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有琴飄零,目前任職仙島島主,二位怎麼稱呼?”
有琴飄零。
有琴,華夏古姓。
飄零,花自飄零水自流。
雲夙夜幽邃的黑眸漸漸加深:“雲夙夜。”
“慕輕風。”慕輕風收回放在那三人身上的目光,淡淡笑了下。
有琴飄零若有所思的看著二人,沉吟一瞬,才道:“慕輕風,你和我爹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麼,他有沒有在第四賽區留下什麼音信?”
或許是因為他們是唯二能夠進入自己那不負責任的老爹留下的第四賽區之人,又來自同一個故鄉,有琴飄零對二人倒是並未端起方才的架子。
慕輕風勾起一抹促狹的笑:“他說他要帶著老婆浪跡天涯,但又怕被自己的兒子給整死,告訴我說他的兒子很黑,就是傳說中的腹黑,要我幫忙哄哄你。”
“嗯,目的應該是,等他回來之後,能不被你整死。”
“是…嗎?”有琴飄零一張絕美絕倫的臉上笑靨如花,似乎根本看不出什麼憤怒之意,當然,首先必須得忽視掉他身上的低氣壓和手中被捏成碎片的玻璃杯。
哎呀。
慕輕風無辜的皺起小鼻子,好像她是不是恩將仇報了?看這位的樣子,老鄉島主會被自己兒子整的很慘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我決定了。”有琴飄零笑容溫柔的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挑眉一笑,“我跟你們走。”
啥?
慕輕風瞪大眼睛,雲夙夜也愣了一下,這位島主說什麼?
有琴飄零笑看著二人:“我知道你們想要離開仙島,也知道紫玉的目的,同意帶我一起走,這一切都很好解決,怎麼樣?”
雲夙夜漆黑的目光凌厲的看向有琴飄零。
有琴飄零淺笑回視,沒有絲毫迴避。
半晌之後,兩人收回目光,看向彼此時,眼神和笑容少了一份生疏。
砰!
兩隻拳頭在空中對碰,雲夙夜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希望外面的世界不會讓你失望。”
有琴飄零歪了歪頭,神情無辜:“應該不會被玩壞的。”
“嗯,你爹說了,他玩了幾百年也沒玩壞,讓我們再接再厲。”慕輕風坐在椅子上,懶散的靠著吧檯,對著二人揚了揚杯子,喝了一口酒。
有琴飄零聞言,笑靨如花,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嗯,咱們再接再厲。”
有些莫名其妙的轉變,但有時候卻就是這樣,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也當不了朋友,有些人卻只需要一個眼神,幾句話,就能奠定友情的基礎。
至少,他們三人都願意放下偽裝,去接受對方。
“為了慶祝我們三個結盟成功,來喝酒吧。”有琴飄零是個酒鬼,尤其最愛收集美酒,更愛調酒,看著他那一雙耀眼而不再妖豔的紫眸,慕輕風和雲夙夜倒是願意來一場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有琴飄零漸漸的有些喝高了,他愛酒,但酒量始終都處於不及格的狀態,願意將自己這一面展現在慕輕風和雲夙夜面前,足以證明,他將二人放在了心上。
“很久沒有人陪我喝酒了。”
有琴飄零看著手裡的酒杯,眼神有些悠遠,身在高位,不得放縱,父親性子跳脫又愛胡鬧,母親性格霸道又狠戾,二人眼中一向只有對方,他從八歲的時候就不得不跟在兩人身後收拾一些爛攤子。
不能說他們不愛他,相反,他們很愛他。
但在仙島,他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少島主,原本就讓眾人仰視的地位再加上他偶爾惡作劇的性子,越來越多的時間,都是他一個人。
一個人調酒,一個人品味,一個人散步,一個人修煉,偶爾無聊在島上找幾個人調教調教,然後等他十八歲才剛正式開始修煉,父母已經一言不留的離開了仙島,給他的只有這個島主之位。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有琴飄零看著眼前這一雙璧人,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欣羨和笑意,跟在他們的身邊,日子應該會很有趣吧?
三天後。
當因為一杯烈酒而昏迷整整三天的三個賽區冠軍醒來後,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別墅和一張就貼在他們一睜眼就能看到的牆壁上的紙張!
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一行大字!
本島主外出散心,勿找,島中事物全權交由長老堂處理。
這這這……這是什麼?
剛醒來的男子恨不得自己再暈過去,島主走了?走了?居然留下整個仙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