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娶我為妻,現在就不能後悔了,因為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不能一句抱歉就沒事了,你看看,現在的我,還是當初的那個我嗎?因為我真心的愛著你,所以我讓自己變成了一個瘋子……”沙羅想起了自己昨晚在皇宮內“瘋狂行為”現在回想起來,那不是瘋子的行為,是什麼?
為了愛,而喪失了做人的理智,情願讓阻礙自己的人去送死也要達到目的的自己,已經不再單純……
“沙羅,為何要這麼說自己,錯的人並不是你,你何苦這樣自責?”當然,此時的晴明並不知道沙羅昨日下午在皇宮內的所作所為。
而此時的沙羅,最擔心的也就是這件事,萬一東窗事發,那麼,自己和晴明的關係是不是終歸會像洪水決堤那樣——一夕間便轟然坍塌?
當這些情緒全部擁堵在心口時,沙羅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掩面嗚嗚大哭起來,完全不顧及自己現在的形象,因為,在晴明面前,自己不識早已沒有形象了嗎?
看見沙羅嗚嗚大哭,晴明原本煩躁不已,甚至有些不耐煩的心,好像被那些鹹溼濡的眼淚感染了一般。
就算沙羅再怎麼不對,終究還是自己已經過門的妻子。
“沙羅……真的……很抱歉。”晴明很想伸手抱住伏在地板上嚶嚶啜泣的沙羅,可是心裡卻沒來由的形成了一股強大的,非自我能掌控的排斥感,晴明伸到一半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會,終究還是收了回來。
晴明的手僅僅的握成了拳,眉頭用力一蹙,下巴繃緊,爾後狠狠的將拳頭砸在地板上,繼而轉身決絕的回到白色的圍屏內。
……為什麼,自己的心會如此煩亂切且不安?
而此時的沙羅,只是抬起淚眼婆娑的烏黑雙眸,訝異的看了一眼晴明裡去的背影,心如刀絞,因為看見晴明淡泊裡去的背影,沙羅只覺全身心的力量都被抽空,整個人全部撲倒在地板上,哭聲漸大……
平安皇宮內
黎明破曉時分,初升的朝霞在水面上撒下了一層碎金,波光粼粼間,漣漪不斷……
平安皇宮巍峨聳立,矗立在京城的南面。
早起的宮人們忙碌不已,因為早朝即將開始。
賀茂保憲跪坐在清涼殿下白色砂石地上,張望了一會,仍舊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都已經是第二天,沒來上早朝了,那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就算是和沙羅不開心,也不應影響到自己的公務。
清涼殿內,竹簾帷幔後,端坐著當今的天子。
早朝,正在公式化的進行著。
臣子們,或是專心,或者漫不經心的打盹。
早朝結束之後,一個年輕的宮人款款上前,叫出了正欲裡去的保憲。
“請留步,保憲大人。”
保憲回頭,望見一張謙卑柔和的臉。
“保憲大人,主上有請。”
怪了,難道是因為晴明沒來早朝的關係,所以主上遷怒與我?
清涼店內
年輕的天子,想了一宿,都沒睡著,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將昨天的事情告訴保憲知道。
看著負手而立,天子的背影,保憲遲疑了一下,方才跪拜。
“起來吧,今日就只有你我,不必拘禮。”
天子賜座,氣氛少許緩和。
可是保憲還是憂心不已。
誰料,天子開口後,卻不似乎保憲原先想想的那樣。
“保憲,你我君臣一場,有些事情我也不想隱瞞你,而我,認為這件事情你也有權利知道。”村上帝把玩著手中的瓷杯,輕聲道。
保憲咯噔一聲,不知到主上這句話到底是何用意?
“臣不知,主上所指的是哪件事情。”現在的保憲,完全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主上素來直率,為何今日卻吞吞吐吐。
保憲的眼皮突突直跳,只覺告訴他,事情不妙。
看見保憲沉默不語,年輕的天子再道:“看來你還不知道,我想說的,是昨日,關於令妹造訪的事情……”
沙羅?
保憲原本有些陰鬱黑色的雙眸,倏地被一道光點燃,望向村上帝。
這丫頭,果真是做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昨日逼問未遂,誰知道卻是主上有關。
沙羅啊,沙羅,你這丫頭,終究還是闖禍了……
林間小溪旁
“緋夜,你等等我。”貓又跑了過去,抓住了緋夜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