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暖聳聳肩,跟在牧宇森身邊邊走邊說道:“誰知道呢,或許吧,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凡事就想問個為什麼,想知道它是什麼,忍不住要去確定,忍不住要去定義,反正就是這樣,你說算是強迫症嗎?”
牧宇森淡淡一笑,看著秦暖的眼睛有些複雜,手臂一撈又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卻又被秦暖快速地推開,她說道:“牧宇森你就不能在人多的時候矜持點,我現在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別總想著損毀我美好的形象!”
牧宇森實在拿她沒辦法,現在的秦暖和六年前著實不太一樣,六年前可以說她即便有過反抗和掙扎,那也都是小打小鬧,始終都是他給什麼她就生受著。
如今她是越發的有個性,他給什麼她偏偏遠遠地推開,如此他便只能細水長流似的慢慢來,說不定哪一天卻也能水滴石穿,最終感化了她,讓她回心轉意。
牧宇森只挨著秦暖和她一起走出餐廳。夏日的午後,陽光璀璨熱烈,生命的色彩越發顯得青春洋溢,而在這座本就算得上是年輕城市的地方,來往的行人中還是年輕人居多。
秦暖側目,看著身邊走過的一群群一***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心裡不無感慨,曾幾何時她也是那麼年輕過,洋溢過,乾淨過。
當T恤牛仔褲變成了優雅長裙,當我們走時便是隨意的八叉步而是高階的貓步,當我們丟掉20塊錢的唇彩而在專櫃裡買300多元一隻的口紅,那是就已經註定在那一刻風華正茂的我們變成了風塵僕僕的“遊子”。
“牧宇森從街邊的櫥窗裡看著秦暖倒映在裡面的有些寥落的影子,嘴角一揚,說道:“親愛的,我們要不要去吃個冰激凌,好好悼念一下你那逝去的青春!”
秦暖頓時回過頭定定地看著牧宇森,臉上寫著不可思議的神情,說道:“牧宇森,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們就是對冤家,哦不,是你是我的冤家,你總是能輕易地猜到我心裡在想什麼!”
牧宇森精緻的面孔上浮現一絲得意之色,說道:“你可能還沒有發覺一件事情。”
“什麼?”秦暖不解地問道。
“有些人智商雖高,但是並不代表她聰明!”牧宇森笑著說道,凝視著秦暖的眸子透露著戲謔和玩味,“而恰巧你就是那種人,我都說了即便是過了六年你也沒太多長進!”
秦暖直覺地又一股火呼呼地直竄頭頂,對著牧宇森咬牙切齒地說道:“牧宇森,你個龜綠豆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灰藍織墨色,路燈,星河,交織在一起就是一個夜晚。
秦暖給秦然洗完澡之後便將他扔進了大床裡,說了句:“晚上不要亂踢被子。”之後便將門帶上任由他在裡面自生自滅。
對於這樣的老媽,秦然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甚至如果秦暖對他熱情了些他到會覺得不正常,秦暖越是熱情,秦然就越是相信秦暖將會把一件更為殘酷的事情加註在他的身上。
牧宇森洗完澡看見秦暖穿著絲質睡衣在走廊上飄來飄去確切的是在秦然的房間門口徘徊,於是他問道:“怎麼還不去睡?”
秦暖看了一眼牧宇森,說道:“再等一等!”終於她感覺到門內的房間裡秦然沒什麼太大的動靜了,而後她便輕輕地將門推開了一個縫,看見秦然果然四面朝天睡得安穩,方才輕輕地又將門關上,堂而皇之地閃進了自己的房間。
牧宇森嘴角勾笑著搖搖頭,這女人總是外表冷清的和什麼似的,其實心裡是有一把小火苗在熊熊燃燒著。她不敢再去愛的轟轟烈烈,但是不代表她不再愛,她愛,只是愛的低調內斂。
秦暖躺在床上剛一閉上眼睛,便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牧宇森,於是她眼皮也不帶抬一下地說道:“不是說好了分房睡的嘛!”
“……”
除了那一聲開門的聲音,秦暖再也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良久,她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出乎意料的,房中並沒有他的身影,而在門把的位置,多了一朵紅豔豔的玫瑰!
秦暖心下一沉,竟是莫名其妙的覺著委屈,猶記得在六年前,某個紀念日裡,她收到她這輩子最多的一次玫瑰花,滿室的紅豔豔的花朵,散發著冷冷地清香。
後來那花卻成了她的噩夢,她時常夢見自己被一雙手狠狠地推進白色的花海里,硬刺深深地刺進她的肉裡,鮮血橫流,直將那雪白的花朵寸寸染紅,而她只能驚恐地叫喊著,卻又喊不出聲音,耳邊只有一陣陣張狂的笑聲。
午夜夢迴時,她時常是渾身溼透著被驚醒的,從那時起,她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