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來問去宮晚彤也不答話,只是緊緊抱著亭兒。
亭兒小手忙著給她擦眼淚,但越擦越多,心情也隨之著急悲傷起來,小嘴一抿,也嗚嗚哭出聲來,斷斷續續地問道:“娘……是不是……易哥……哥……欺負你了?”
“不是……嗚嗚……是娘把你易哥哥氣跑了……嗚嗚……都是娘地錯,以後他也不會和我們娘倆來往了……嗚嗚……”
宮晚彤越說越是傷心,心裡悔恨交加,早知就不該說得那樣決絕,連絲餘地都沒有留下,以後恐怕連見面都難了。
“那我怎麼辦啊……嗚嗚……都怪你!都怪你!易哥哥不要我了,我也不活了……”
亭兒小拳頭使勁兒捶著宮晚彤的肩膀,邊叫邊哭,說到最後都生出了短見。
娘倆抱頭痛哭,書房的門又未關,外面的一幫弟子豈能聽不到。
現在何易臉色鐵青,帶著一身煞氣走了,李春蕊等人還沒等接近,就激靈靈打個寒戰,連個招呼都未打,就飛的無影無蹤。
此時眾女心中著實忐忑、惶恐,跟了師傅這麼多年,還未見她哭過。
礙於宮晚彤的顏面,眾女不好進來勸慰,李春蕊是大師姐,也與宮晚彤感情最深,一臉憂色的走進書房,小聲勸慰,間接詢問一下。
宮晚彤不願讓弟子看到自己軟弱地一面,揮手隔空發出一道勁氣,房門關閉,調整一下心態,勉強控制住了外流地眼淚,只是抱著亭兒不願出聲。
過了許久,亭兒無聲的脫離宮晚彤的懷抱,低著頭走回自己的房間,剛走到門口卻發現旁邊有一黑色包裹,樣子嶄新。
她隨手開啟,裡面是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其中還有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綠色的液體,很是粘稠。
亭兒眼睛一亮,這小瓶內裝的可是上回與易哥提過的東西,那時還說下次來時給自己帶一點,沒想到現在就在眼前,莫非是易哥走時給自己留下的?
亭兒越想越是如此,心情頓時稍稍好轉,把包裹拖進屋裡,無力的躺在床上看著棚上畫著地圖案……
過了半晌,亭兒眼睛稍稍恢復光彩,在櫃裡拿出一套皮質地小衣服,顏色純黑,微微有些反光,上面畫有一些神秘的紋路。
她穿上後,又戴上一雙小手套,拿著那個裝有綠色液體的小瓶,來到一間洞室內。
洞室內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器物、材料堆積著,空氣中散發出古怪的味道。
在最中間還安置了一個人高的丹爐,下面爐火正旺,把洞室內照映的通紅一片。
隨即亭兒貝齒咬著嘴唇,似下了一番決心,開始忙碌起來。
卻說何易被氣走之後也反應過來,但拉不下面子回去,對於宮晚彤為何死活也不說,他心知肚明。無非是對方來頭甚大,自己修為不高,怕牽連到自己。
實力,除了實力還是實力,修為不高便讓人瞧不起,這等於在世俗中是否有錢一樣,在修真界,修為才是衡量一切地標準。
先前她說出地意思換言之就是看不起自己的修為,假如今日自己地修為在煉虛合道境界,她是否還會有這番說辭?
何易越想越是憋屈,越想越是惱怒,自從殺了妖僧之後,在修真界的名聲激增了幾分,說不得意自滿那都是假話。
還有身邊的手下、朋友、女人捧著,何易那驕傲的心思就別提了。
透過在沙雲洞的事情,讓何易大受打擊,接觸層面不同,人心的想法就有很大的不同之處。
在沈長鳴、古茗、何彪等人角度來看,自己確實很是威風。但臺階一起,例如宮晚彤,自己做出的那點事蹟確實微不足道。
那妖僧是孤家寡人一個,對方明顯是有很大的勢力,宮晚彤說得好,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妖僧又如何,他的修為連煉虛合道境界都未跨過,比他修為強大的修士大有人在。
他能活到今日,佛門未能剷除此等叛徒,與道門不無干系,這佛道之爭自古有之,他就等於攪渾佛門的一灘渾水,換成是他人做出這等人神共憤之事,早就受到了各大門派的追殺通緝了……
何易又想起自己與宮晚彤之間的修為差距,暗咬了一陣牙根,但再想也是沒用,修為提不上去,就要受到不平等待遇。
細數體內體外這些外物,再想起自身的修為境界,兩者之間的差距有很大一截,這回又煉成了五靈童,等於拔苗助長。
但唯有靠把修為提升上去,才是正題,何易想到這裡,一催腳下神兵,在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赤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