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將最後的三支銀箭射出,但卻被希爾瓦放出的觸鬚彈落。
眼看觸鬚迫近,戴安娜將身上暗藏的所有利刃丟擲,一陣眼花繚亂的刀光之後,無數觸鬚被斬斷散落在地上,眼看著觸鬚的進攻遭到了有效的阻擋,戴安娜心裡暗喜,加快步伐向著遠處逃離。
就在戴安娜自以為可以成功逃脫之時,冷不防背後一枚被希爾瓦觸鬚捲起的閃亮刀刃寒光一閃,刺穿了她的小腿,戴安娜驚叫一聲,痛苦的捂著腿倒在地上。
她咬牙將腿上的刀刃拔出,顧不得包紮傷口,正準備起身繼續逃走,一條觸鬚突然從後面勾住了她的脖子,戴安娜未及掙扎,一把剛剛被她扔出的短劍猛地刺進了她的腹部。
“啊!”腹部的寒涼感,讓戴安娜的眼中掠過一絲驚恐與絕望,她聽到一個令她脊背發涼的聲音迴盪在耳邊:“還記得嗎?這是你對大長老刺下的那一刀!”
緊接著,又一柄尖刀對準了她的喉嚨,依然是那個令她毛骨悚然的女聲:“而這一刀,曾經留在了無數部族首領與士兵的身上!”
鮮血飛濺,喉管割裂,戴安娜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茫茫的黑夜,似乎這個世界已經再無光明。
她的身體軟軟的向前癱倒,但纏住她脖頸的觸鬚卻將她拉住,叼著利刃的觸鬚丟掉了口中的尖刀,只聽希爾瓦用最後的決絕語氣說:“最後,是為了我自己的復仇!”
伴隨著希爾瓦冰冷的聲音,觸鬚們前端的尖牙利嘴一擁而上,瞬間將戴安娜撕成了碎片,並在片刻之間將那具遺體吃了個乾乾淨淨,只留下了滿地染血的骨頭與草葉間濺落的血滴。
站在希爾瓦身後,馬丁靜靜地看著夜幕下這恐怖的一幕,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因為在此之前的十年中,他的同胞一直都在被帝國進行著這樣的撕扯、分割、吞噬,不同的是,這些可憐的死者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
“血債已經清償,我們該回去看看我們的天使了。”良久,馬丁輕輕的對希爾瓦說。
希爾瓦緩緩的收回了觸鬚,將它們化作自己的雙腿,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真正的血債,還沒有得到清償!”
“他們無法逃過懲罰,那個日子已經不遠了!”馬丁輕輕的回應一聲,回頭向著天空揮了揮發光的雷電左手,一會在半空中靜觀事態發展的麗貝卡,回頭對蝠蜥上的咒術師說:“下去吧,我們該回去了。”
搭乘蝠蜥回到鷹翎堡,馬丁等人首先來到了醫療所,並在病房中見到了艾米莉亞,她依然沉沉的睡著,醫療官表示她一切安好,只需要靜養休息就可以了。
在病房外,埃文與美杜莎向馬丁等人行禮,埃文告訴馬丁,他們按照預定的計劃,阻止了瓦克對艾米莉亞的謀害,美杜莎出手殺死了瓦克,他的遺體已經被士兵送出城外掩埋。
“等到艾米莉亞醒過來,不要告訴她真相,就說瓦克離開了鷹翎堡,決定去遠離戰亂的烈風城定居吧!”聽完埃文的講述,馬丁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對眾人說。
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用意,不約而同的點頭贊同。
就在此時,負責圍剿紅蛇殘部的喬治?布魯尼匆匆趕來,在詢問了妹妹的情況後,喬治告訴馬丁等人,紅蛇部隊的殘餘刺客已經被全部清除,大部分人在與軍隊的交戰中戰死,少部分人不願被俘,服毒自盡。
“總指揮,從服毒自盡的幾名女刺客臨終前的話裡,我似乎讀出了某種特別的意味!”
喬治雙眉緊鎖,滿腹狐疑的說:“我聽到她們在臨死前大喊,‘帝國會把你們所有人炸成灰燼!’我懷疑,格蘭斯親王正在醞釀著某種可怕的計劃。”
“這也許只是她們臨死前心有不甘的叫囂罷了!”麗貝卡聽後不屑的插嘴道。
“不能掉以輕心,”希爾瓦對麗貝卡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馬丁和喬治,提醒道:“還記得當初帝國將軍巴克,試圖用飛艇部隊轟炸我們的城鎮嗎?那一次如果不是被喬治阻擋在洛加爾湖,怕是真的會造成很大的傷亡。”
“您是說,帝國這一次為了奪回鷹翎堡,再次準備動用大批飛艇發動空襲嗎?”麗貝卡聽後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但依然保持著樂觀的態度,說:“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們現在的空中力量,比當初還要強大,如果他們敢來,就把他們全部幹掉!”
“麗貝卡說得對,我們無需害怕,但必須提防帝國使出新的花招!”一直沒有開口的馬丁,此時突然說道:“還記得撒古拉斯關卡時,帝國軍動用的木鳶,我們此前毫無防備,就險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