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樣,從兩年前就是這樣。
只要她抬頭,只要她回頭,只要她轉眼,他就在這裡,從未離開。
“小輕風,想什麼呢?”雲夙夜停下腳步,將人放在地上,額頭抵著她的小額頭,眼底都是笑。
“想你。”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話,慕輕風退後一步,看著這張較之兩年前更加俊美迷人的容顏,伸手在他臉上使勁兒一掐,“雲夙夜,你咋越來越招人稀罕了呢。”
這句他時常掛在口中的口頭禪這麼被小輕風說出來,倒是讓他從骨子裡都覺得舒坦,笑容尤為迷人:“招你稀罕那是必須的。”
慕輕風撇嘴:“自戀。”
雲夙夜挑眉:“自戀是自信的基礎。”
慕輕風抬頭,上上下下瞄了幾眼雲夙夜:“嘛,勉勉強強承認你有點自戀的資本吧。”
“哈哈哈。”雲夙夜沒忍住大笑了起來,一把將人扣在懷裡,使勁兒撲稜起那軟乎乎的頭髮,“哥每天都發現對你的稀罕多了一點兒,你說你咋這麼可愛呢。”
慕輕風彷彿都能看到自己又亂七八糟的頭髮,看著那欠扁的俊美臉龐,只想伸腳踹出去,事實上她也的確一腳踹了上去:“再撲稜我頭髮,我就撲騰你!”
雲夙夜倒也沒躲,小腿受了那撓癢癢的一腳,眼神兒上上下下瞄了幾眼慕輕風,就如同她剛剛的動作如出一轍,隨後才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伸開雙臂:“嗯,既然小輕風這麼想撲騰哥,那我就先躺穩了。”
慕輕風自認為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可是面對雲夙夜這個骨灰級的,戰鬥力瞬間成了渣渣,耳根微紅:“不脫衣服怎麼算躺穩?”
雲夙夜戲謔一笑,直接上手把人抗到肩膀上,幾個掠身就到了一處安靜幽謐的山谷中,谷內一處山泉潺潺,一到地方把慕輕風放下去,雲夙夜就抬手去脫衣服了,剛扒下外衫,就瞅見了自家小輕風瞪大的眼睛。
慕輕風的確是瞪大了眼睛,指著那底衫下若隱若現的肌膚:“你你你……”
雲夙夜無辜的眨眨眼:“小輕風不是讓哥脫衣躺穩嗎?”
慕輕風只想再一腳踹上去,耳根更紅了,這個傢伙的臉皮還能更厚一點兒嘛!
雲夙夜突然撲哧一聲樂了,捏住小輕風的臉頰,笑得魅惑又無辜:“小輕風,哥這渾身血腥味,只是想洗個澡罷了,你想到哪裡去了?嗯?還是小輕風很希望哥脫衣躺穩,再擺個撩人的姿態?”
慕輕風深吸一口氣,突然就笑了,嘴角勾起的笑意帶著幾絲危險,又帶著幾許誘惑,像是罌粟花,那一笑,如致命的走向毀滅的誘惑。
雲夙夜微微怔住,面前的這個少女,長大了啊。
兩年前,她十一歲,如今,她十三歲。
較之兩年前,少了一份稚嫩的精緻容顏更將那一份絕美誘人展現無遺,雲夙夜覺得,自從眼光放在這小傢伙身上移不開之後,就更移不開了。
這輩子,怎麼就栽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上,還這麼心甘情願呢。
只是慕輕風的下一個動作,讓雲夙夜是瞬間從愣神中驚醒,一下變了色!
只見慕輕風手上一道紫光揮過,身上沾染了點點血跡的白裙瞬間褪去,光滑迷人登時一絲不掛,眨眼間,整個人便躍入泉中,長髮散下,嘴角誘惑危險的笑容猶在,處於女孩與少女之間的聲音,清脆又莫名的惑人:“雲夙夜,你要留下來看我沐浴嗎?”
雲夙夜看著那小丫頭眼底的壞笑,咬牙切齒:“你這個小丫頭,哥現在滿腦子都是一句狗血的臺詞!”
“臺詞?”慕輕風緩緩靠在石壁上,含笑看向雲夙夜,長髮垂下落在鎖骨前,髮尾飄在水上,若隱似現,一舉一動都帶著說不出的風情。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雲夙夜丟下這句話,捂著自己的鼻子瞬間不見了身影,該死的,再在這裡待下去他就要爆炸了!
“你才是磨人的妖精!”慕輕風收了那魅惑的笑,揉揉自己的臉,摸著鼻子狡黠的笑了,整日被調戲,她也是會鹹魚翻身的!
雲夙夜是真的被磨到了,還磨到差點兒流鼻血,那個臭丫頭,居然反過來調戲他了?一個人狠狠泡著冷水澡,眼睛還沒法閉,一閉上腦子裡就是小輕風那誘惑的一面,像毒藥漸漸侵蝕著他的全身,直到心臟最深處。
半晌,雲夙夜才哭笑不得的低罵了一句,這個磨人的妖精!
吼。
汪。
不遠處,一隻巨大的恐龍頭上蹲著一隻藏獒,似乎還在跨越種族的溝通當中,溝通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