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上。
呼吸微微變得急促,睫毛輕顫,卻是依舊不言不語也沒有睜眼。
他笑,笑的邪魅,帶著猖狂,卻是無聲,就像是在暗夜裡瘋長的罌粟,毒素一點點蔓延開來,玩味的看著懷中的人。
天亮時分,秦暖悠悠轉醒,此時她還在牧宇森的臂彎裡,被他緊緊抱著,只是她卻一點也不舒服,只覺得像是落枕了,脖子生疼,於是她悄然將牧宇森的手臂移開,而她自己又是轉了個身緊貼著床側睡著。
終究還是不習慣,她只覺得被他抱著的感覺讓她有種莫名的罪惡感,只因他不是她所愛之人,原來,擔心他,也就真的只是擔心而已,無關愛情。
牧宇森睜開眼睛,看著她一如既往的疏離,眸子突然變得暗沉,不知是在想什麼,身子卻動了動,也移到床側,就那樣與她一樣側躺著,手臂卻重新環上她的細腰,將她桎梏在懷裡。
不管愛與不愛,有些人終究是逃不出彼此的束縛與桎梏。
若說是緣淺,奈何痴纏一生……
“牧宇森,你看這套裙子好不好看?”秦暖第一次穿著一套新衣服在他面前天真地問,面頰微紅,尤帶著少女的純白通透。
“不錯。”他將面前的雜誌移開,稍稍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便又看起了雜誌,漫不經心,似乎剛才的話也只是平淡的敷衍。
秦暖也不在乎,只是淡淡一笑,和他在一起相處已經有半月之多,他很多時候都是像現在這樣淡淡的靜默,仿若秋水,即便投下一顆小石子也只能激起極小的漣漪,片刻之後便又會恢復平靜。
“那就好,我還以為裙襬太短呢,一會我要和貝貝出去吃飯……”她如實說著,坐在沙發上與牧宇森面對面,纖纖玉手端起一杯溫熱的茶水,一飲而下。
“茶不是用來喝的。”牧宇森的聲音悠悠響起。
明明是在看雜誌,卻又對她的一舉一動乃至是一個微小的動作都瞭如指掌。
“我知道,是用來品的嘛,可是我渴了嘛。”她說道,瞄了一眼牧宇森,再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尚早,還可以在家裡多休息一會,可是卻又覺得閒著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