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諸葛琉宴飛遠的背影,狠狠地低咒了聲。
“皇上,讓屬下護送您離開此地!”
諸葛琉宴的皇泉鐵衛冷冰冰地列行宴王的命令,不容皇帝拒絕,更不顧皇帝那些禁衛宮瞪人的眼神。
看著越燒越旺的火勢,諸葛千募最終咬牙掉了馬,向安全的地方奔去。
可當諸葛琉宴回到原來的位置時,扶卿容已經是人去樓空,不知去向。
那一刻,諸葛琉宴才知道慌亂的茲味是如何,喉嚨發乾,黑色氣息騰騰上升,黑眸瞬間嗜紅,手中的軟劍幾乎被他的力量捏碎。
那是扶卿容的劍。
他丟了她,他竟然就這麼丟掉了她。
身體有嘶裂的聲音響徹著,“出來,給本王出來。”
他什麼時候允許她消失了?她明明說過要等他回來的,為什麼要失信。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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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人能回答他吶喊的心聲。
此次刺殺事態嚴重,商國陷入一片惶恐不安,隱隱的,昭示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大火連燒了幾個皇家狩獵場,在那之前,縱然諸葛琉宴派出多少人,仍舊沒有得到扶卿容的訊息,那場大火後,這個女子彷彿也從商國內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誰都道,那是宴王舍下了扶卿容的性命自己逃了命。
從狩獵場回來後,對扶卿容的死,大夥兒都是隻字不提。
不論皇宮內,還是外面,都將扶卿容的死投入在了諸葛琉宴的身上去了。
可是,誰也不知道。
諸葛琉宴從未停止過搜尋她的蹤影,他的死士都一併出動了,可是,扶卿容這個人當真像真的消失了般,或者,這個人就從來沒有存在過。
“死了?”諸葛千募再次聽到確認聲,雙拳緊捏,額頭青筋冒起,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似的。
前一次,聽到她“死去”的訊息時,他都沒有這樣的痛心。
卻為何這一次,他覺得那個女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皇上,請節哀。”燕北塵沒有表情地退下,對於扶卿容的死,他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終究是死了嗎?”沙啞的聲音從清冷的大殿中傳出,有幾分淒涼。
屏風後,燕綾低低一嘆息,從後方退了出去。
然後在宮道上攔住了燕北塵的離去。
看著自己的妹妹,燕北塵眼底終是有了些動容,“回去吧。”
“哥哥,”燕綾眼中全是複雜。
“回吧。”燕北塵轉身。
“哥哥,”燕綾聲音提高,“她死了,哥哥就不必為此而為難了。可是,皇上仍舊對她是念的,縱然是死了,妹妹也爭不過。”
盯著燕綾嘴角那一抹苦笑,燕北塵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所以,以後,還請哥哥不必再為此費心了。”
燕北塵深深看了她一眼。
燕綾轉身離開的背影有股濃濃的寂寞的孤意,令得燕北塵狠狠地握住了手中的佩劍,閉眼仰頭迎著冰涼的黑夜。
“找,屍骨也給本王找。”
黑夜下,男子修長的身形極是筆直冷硬。
“王爺,您已經三天三夜未曾閤眼了,這裡有屬下等,還請您保重身體。”風祈實在忍不住了,勸說了起來。
諸葛琉宴黑不見底的眼猛地轉過來,風祈狠狠地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勸。
這個人真的消失了,真的不見了。
三天了,已經沒有希望了,可是,他不信她就這麼死了。
一定有人將她劫走了,他在等那個人自行找上門,可是三天了,卻完全沒有一點訊息,不管是那一條通道,都沒有她的訊息。
他明知不能失了方寸,自出生以來,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慌亂如麻的感覺。
緊閉上了雙目,俊美的容顏早已染上一層深深的慘然。
他不該有這樣的感覺,可是,那個“死”字卻緊緊的糾著他的心,想到扶卿容在大火中垂死掙扎的樣子,心都揉成了團,很是麻痛。
如今,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她不會這麼容易死掉的,她還沒有得到他的允許,怎麼可能會死。
……
諸葛紫荊端著一隻白玉杯,走到正望著黑夜停滯的諸葛正岐身前,輕聲說:“六皇兄,那個女人死了,為何不高興?”
諸葛正岐從沉浸中回神,用清清淡淡地神瞥著諸葛紫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