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種花,其中總會有她喜歡的。
不知不覺暖意盈滿心裡。或許,他昨天拒絕了她的請求,以及和燕子太過親密,現在送花來補償她。
可她昨晚並沒生氣旮。
忍著燕子,是因為燕子眼睛裡一片坦誠。喬雲雪沒辦法看低燕子。
反而蘇青蘭眼神不正,很有幾分做小三的潛力。但很搞笑的是,蘇青蘭現在不是小三,而是洛少奶奶。
“老公送花啦?喲,今天既不是情人節,又不是三八節,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吳園從後面偷笑著瞄她,放下正在準備大幅廣告,走了過來。
“今天是負荊請罪的日子。”喬雲雪悶哼,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出來容謙為什麼送花。唉,她還是淡定些為好,不要因為太久沒接到花兒,表現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起身,她端起杯茶,輕抿著,一邊瞄著那些花兒。心兒,卻跳得有點快。他那麼忙,還有這份心,也許是真心對待這婚事的。
但是,她真的有種感覺,他和蘇青蘭早已認識。
“哦?”吳園打趣著,過來撥弄著玫瑰,數著玫瑰有幾朵,“難道這年代把負荊請罪改成送花請罪了?”
“啊?”是這樣麼?那倒浪漫了些,喬雲雪抿緊了唇兒笑。
“玫瑰三十三朵。”吳園眼睛眼睛一亮,“你老公真浪漫,愛你三生三世呢。”
“啊……”一驚,嘴裡的茶一口噴出,喬雲雪傻眼,“三十三朵?”
這怎麼可能是那個調侃她都不笑的男人乾的事,他才不會做這種肉麻的事。
“好羨慕羨慕呀!要是我老公結婚了還記得送花給我,我一定會感動得落淚。”吳園一臉嚮往,拿著玫瑰花不肯放手。
但吳園還是放手了,因為她看到了比玫瑰更吸引人的。手中的玫瑰往地上掉去,喃喃著:“雲雪,這男人,真是太有風格了……”
一雙大手飛快地接住快落地上的玫瑰花。
長髮,瘦高個,五官有點粗獷的感覺。
“舒漁?”喬雲雪詫異地站了起來。今天週一,他應該沒時間出來的。
舒漁笑了,踩著輕快的步伐,一直走到她跟前,俯身,將搶救下來的玫瑰全塞進她懷裡,疼愛的摸摸她的腦袋:“瞧,大哥第一次送女人玫瑰,喜不喜歡?”
“嘎——”喬雲雪愣了愣——玫瑰怎麼是舒漁送的?為容謙感動了半天,結果物件錯了。
“怎麼傻了?這麼喜歡?”舒漁通體舒暢,笑得嘴角翹到鼻角,習慣地摸摸她腦袋,“快到中午了,來。哥請傻丫頭吃飯去。”
不由分說,舒漁把她拉向外面。
“等等——”喬雲雪好不容易努力站住,“我還在上班呢!舒漁,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自由職業者啊!”
“上班?”皺眉,舒漁瞄瞄售樓部,“這地方灰塵滿天,哪裡和我們丫頭相襯,我們丫頭應該到吹著空調的高樓大廈上班,敲著QQ,喝著咖啡……”
喬雲雪噗哧笑了。舒漁還是舒漁,總是那麼理想化的一個人。
“來,哥每個月給丫頭髮月薪。把這公司炒了。”舒漁睥睨地瞄瞄一旁犯花痴的吳園,又拉著她向前走,“瞧你這婚結的,你那老公真該殺,讓我們油畫街的美人兒到這裡來上班。丫頭,快把你那老公踹了,哥接你回來。”
“不啦!”喬雲雪哭笑不得,“舒漁,你再不放手,這裡的保安會出來趕你了……”
話音未落,只見面前一道黑影閃過,隨後是舒漁一聲痛呼,最後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重物是舒漁。他乾乾脆脆躺地上了。人高,一下子還爬不起來。
愛藝術的都有點驢勁。舒漁惱了,爬起來,掄起拳頭,二話不說朝對方甩去。
藝術家畢竟是藝術家,舒漁白皙的手是用來拿畫筆的,不是用來打架的。沒兩下,又躺地上了,幾乎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舒漁——”喬雲雪跳著喊,手裡的玫瑰撒到一邊。蹲下來,想扶起舒漁。
這下摔得重了,舒漁一下子爬不起來,恨得咬牙,指著對方:“洛少帆,你給我滾遠點。我們傻丫頭已經嫁人了,別來纏雲雪。要
tang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洛少帆站在一側,細長的眸子落在地上的玫瑰花。他忽然附身,撿起,隨意甩向一邊的雜物箱。
“你……”舒漁大吃一驚。
“如果她嫁人了,你送玫瑰是什麼意思?”洛少帆雲淡風清。
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