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於龍族在龍族也算得上舉足輕重之人,深受族人信任,然而從小家庭的變故磨鍊出他有恩必報的偏執性格,今日恩人有命於他,令他偷盜土龍族至寶龍珠,雖知此罪行若洩露出去罪不可赦,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執行了恩人的命令,以求回報當日救命之恩。若是以他自己的話語來說,就是:是他給了我多餘的生命,活著一天,我便要回報於他。
可是他沒有想到本是手到擒來的事卻出了差錯,不知是龍珠真如傳聞般具有靈性還是其它原因,他在偷盜龍族的時候恰逢龍珠顯聖,光芒大作引來了族人。黑蜂自知事已敗露,只能逃命,事到如今他還在想平日裡就一破珠子的龍珠,今天為何顯聖?
“承擔?被捉了才出來說大話,倘若今天你逃了,我又該找誰去承擔責任呢?”族長冷冷地問道。
“這?”黑蜂無言以對。
“將他拿下。”族長一聲令下,虎皮身後十幾個精悍男子一擁而上,將黑蜂雙手捆了起來,黑蜂並未太大掙扎,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動作比較粗魯的男子。
看到黑蜂束手就擒族長很是滿意,他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虎皮,眼神閃電般變了一下,眉頭深皺,似惋惜似無奈。
“虎皮!”族長輕聲喚了下。
“在!族長有何吩咐?”虎皮忙應聲上前一步。
“哎,虎皮啊,我該怎麼說你呢?”族長輕嘆一聲:“你身為龍族護衛隊長卻心胸狹隘、事事斤斤計較,爭強好勝,好歹不分。有人幫你攔住黑蜂助你捉拿逃犯,你非但不謝還縱容逃犯傷人,護衛隊長一職,你不適合。”族長毫不顧及地指責虎皮。
虎皮聽著族長的話臉色變了又變卻又不敢反駁,待族長說完之後好長一段時間,見族長有意讓自己解釋,他才敢說話:“族長明鑑虎皮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土龍族利益啊!”
“恩將仇報也是為我龍族?”族長說話時看了一眼柳心正,意思很明顯是在責問虎皮。
虎皮低著頭回道:“族長,您身後之人雖對我有所幫助,可是他卻非龍族之人,此人來歷不明,屬下擔心半年前的事會再次發生。”
“半年前?”族長微閉雙眼深吸一口氣,向著天空望了望似在回憶著半年前的事情,良久:“半年前的事你還是不能釋懷嗎?”
“半年前不正如眼下一樣嗎?”虎皮語氣方放緩了一些:“一個異地之人鬧得我們龍族雞犬不寧,那還不夠嗎?如今又來了異地之人,族長,身為防衛隊長的我為龍族考慮這些難道是多餘的嗎?誰也不能保證他對我龍族無害。哦!對了,半年前那傢伙也是一臉無害的樣子。”他的眼神迷離似乎在回想著半年前的傢伙。族長突然顯得不耐煩了,年青的面孔笑容已經散去,他的表情漸漸地嚴肅起來,銳利的雙眼盯著虎皮:“半年前的異地之人雖然個性張揚了一些,卻也不是壞人,至於鬧得龍族雞犬不寧!哼,你當我對此事內情當真一無所知嗎?若不是你好勇鬥狠激怒於他,何以至此?”
第38章 江城子
一般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要麼是如虎皮所說那般十惡不赦,要麼就是有著一定的人格魅力。而那個虎皮口中鬧得龍族雞犬不寧之人,從族長為那人辯解便可以看出,那人屬於後者。
聽到“張揚”一詞,柳心正的心一怔,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生死兄弟---張楊,想到他那英俊輕浮的面孔,那永浮於面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還有他那對情之痴、對義之至,張揚的性格,一切都如昨日一般浮現眼前:“張楊,我的兄弟,兩年未見你還好嗎?和蕭香在一起了嗎?”柳心正輕嘆了一聲,心想:“有機會一定回去看下張楊。”
……
無盡的遠方,一座孤島之上。
一位白衣素裝的女人帶著倦意用柔弱的細手輕撫著自己的秀髮端坐於一塊青石之上,從她那無限深思的雙瞳中可以看出女子正處在戀受的蜜潮之中,她的眼神透發出無盡的幸福感。
在她專注的前方,一位氣質非凡、英氣勃發的青年正手持一把長劍,此劍長四尺有餘,劍鋒鋒芒畢露。青年正面對著一頭有著長角的野牛,蠻牛高大無比與青年的體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青年卻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的緊張與害怕。
面對青年野牛似受到了巨大的挑釁,咆哮一聲衝了出去,劍芒一閃即逝,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
蠻牛衝向青年的那一刻女子再也坐不下去了,她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一絲傷感,那一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裡。當她看到青年安然無恙地舉著蠻牛的頭向她招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