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哪些變化,沒有反覆試驗過,是搞不清楚的,按照以前的配方煉製的解毒丸兒,到底會發生什麼變化,秦小君也不敢保證,所以,她提前打好了預防針兒,免得吃壞了落埋怨。
“這……”拿著藥瓶兒,張海通猶豫了,那個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男子,畢竟是他的父親,關乎父親的安危,他哪敢把他當成試藥的物件??
“拿來……”鄭翠相當果斷,向著兒子伸出了手。
“媽,再等等,我還有一個朋友呢,沒準兒我那個朋友有保險點兒的辦法呢……”張海通自然知道母親要幹什麼,死馬當活馬醫唄,老媽年輕的時候就風風火火的,上了年紀,這脾氣也一點兒都沒變。
“你那個朋友什麼時候到??”要是有保險的辦法,鄭翠也絕對不會冒險,那畢竟是自己的老伴兒不是??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兩口子兒子都老大了,這感情也是相當牢固的。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是個老話兒了,可是這句話,說的可不是他們這樣過了大半輩子的夫妻,年輕的時候,女人姿色尚在,男人身強體壯,要是有了那難過的坎兒,那冷血點兒的,還真就‘各自飛’了,這個不稀奇,現在人老了,珠黃了,夫妻的感情,其實已經像是親人了,相偎相依的親人,別說大難了,一個沒了,另一個活不活的下去都是兩說。
“馬上就到,最遲明天……”張海通連忙說道。
“那就等……”鄭翠是相當有決斷的,行事絕不拖泥帶水。
“大姐這行事作風,可真硬朗……”鄭東方對鄭翠這個本家,倒是挺欣賞的,向著她直挑大拇哥。
“過獎了……”鄭翠強笑一聲,“正趕上家裡這些個破事兒,我們老張家人都讓人打壞了,倒是讓大家看笑話了……”
“這個……不好笑吧??”聶蒼龍看了看鄭翠,又在眾人臉上掃過,最終把目光放在了雲中子道長身上。
“你看我幹什麼??”雲中子道長被聶蒼龍看得汗毛兒都豎起來了。
聶蒼龍的舉動,就讓鄭翠有些不喜了,我們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聽你這口氣,好像渾然不當回事兒似的,對,我們老張家的事兒,也的確跟你沒關係,可是你在我們家做客呢,能不能裝出一副同情心來??這個長得還挺順眼的小夥子,綜合起來就仨字兒:沒禮貌。
“我覺得你像談判大使……”聶蒼龍笑了起來。
“咯咯……”秦小君也笑了起來,“我也這麼覺得……”
“你們這小兩口兒到底說什麼呢??”雲中子道長都有些蒙了,這倆人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有種被人賣了的感覺??
“我也覺得道長能當談判大使,畢竟有過談判經驗……”卞蘭蘭非常認真地說道。
“你們說的是土地公公吧??”趙傳喜倒是有些明白了,當初在洪崖鎮的時候,宋仁生就請出了土地公公,給洪崖鎮的居民們恢復了神智,當時楊孝宗的傷勢,就是被‘邊角料兒’給治好的。
“道長,求求你了,救救我爸爸吧……”張海通撲通一聲,給雲中子道長跪了下來,一臉懇切的說道。
“我……”雲中子道長眨巴了眨巴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了。
“道長,看在孩子一片孝心的份兒上,你就答應了吧……”鄭東方在一旁勸道。
“難為孩子了……”張文革搖頭嘆息,“本來咱們還想沾沾喜氣呢,誰成想,事情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道長,見死不救,那可不是道祖的傳人……”古云鳳從宗教角度入手,遊說雲中子道長。
“能救就救吧,也快一百歲了,就當給兒孫多積點兒德,讓後代子孫多享點兒富貴……”白姐從因果的角度,遊說著雲中子道長。
“我相通道長,道長雖然猥瑣了點兒,但是古道熱腸,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張小花兒玩兒命的誇著雲中子道長。
“對對對,道長小事兒上斤斤計較的,但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上,卻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王雪瑩也加入了勸說團,玩兒了命的拍馬屁。
“這是怎麼回事??”鄭翠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迷糊了,這些人說的到底是什麼,她還真是沒怎麼聽懂。
“道長救命啊……”王芳芳識得眼色,撲通一聲,跪倒在愛人身旁,就給雲中子道長磕響頭,那真是磕出音兒來了,眾人在屋裡都能感覺到從地板上傳來的震動。
“哎呀呀……”雲中子道長有些煩躁,“行了行了,我試試吧,我以前沒請過,可不敢保證能不能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