門以及大劍門是同屬於一個叫“狂戰聯盟”的盟友,所以對於這個時候四海門和大劍門的弟子站出來力挺青衣樓也並不例外。
事已至此,彼此都已經沒有退路,夢盈盈也已經動了氣,不再試圖化解,而是亮出一柄青色小劍全神戒備,同時還刻意向遠離郝凡等人的方向挪了挪。
郝凡見狀,自是知道這個傻丫頭直到這個時候還在為他著想,怕連累到他,心裡也不免有些感動,腳下似緩實快地向夢盈盈身旁走了過去。
夢盈盈見郝凡與自己並肩站在了一起,而且還微微衝著她笑,當下臉頰通紅,喜意難掩,心底很是一番甜蜜。
清風老祖與楊洪昇相望一眼,也走了過去,不過他們並不是與郝凡他們並肩而站,而是將郝凡和夢盈盈兩人護在了身後。
藍彩兒顯然沒想到郝凡他們會這樣,當下也顧不得看好戲了,趕忙靠了過去,站在了郝凡的另一邊。
郝凡只是瞥了她一眼,皺了下眉頭,便不再理她,任由她去了。
被冷落的藍彩兒恨恨地跺了跺腳,兀自在那裡生起悶氣來,看她那小嘴時張時合,顯然心下沒少腹誹郝凡吧。
只是藍彩兒卻不知她師父楊洪昇此時正在替她惋惜,打從一開始楊洪昇就在注意郝凡的神色,他深深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徒弟怕是自此之後要被郝凡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