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抱怨的意思,轉瞬就將她扶卿容說成了善妒的婦人,心胸狹窄的女人了。
扶卿容卻也不怕她說,她是什麼人,與她沈雪柳無關。
“不是要帶我去玩,怎麼不動了?”扶卿容直接衝身後的人道。
那語氣真真像是吩咐自己的小弟,理所當然得很。
諸葛琉宴皺眉,卻沒有異議的推動扶卿容的輪椅。
見諸葛琉宴一發的聽從了她的話,沈雪柳有些不可置信地慢慢睜大了眼。
“送你家主子回府,”經過沈雪柳的身邊時,只聽諸葛琉宴冷冷的吩咐。
扶卿容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是,”這回,兩婢女不敢有猶豫應下。
沈雪柳咬著紅唇,看著兩人偏過自己的身邊,她的宴哥哥竟然沒有反駁她,竟然還順著她的意思做。
就算是沈雪柳也從未得到這樣的待遇,她扶卿容一個殘廢憑什麼。
在不甘和怨恨中,沈雪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住自己的情緒失控。
走出巷道,他們又碰上迎靖國公主的隊伍,扶卿容慵懶地靠在輪椅上,盯著人群圍觀的隊伍。
“真正的靖國公主來了,王爺真的不必做什麼準備嗎?”
隨意的一問,表示了她對此事的感興趣。
宴王低下自己幽深的眸子,俊如天神的臉上染了層冷。
雖沒出聲,扶卿容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等小事,還需要他宴王出手嗎?那朝上那些大臣養來做什麼?
對此,扶卿容只能暗暗翻了個白眼。
他們沒有行走在熱鬧的人群中,主要是這兩位的顏值不是一般的高,走哪都能吸人靈魂。
左右一想,諸葛琉宴想必也是知道那馬車中的人不是真正的靖國公主了。
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這個男人不知道的?
對諸葛琉宴的能力,扶卿容有著絕對的信心,只是這一信心,不知是好還是壞。
夜風嗚嗚吹刮,扶卿容推著輪椅走出霆弦樓,坐在一枯樹下,面對著一池清冷的湖。
以往,在南院這邊都會傳來嘻嘻鬧鬧輕聲,如今,這宴王府漸漸被扶卿容一人獨佔,現在,就差著沒把東院那塊地盤給佔有了。
然,宴王對她的忍耐程度,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郡主,王爺已經在等您了。”
不知何時,身後柳賦突然憑空而現。
扶卿容頷首,轉身往東院去。
沒問是什麼事,直往東院,進了正廳門,聞到一股飯香味,扶卿容才發覺自己是餓了。
只是,這還是諸葛琉宴第一次請自己過來一起用飯,這傢伙又想鬧什麼?居然平白無故的請自己過來用晚餐,有些不正常。
不是扶卿容亂懷疑,怪只怪諸葛琉宴這個太不讓她信任了。
雖然諸葛琉宴沒有做過欺騙她的事,只是前面的“利用”讓她不爽了很久,所以,造就了現在扶卿容對他的不信任。
一大桌的美味,散發著熱氣,諸葛琉宴如一尊男神像坐在那裡,深黑的眼瞳彷彿永遠都帶著冰冷直視人。
“吃,”他簡潔的道。
扶卿空在心裡暗想著他這是想做什麼,肚子也正巧餓了,自然推動輪椅坐在他的對面,自然的拿起準備好的飯。
兩人飯間無話,難得的溫馨。
扶卿容用過晚飯後,就離開,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交談過一句。
**無話。
扶卿容起了個早,伸展自己的雙腿,諸葛琉宴早早就去上朝了。
宴王府內,現在也就扶卿容這半個主子在了。
“今天郡主已經施了針,可還要下來行走?”
跟在她身邊的柳賦知道扶卿容的習慣,每天都會定時做雙腿修復,然後一天讓柳賦攙扶著起身,試圖行走。
但每次只能站起來,卻無法行動,可扶卿容卻沒有放棄的意思。
每一次只讓柳賦攙扶著半會,又坐了輪椅上,然後又重複著動作,雖然不能走,只能巍巍顫顫的撐起一會,仍然一直在堅持。
扶卿容擺了擺手,“不必了。”
柳賦從花園推著扶卿容回霆弦樓,拱門處,一護衛快步行至扶卿容面前。
“沈家大小姐正在王府門外,請郡主前去一聚。”
昨日那一幕後,扶卿容就知道她會主動來約自己,所以,這也沒有什麼意外的。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