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爾先生,我聽說你剛剛從外面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來拜訪我了。怎麼樣,我為你準備的這場篝火晚會還豐盛嗎?”將軍得意洋洋的問。
馬丁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用目光丈量著他和自己的距離,大概有十步左右,他不動聲色,聳了聳肩算作回答。對方見他如此,於是繼續笑著說:“看樣子您還並不滿意呢,沒關係,今天晚上請您留下來,我會好好的招待您的!”
“你說什麼?周圍的火焰聲音太雜亂,我聽不清!”馬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背後燃燒的大帳,向將軍攤開雙手,對方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大聲將剛才的話複述一遍。
“好的,謝謝你!”這一次,馬丁似乎聽到了他的話,他上前一步向他鞠躬致謝,冷不防他突然從身後計程車兵腰間抽出一條早已結好的繩套,猛地扔向將軍,毫無防備的將軍恰好被套住脖子,只聽他一聲慘叫,被馬丁輕易地拖到了面前。
見將軍被捉,在場計程車兵們都傻了眼,幾個軍官見狀喝令士兵們進攻,但當他們聽到被馬丁卡住脖子的將軍不斷髮出的哀鳴時,卻又投鼠忌器不敢再亂動。
“你最好……趕快放了我,我要是傷了一根毫毛,你們所有人都要死!”將軍用手死死的扳著馬丁的鐵手,用僅有的一絲氣力發出威脅。
馬丁明白,將軍的話無疑是正確的,但他並不打算殺死他。為今之計,他最惦念的還是霍拉姆和希爾瓦的隊伍,不知道他們是否也遭受了同樣的圍攻。他需要儘快與他們會合,有將軍在手,才有機會實現。
但問題在於,他要先和誰會合呢?無論他選擇誰,都有可能讓另外一支隊伍全軍覆沒,他無法隨便的抉擇二百多名英勇戰士的生命,但僵持下去可能會迎來更糟的結果。
“霍拉姆和他的兄弟們更需要我,對不起,希爾瓦,請你堅持下去!”馬丁一咬牙下定了決心,挾持著將軍與德瓦爾戰士們一起向東邊撤離,雖然那是一條遠離友軍的不歸路,但馬丁不能允許自己丟下同伴。
眾人從中軍大營的東門撤出,沿途的薩拉圖士兵顧忌將軍的安危不敢輕舉妄動,德瓦爾戰士們沿途收集薩拉圖士兵丟下的武器,一旦有人敢於阻擋,便投擲武器擊殺他們,因此很快便驅散了周圍的敵軍,殺出一條血路。
從中軍大營向東撤離的不到一千米的路程,在馬丁等人感覺卻像是走了幾萬光年。幸運的是,將軍這個擋箭牌幫助他們抵擋了數千士兵的圍攻。當他們終於找到霍拉姆等人時,二百餘名士兵已經只剩下了十幾人。
“老首領!我們被人出賣了!”滿臉是血、遍體鱗傷的霍拉姆跪倒在馬丁面前,馬丁將將軍交給身旁計程車兵看押,從地上扶起霍拉姆,咬牙切齒的擦去他臉上的血與淚,將他交給自己計程車兵,像提小孩兒一樣的揪過將軍繼續向前開路。
不久,他們帶著將軍撤離到了谷口,從這裡向南北兩側迂迴便可以進入密林,避開薩拉圖軍隊的追擊返回摩爾德關卡。馬丁讓士兵們保護受傷的霍拉姆等人撤離,自己卻堅持留了下來,他要返回山谷西邊救出希爾瓦。
看著戀戀不捨計程車兵們揮淚鑽進了叢林,馬丁挾持著將軍原路返回,尾隨的薩拉圖士兵見他氣勢洶洶的挾持著將軍又走了回來,都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向後退卻,馬丁用一隻手臂勒住將軍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德瓦爾士兵留給他的長矛,傲然走向敵群。
也許是看到馬丁沒有幫手,一名長矛兵突然從左後方衝向馬丁,長矛直指馬丁的後腰,不料馬丁突然側身向左,把將軍當做盾牌迎向長矛,士兵大驚失色,慌忙撥轉矛頭,馬丁順勢一槍將他挑起,丟向人群,周圍計程車兵嚇得慌忙後退,再看那士兵已經死於血泊之中。
趁著馬丁背對自己,一名弓弩手在人群中悄悄舉起了機弩,瞄準馬丁的腦袋按動機括,弩箭發出一聲細微的呼嘯,直撲馬丁的太陽穴。
“啊!”一聲慘叫在人群中傳來,被矛頭撥轉回去的弩箭穿過人群,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了射手的眉心,人群中報發出一陣驚恐的騷動,沒有人知道馬丁敏銳的聽覺正隨時隨地捕捉著周圍的一切響動,猶如長在他背後的眼睛。
沒有人敢再出手了,誰也不想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更擔心觸怒馬丁會傷害將軍。馬丁挾持著將軍繼續西進,臉上冷酷的威嚴讓每個看到他計程車兵都心膽俱寒,士兵們不約而同的讓開一條路,彷彿他不是他們的敵人,而是正在參加加冕儀式的國王。
“希爾瓦,我來了!”當馬丁在心裡默默的念出這句話時,他與尾隨他計程車兵們已經在山谷中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