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就趕他出門,甚至總是叫他天黑之前不要回去。但一直被瑣事纏心的倪俊毅也沒有多想,左的他忙乎完鎮上村上和王寡婦的事,每次差不多也就這個時辰了。
“無量天尊。”倪俊毅走著走著,突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道士給攔住了去路,但基於對神佛的敬畏,他還是雙手合十回了一個道禮。“道長有禮了,不知道長攔住俺可是有什麼事嗎?”
“無量天尊!”扮成遊方道士的姚凌耀似模似樣的掃了下浮塵,“我看小子面相,與我有一段緣分,便停下指點爾幾句。”
“哦?~不知道長有何指教?!”倪俊毅神色又戒備又好奇,還帶著隱隱的敬畏。
“有緣人,貧道看你印堂發黑,陽氣不足,近日似有邪物纏身之危啊!”姚凌耀擺出了慕紹聰那股子道骨仙風的勁兒,你還別說,冷不丁那麼一看,還真挺能唬人的。
倪俊毅神色一驚,但旋即又忌諱的說道,“道長莫要瞎說,俺最近可挺好的。”
姚凌耀並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掐了掐指頭說道,“你們家最近是不是出了白事啊?!”
倪俊毅心中一顫,但很快狐疑的說道,“道長,我們家辦白事的事在附近十里八鄉的可不是什麼秘密。”那意思就是你知道這個一點也不稀奇,讓我無法信服你。
“哎!小子愚鈍,也罷,我便增你一道靈符,你這幾日帶在身邊,待那邪物再接近你,你便能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姚凌耀將一道黃符丟給倪俊毅,便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倪俊毅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道路,整個人都呆了,這難道是就是傳中道家那變來變去的法術?!如此,那這道士豈不是法力高深之輩,那他方才說的那番話……倪俊毅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黃符,小心又珍重的將它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回劉府的一路上,他都在想著這件事。
“你回來啦!”聽到聲音,倪俊毅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到了劉府近前,而劉家妹子正站在門口處等他。
“妹兒,你怎麼站在外面?!”倪俊毅幾步上前,摟住了仙豆的肩,“天漸冷了,你出來好歹多穿件衣服啊!”
仙豆將頭倚在他的胸膛上撒嬌道,“人家就想要你給我取暖嘛!”
“是想三哥抱了吧!”倪俊毅笑得YD,“等會三哥一定抱到讓你滿意。”說完,手還不老實的抓了抓仙豆的豐盈。
“討厭,滿腦子想得都是那事!”仙豆嗔了他一眼。
倪俊毅卻不以為意,反而更加大膽的動作了起來,矮身一把將她抱起,說道,“小寶貝兒,可想死哥哥我了,咱們這就進去快活快活。”
仙豆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就圈著他的脖子任他施為了。
等兩人推進了衣衫,倪俊毅吸夠了仙豆抬身想要一舉深入的時候,他的眼睛不經意的掃過了仙豆的臉,那張迥然不同的臉驚得他登時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惠娘…惠孃的臉!
倪俊毅驚慌的退了幾步,剛才的欲·火經這一嚇早就熄了個徹底。
“三哥,你這是怎麼了?!”仙豆故作不解的看向倪俊毅,唇還似忍耐這什麼似得微微的咬著。
“惠……惠娘!”倪俊毅喃喃的說道,臉上驚恐之色已顯露無疑。
仙豆一聽這話,神色一頓,旋即面無表情的重新坐起,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向依然站在兩步開外看著她的倪俊毅看去。
倪俊毅見她回頭看自己,本能的又後退了幾步。
仙豆的臉上露出哀慼自嘲之色,將眼睛別到他處,出聲問道,“既然這麼害怕,你為什麼不逃跑?!”
“惠娘,真的是你?!”倪俊毅見她沒有過來的意思,情緒得到了緩和,他試探性的向前邁了幾步。
仙豆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做拂袖垂淚狀。
倪俊毅見她肩膀聳動,與惠娘多年的夫妻之情讓他終於克服了心中的害怕,上前小心的扶住了她的肩膀說道,“惠娘,是我不好,惹你傷心了。”
“三郎!~”仙豆悲泣著突入到了倪俊毅的懷中,三郎是惠娘生前對倪俊毅的稱呼。
倪俊毅摸了摸她的頭,問道,“你現在是……”是活人還是……鬼,不用問出口,他心中其實已有了答案,於是又轉而問道,“既然你回來了,為什麼不以真面目示我?”
仙豆期期艾艾的抬起了惠孃的臉(汗,略彆扭!),“我怕會嚇到夫君。”旋即又哀泣道,“我只是還留戀夫君,想要跟夫君再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