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不知何故,極為不耐,看血蛇越發彆扭,抽甩一陣兒。張口一吐,紅光閃爍之時,赤練劍已經由小變大飛出,對著連線在右手上的血蛇一陣亂攪。
霎時牢房內佈滿了一塊塊血液,但詭異地是分離開來的血液竟然能緩緩流動,合聚為一體,如同一條條蟲子一般。
何易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眼看血液要合攏,腳下還有巴掌大的一灘血塊兒正在掙扎爬行,其中還有個血靈佝身的形狀。
他急忙用手捧了起來,收回血蛇,對血塊兒研究一番,心中不由一動。來到白一水身邊,蹲在地上,把血塊放在他的身上……
皇天不負有心人,血液漫灑在白一水的元神之上,經過一番掙扎演變,成為一個血蛹。
“放開我……祖宗哎你饒過我這一回吧……”白一水眼睜睜的看著,這等邪門的東西,驚駭欲絕。最後連兩眼都被血液矇住,變成了睜眼瞎子。
隨後地演變讓何易欣喜若狂,張牙舞爪。雙眸赤紅一片,往日的沉穩姿態全部拋飛,盯著白一水的眼神猶如貪婪的惡狼,口中喃喃自語,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興奮的右眼皮都跳動起來。
就見那血靈變成一個淡薄地人形血身,張開鮮紅的大口,看不見牙齒。就如一個血動一般。
直到它全身站起,晃了晃腦袋,兩眼發出比血液還要妖異的光芒,飄移至白一水腳下,身體動了動,還回頭看了一眼。
它慢慢坐下,躺在白一水身上,不時移動兩下,好像是在調整距離,最後身體貼在白一水整個元神,由血液凝成的身體漸漸變薄,直到變成一個極薄似紙張般東西。
持有一會兒,化成血液牢牢覆蓋在白一水身上,身體根本看不到,只有兩眼閃爍著妖異的血光,把白一水的雙眼取而代之。
片刻後,白一水身上放射出血色的毫光,似朦朧似繚繞,極為鮮豔,也極為詭異,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血靈一點點滲透進入白一水的體內,但每當滲入一毫米,就會被逼迫出來,一個發出悽慘地痛嚎,一個發出類似鬼叫的聲音,在密室內響個不停。
還好密室有隔音禁制,不然人讓隔壁密室的古茗聽見,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何易看地心中急切,圍著白一水,在地上走動,左思右想,驟然站定,右手掐訣,嘴裡唸唸有詞,竟然以神祭大法祭煉起來。
一滴血液自何易的手指飄出融入白一水元神之內,漸漸發出紅色光芒,又轉為淡金之色,白一水的哀嚎之聲更加滲人。
直到一聲極為淒厲的叫聲戛然而止,何易狂笑起來,白一水青色的元神睜開妖紅色毫無情緒地眸子,不聲不響的站起來,左瞧瞧右望望,扭動著身體,似乎感覺極為彆扭。
他向前邁動幾步,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伸手在地上一按,元神輕飄飄的躍起,無絲毫重量。
白一水像是才見到何易一般,歪歪扭扭地圍繞著何易飛了起來,目光閃爍著看著何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後,光芒收斂,白一水站到了何易身前,何易自始至終看著白一水的表演,神色由張狂興奮到平靜,但呼吸卻不是
長,反而有有些紊亂。
“站過去!”何易轉身對白一水命令道。
白一水看著何易,目光閃爍起來,身體動了動,青色的腦袋晃了晃,看似極為呆滯,何易又催促幾遍,他才踉踉蹌蹌走到何易的指定地點站立。
隨後何易開始新一輪調教控制,時間飛快流逝,白一水按照他的命令由呆滯變成生疏,再專為嫻熟,到最後何易發出一個命令,他都能準確完成,聽懂了人語。
現在白一水的神智灰飛煙滅,被血靈徹底取代,元神自然也被血靈附身,融為一體。
血靈由血海分離出來,何易又控制著血海,不知用秘咒祭煉了多少回,可以說現在白一水的生死是掌握在他手中。
……
三月二十七日,何易在密室內待著了一夜時間,此時站在寢宮客廳落地窗前,窗戶大開,遙望府內景色,一副春暖花開的氣息撲面而來,翠綠的柳條被府邸的渲染隱隱有種金光,格外燦爛,遠處園林中更是奼紫嫣紅。
人逢喜事精神爽,煉形成功,肉身更上一層樓,東之、天利歸附,巫臣加盟,怒家族還有十五人入住,最可喜的是終於能控制了元神。
何易精神抖擻,幾夜未眠,絲毫不見疲憊,反而榮華煥發,神清氣爽,看什麼都順眼,連身體都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孟紫露和池綠漪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