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數來怕不是有上萬個。
“閉嘴!”何易舌綻春雷一般對空厲喝一聲。空中陰魂立馬悄無聲息。規規矩矩的排成一個方陣,如軍隊一般漂浮站定。
陣陣陰風到處肆虐。首當其衝的就是祭壇上的兩人,溫度也馬上下降,如寒冬臘月,假如再有雪花飛舞,更是形似。
何易見古茗俏臉凍得的有些發白,責怪道:“怎麼不用法力護體。”說時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華貴的白色裘皮大衣,關心的給她穿上,毛茸茸整齊地領子襯托著她美豔的臉龐,顯出另一種氣質。
這一舉動把古茗感動的夠嗆,以前總是暗自責怪何易不夠細心,但現在這個念頭早就拋飛,美滋滋的說道:“就是考驗你一下。”
“看著害怕……”何易還未說完,就聽祭壇發出一聲微弱的嗡鳴之音,隨即整個祭壇輕微晃動一下,陡然向上升起金色光輝。
陰風首先被抵消,金輝照射在空中眾陰魂身上,陡然發出陣陣痛苦的尖叫聲,連何易的命令也不顧了,飛快地四處逃飛而去。
眾陰魂如炸鍋般,亂成一團,何易連連掐訣控制,卻力不從心,像是一股力量在阻攔。
古茗也被這種變故驚住了,何易眼見一些陰魂被金輝照耀的身散魂消,自己身體也有些不適,來不及細想,左手摟住古茗的柳腰飛往空中,又馬上祭出青幕。
青幕在腳下快擴開,形成幾畝方圓大小,向下一撲就把整個祭壇覆蓋住,馬上就隔絕了金光。
“易哥這是怎麼回事?”古茗急切的問道。
“我哪知道祭壇抽的是什麼風!”何易漂浮在祭壇上方,有些氣急敗壞的對古茗說了一句,然後掐訣唸咒狠狠催動太陰聚魂幡,頓時幡面上閃爍出無數血色符文,猛然亮起,向四周擴散,猶如帶著吸力一般,所遇逃散的陰魂都被網入其內,並變小吸入幡內。
那五鬼最先逃跑,離得老遠就開始堵截飛來的陰魂,所遇陰魂全被吸入口內,成了自身鬼體的一部分。還變成普通陰魂樣子,在陰魂大軍中渾水摸魚。
何易與古茗找到她們的時候,已經是五分鐘後,來不及細看損失多少陰魂,兩人馬上飛往祭壇。
到了附近,何易看過之後神情大變,青幕包裹著祭壇如充了氣一般,上上下下起伏不定,似綢緞地布面波浪般翻滾,還有微弱的金光透過,形成一種特殊的顏色。
想起那回祭壇無端端的形成,與天罡宮的異變,還有那巨量的混沌之氣,何易感覺事情不在控制之內,有些不妙了。
果然青幕似抵擋不住祭壇所散發的金輝,被一點點推開,何易眉頭死死皺著,向古茗問道:“茗兒,你有沒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我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易哥,我身體感覺不對勁,咱們還是先出去吧!”古茗也皺著眉說道。
何易身為整個浮屠塔的主人,倒是不怕這些,極像看看祭壇有何變化發生,最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到第三層裡面看看,但至今沒有找到通路,如瞎子摸燈一樣,想起來就是一陣煩惱。
何易沒有回答古茗的話,但聞言還是揮手召回青幕。
再看青幕似逃一般地飛回,一下就鑽入何易體內,而整個祭壇沒有束縛散發出耀眼的金輝,照的虛境一片大亮,有如白晝!
“易哥……”古茗被這濃烈的金輝照耀之下俏臉一下子就沒了血色,艱難的呻吟一聲。
易就得覺地她身體一下僵硬起來,急切地問道:“怎麼了?”
“……出……出去……”古茗連說話都費力,神情一片驚惶,彷彿是大難臨頭一樣。
“馬上出去,茗兒你忍住。”何易說完,再次祭出青幕,裹住古茗全身,向下飛去,看不到祭壇的模樣都被金輝所遮擋,連神念都無法蔓延出體外,只能憑著感覺走向祭壇地中央方位那個出口。
何易自始至終也沒感覺到這金輝對人身有什麼不利之處,但古茗的例子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不信。
祭壇越來越亮,堪比陽光之刺目,何易根本睜不開眼睛,一睜開淚水就會不由自主的流淌出來。
但他卻察覺金輝中隱藏著一些東西,剛才有個東西在眼前一閃即逝,想著想著,何易有毛骨悚然的感覺,似小時候怕鬼一般,祭出赤練劍提在手裡壯膽。
而古茗被青幕包裹,擋住祭壇所散發的金輝,驚惶的情緒稍定,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剛才那一瞬間,身體就好象不是自己的了,僵硬一片,連丹田內的真氣都一股特別的力量所束縛。
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