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唄?”
落夕當場及愣住了,這等場面她從來沒經歷過,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求婚,而且還是被一個陌生男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是,這個男人似乎精神有點不正常。
他見落夕不說話,又向她挪近了一步,憨笑著再次說道:“你嫁給我唄?”
落夕後退,緊張萬分,四顧著尋求幫助,卻來往行人腳步匆匆,無人顧及她現在的狀況。
“你別過來啊。”落夕抱著兩桶爆米花步步後退,男人舉著扁的玫瑰花步步緊逼。
“妹妹,你好漂亮,嫁給我唄!”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而落夕只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不知該躲到哪裡才好,只得小跑著企圖繞過男人轉移視線到別的地方去,而她卻一直謹記著韓子健那句:“明珠電影院外見!”堅決不離開明珠電影院外的可視範圍。
男人卻好像是認定了落夕一般,也追在她後面小跑著,落夕到哪裡他就到哪裡,只要落夕一停下來,男人就立馬拿著玫瑰花對她說:“你嫁給我唄,嘿嘿……”
落夕避無可避,腳下不穩,身子搖晃著幾欲倒地,卻不期然地落進堅實的臂彎裡。
“落夕,你沒事嗎?”熟悉的聲音,落夕抬頭正對上韓子健眼中的溫柔。
驚魂未定,卻還是搖了搖頭。
“嘿嘿,你嫁給我唄?”
韓子健看著眼前憨傻的男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兄弟,這個漂亮的妹妹呢,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能再嫁給你。”
落夕微微一驚,方才覺察到自己還在韓子健的懷裡,當下慌忙的退出來,低著眼皮,臉頰上悄悄地爬上兩抹粉霞。
“妹妹是你的人 ?'…'”男人扁嘴,有些失落,將那朵早已扁了的玫瑰花重新揣進懷裡,轉瞬間臉上的落寞不知怎麼卻又一掃而光,歡天喜地地跑開了,到另一個姑娘面前,憨笑著拿出那朵玫瑰……
落夕看著遠處那個含沙的男人臉上有點落寞之色,喃喃的說道:“在別人眼裡他只是個瘋子,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如何愛的瘋狂。”
“落夕……”韓子健瞧著落寞的落夕,心下一沉,想要繼續說什麼卻又止住,說起來他們都是半斤八兩相差無多。
因那苦苦單戀的感覺,濃濃的相思,只有自己才知道這平靜無害的外表下掩藏的是如何的瘋癲痴狂。愛到極致的人,都是被別人視作是瘋狂的近乎不可理喻。
“走吧,我們進去吧!”落夕說道,抬頭笑著向韓子健炫耀自己懷中的兩桶爆米花,說道:“這東西可甜了。”
韓子健“噗嗤”一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落夕的腦袋,“小孩子!”
落夕暖暖一笑,“人家本來也不老嘛。”
韓子健笑著跟在落夕身後,看她俏麗的背影,對,不老,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十六歲時初見的美麗與青澀,卻帶給我無盡的歡樂,只是能看著你笑我便滿足。
電影裡是男女主人公平淡的相遇,平淡的再見,卻叩擊認得心絃,人生的聚首與分離也不過如此,縱然當時心裡波瀾壯闊,經年之後再回想也只是平淡的美好。當初認定的那個人固然是千萬般好,只是那個真心疼自己的人才是自己最恰當的歸宿。初戀往往是最刻骨銘心的,只因為它往往都是耗時最長久而又最是敗得一塌糊塗的。
看完電影之後,落夕一直是沉默不語,只消低著頭走路。
“落夕,如果我是周同呢?”韓子健輕聲問道,他不是戲裡的周同,卻是戲裡周同的原型,溫和的像水一樣的存在,為了她,將自己心中早已氾濫成災的感情掩藏住。
羅西的雙手縮成拳頭,低著頭,“子健,我不是王樂晴。”
劇中王樂晴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瀟灑之至,可是她落夕不行,最起碼她現在還做不到與一個人說再見之後就立即奔赴一場與另外一個人的約會。
金灣酒店1808室裡,牧宇森與他面前正襟危坐的人四目相對,可謂是大眼瞪小眼。
“叔叔,你一定要這麼做嗎?”佟墨雨環抱著雙臂嚴肅的問道。
牧宇森微微一笑,“我這麼做,能拿到你不開心嗎?”當初想盡辦法捉弄落夕的人不正是眼前這個熊孩子嗎?
“那是沒錯啦,不過你也知道我世界的中心就是奶奶和你。”佟墨雨聳肩說道,“不過奶奶還是第一位的,她說的話我從來不武逆,也不敢忤逆,所以這次來也是帶了***話來的。”
“她怎麼說?”牧宇森問道,佟夫人的話他多少還是在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