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著鐵衛,密實得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保護措施就比皇帝強悍,其他就更不用說了。
如此明目張膽的將皇帝比下去的人,也唯有諸葛琉宴了。
諸葛琉宴就那樣慵懶的歪靠在軟榻上,好似一隻打旽的美洲豹,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讓人膽顫。
可眼前的女子,竟然坐在他面前失神。
從扶卿容被推進來,心緒一直在某個點上打轉。
此刻她心中想著的是,這裡這麼多危險,得儘快醫治自己的雙腿,然後離開這裡,越快越好,她再怎麼能耐,被這麼多人算計著,早晚不死也真的殘了。
旁邊的人如數退到了帳邊,低首沉默。
下巴驀然被人抬起,扶卿容猛然的想起自己此時在何處。
黑眸四下打量了幾下,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華麗奢侈的帳中,眼前,正是諸葛琉宴冷冰冰的注視。
每一次都碰上他的冰冷,扶卿容已經變得麻木
了。
“很痛,鬆開。”
“在想什麼,”男人眯眼逼問。
扶卿容抬手打掉他的動作,“我說了很痛,聽不懂嗎?”
都是這個男人,才讓自己陷入一次次的危機當中。
別人想滅他,就使勁的利用她,那些女人想要嫁他,就拼命的想要除掉她。
所以,不論是男是女,源頭都是從他身上開始。
是以,扶卿容回神後就是一肚子的怨氣,忘了眼前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直接激發了自己的脾氣。
下一秒,扶卿容猛地僵住了身體。
危險!
從諸葛琉宴身上,她感覺到了濃厚烈的危險。
“是你先這麼對我的,”扶卿容咬了咬牙,回視他。
諸葛琉宴眯著眼盯她,沒有出聲,但手卻已經改扣住她的細腰,猛地拉近兩人的距離。
扶卿容被迫從輪椅傾向他,姿勢有些難受。
當下,她又是一驚一怒,“諸葛琉宴,我現在沒心情和你鬧,放開,否則……”她就不客氣。
“否則如何。”
冰冷的語調拂進她的耳洞,勾起她的心跳。
扶卿容吞了吞口沫,覺得自己很沒出息,想當初的自己,何時有人敢這麼對待自己?可是這個諸葛琉宴不是一般人,彷彿處處在牽制著她的行為。
這很不符合邏輯,也不該是這樣的。
她原本是要捉弄他,然後惹他犯惡心,再然後就可以順利的離開宴王府,之後就沒有她扶卿容什麼事了,而他與她之間,就此陌路,互不干擾。
勒著腰的勁很用力,扶卿容以為自己就要喘不過氣來時,男人手勁也隨之鬆了鬆。
“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別人都忍你宴王三分,我可不,”扶卿容覺得得讓諸葛琉宴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以後對她客氣些。
可不想,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有將她的狠話放在眼裡,被捏紅的下巴又被抬起,就準備吻下去。
扶卿容心口一跳,飛快的伸出手,掌心向他的唇壓上去。
接觸到那兩片柔軟,扶卿容像是被什麼電到了般,極快的縮了回來。
諸葛琉宴已經就勢壓了下來,扶卿容嚇得臉色變了變,不想,男人卻突然停住了動作,黑如墨的眼底染上了幾許戲謔。
扶卿容馬上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氣得漲紅了臉。
“看來,郡主也很懷念今日那吻。”
促狹的語氣傳來,扶卿容就直接炸毛了,以往的那些冷靜彷彿都揉得體無完膚。
“諸葛琉宴,你給我……”放開二字未出,霸道帶著危險的侵略性的吻猛然襲擊。
扶卿容瞪大了眼,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隨時隨地的對自己做出這樣的動作,每一次都被他弄得氣喘,扶卿容覺得這樣子的自己很丟臉,怎麼說,自己也是個活生生的現代人。
怎麼能輸了他。
霸了他的王府,佔了他的**,就差這個人了。
扶卿容一氣之下,突然反-攻。
諸葛琉宴猛地一僵。
在他失愣之際,扶卿容已經主動攀上了他,伸出舌頭狠狠地來了一個法式熱吻。
扶卿容的攻擊力有些無理頭,沒有技巧的狠吻,讓兩人都有些狼狽了起來,你來你往間,一個帶動,一個專門搗亂,好好的氣氛,被攪得混亂。
諸葛琉宴幽暗的眼眸沉了沉,突然退出,猛然橫抱起扶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