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最初的驚豔勁兒後,陳誠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現在,他更加想要看到她穿禮服的樣子了,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扒女人外套的事兒他又做不出來的,只能呵護加小心的將她請上了車,快步繞過車頭,坐上了駕駛座,驚歎又留戀的看了一眼她的側顏,然後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婚禮舉辦的場地。
他這麼做倒不是著急要看她脫外套,畢竟就算現在到了現場,新年新郎沒到的時候,多數女人也是不會脫外套的,他只是怕有這麼只絕頂尤物坐在他的身邊,萬一他控制不住分神了,那他這車開得可就危險了。
陳誠將仙豆送進了會場,給她安排好了座位,便被管陶一通電話給匆忙的叫走了。
仙豆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處典型的西式露天婚禮的佈景,其實整體就是一片空曠的草坪,加一座石膏雕成的花杯形噴泉,其他都是用藤蔓鮮花編成的背景,地上鋪著一張紅地毯,應該是新人待會兒要走的,地毯的兩邊擺放著兩個長方形方陣的嘉賓席,不遠處還有一些穿著侍應生服飾的人在拜訪喜糖佳餚之類的東西,那裡應該是新人禮成之後謝客的地方。
現在這個時間,新人雖然還沒到,但已經有不少人等在了嘉賓席上,而比較靠前的座位上,就只有仙豆一個人,這些座位不用說,是留給跟新人關係比較親近的人的,這些人估計大多都跟車去了,仙豆能夠坐在這裡還算是沾了陳誠的光。
不過新郎和新娘也沒讓眾人等多久,過了分伴娘紅包搶新娘等禮俗之後,陳誠等人便跟著新人到達了婚禮現場,他們完成了護擁新人的朋友職責,剩下的就是觀禮一項了,所以在新人在後場準備的時候,他們先一步入席了。
陳誠坐下後,歪身在仙豆耳邊問道,“怎麼樣,還好嗎?”
仙豆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嗯,就是坐的有點兒無聊。”
陳誠笑了一下,手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手,抓住就不放開的說道,“再忍忍,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仙豆垂眸掃了一眼他的手,然後轉眸小小的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陳誠則兀自竊喜不已,她沒有拒絕自己耶!~於是掛著一張厚臉皮,對仙豆的眼神假作沒有察覺的繼續抓手不放。
新人很快從後場出來,程天站在了神父面前,等待雀寧向他走來,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意,但當他的視線無意中落到嘉賓席上坐在好兄弟陳誠身邊的女子身上時,神情卻不自覺的一頓,她……很眼熟!程天心中一陣熟悉的隱痛被喚起。
“天哥!天哥!”今日充作伴郎的管陶小聲喚著程天,再讓他這麼愣神下去,所有人都會發現新郎在婚禮現場對著新娘意外的人跑神兒了。
程天的神智被管淘喚醒,他重新將目光移到了鳩寧的身上,眸色卻有些空洞,她到底是誰?!為什麼他看到她心會直覺的這麼痛?!
此時,由於仙豆是隨著大多數的賓客轉頭去看鳩寧的,所以程天只能看到仙豆的側顏,而她如今的造型比之遊戲中也有很大的差別,所以一時半刻之間,加之程天本能抗拒想起的防禦性直覺,所以他對她的識別還處於朦朧狀態。
婚禮總算在人們的祝福聲中完滿完結了,當然,如果不算新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跑神兒的話。
接下來就是答謝宴了,陳誠扶著仙豆的手臂,幫她站穩,然後讓她挎著自己臂彎,帶著她朝著一旁擺滿美酒佳餚的自助餐桌走去。
來往的人群剛好阻擋了程天心急投過來的目光,帶他能毫無阻礙的看清她的身影的時候,看到的卻已然是她的背影,而她的容顏,則被他在人群數次的交錯中錯失了,但那勉強透過縫隙透出來的區域性五官確實越加的讓他覺得熟悉得心悸。
“天哥哥,你在看什麼?”鳩寧提著婚紗的裙襬,神色天真的朝著程天的視線望去,在扭臉望向陳誠方向的一瞬間,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陰沉。
“哦,沒什麼。”雖然不覺得看一個人眼熟有什麼需要隱瞞的,但程天還是直覺排斥被鳩寧發現。
“哦,那你陪我去後面換一下禮服吧。”一般情況下,婚紗只適用於婚禮這一小段,真正答謝賓客的時候,新娘還是會換上比較易於行動的禮服的,當然,這其中也不無給新娘子換一套衣服美上一美意思。
“哦,好!”程天迴轉注意力,扶著鳩寧往後臺走,在轉身的一瞬間,卻還是忍不住往宴席的方向望了一眼,卻依舊沒有在衣香鬢影中搜尋到那一抹秋紅色的身影。
根據顏色來識別,他當然是找不到的,因為仙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