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髮絲,上面襯著金色的光芒。
他朝她伸出手。
喬雲雪縮縮脖子,將臉兒轉九十度視角。
“我明白了。”洛少帆頷首,不勉強她,卻轉身朝浴室走去。
有些驚愕他居然這麼合作,喬雲雪轉過身來,困惑地看著他的背影。
不一會兒,浴室傳來水聲。
他進浴室做什麼?
喬雲雪向臥室走了兩步,可一起到剛剛的情景,想起他腰間的撐起,心裡立即發起警報,又乖乖退回陽臺。可那水聲有點不對勁,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裡一慌,再也顧不得別的,向浴室衝去。
果然如她所料,她剛剛要洗的貼身衣物正在他掌心。
“不可以,你不可以碰它。”她衝過去,要搶過來。
洛少帆手臂一抬,那東西就高過她腦袋兩尺高,喬雲雪只能光光地瞅著,手指都碰不到,根本沒法搶到手。她又羞又怒:“你什麼時候有這癖好了?你手下的女人那麼多,她們願意你去碰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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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巧巧抓住她指尖,清越的聲音煞是好聽:“倔丫頭,我只是讓你明白,他能做的每一件事,我也能為你做到。現在,是不是可以考慮我……”
“你放不放下?”她指著他手裡的衣物。
洛少帆凝著她,沒動。
他不動,她動。喬雲雪轉身就走,才走兩步又停下,眸子一亮。她轉身拿下花灑,開到最大,抓住花灑似乎有些手忙腳亂,花灑頭居然對直朝洛少帆灑去。
只幾秒,洛少帆就成了落湯雞。
這是需要穿羽絨服的大冬天,沒開熱水器的水想當然有多冷。一身溼透的洛少帆沒有閃避,任水珠從頭頂落下,沿著額頭,臉,下巴流淌下來。
伸手隨意抹了把臉,洛少帆細長的眸子鎖著她的臉兒。
他的面無表情讓她有些心驚肉跳。退後兩步,她關了花灑,強裝鎮定,撇撇嘴兒:“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洗個手。可是這個花灑有點手滑,方向錯了。”說完,默不作聲地瞅著洛少帆,眸子緊緊盯著他的手和腳,準備它們只要小小一動,她就撒腿朝樓下跑。
可是洛少帆沒動。
冷水讓他有些臉色發白,可是他居然沒有動怒,只緊緊凝著她。好一會兒,他居然忍著刺骨的冰寒,淺笑:“倔丫頭,如果以前你有這麼潑辣,我無何如何不敢和蘇青蘭結婚。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敢。”
喬雲雪根本沒聽他的話,只盯著他慢慢變白的臉色。這個男人明明凍得變了臉色,居然還這麼鎮定,還淺笑談笑。他瘋了!
蘇青蘭真厲害,才一年的時間,居然把這個男人的忍耐力磨成這樣!
她看著看著,臉色漸漸泛白。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小步。
洛少帆沒有動,可看她小退一步時,綻開個淺淺的笑容。
他彎下腰,依然進行他未完成的動作。
喬雲雪卻再沒有力氣阻止那個一身溼冷的男人,靠著門框,有些無力,眼睜睜地看著他不合時宜的動作。
那套內衣,她無論如何不會再碰了。他囚她多久,她都不會換。
心裡有些疼痛,眸子有些艱澀,她好一會兒才擠出聲音來:“你做這些做什麼?體現不出你的風采,只會降低你洛大少的格調。”
“我洗它,我痛快!”洛少帆雲淡風清。
深呼吸,她努力擠出個笑容:“我們好好談談吧!”
“以前是我的錯,未來,在你手裡。”洛少帆凝著她,“我唯一的錯,是我的速度沒快過你的速度。”
“不。”眨眨眸子,她盡力平靜,讓思路順暢,“你用婚姻擋住你的退路,我有樣學樣,也用婚姻擋住自己的退路。這條路沒有回頭路。而且我對我半年前的選擇,從來沒有後悔。”
說完,她鎮定地退回臥室的陽臺。倚著陽臺,靜默地看著藍天白雲,綠樹成蔭。
身後有晾衣服的聲音,她沒有回頭。
可不由得澀澀地想,他真的不凍麼?現在氣溫接近零度,他真的不凍麼……
正想著,洛少帆一個大大的噴嚏響起,惹亂一室平靜。
“雲雪,等我。”洛少帆吩咐一聲。
她沒動。也沒看他。
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離開臥室,在長廊中響著。然後是樓梯。一分鐘後,他出現在樓下,溼漉漉地坐進他開來的賓士裡面。
喬雲雪倏地站了起來——他在這裡沒有換洗衣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