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在背後繼續設法掙脫,一邊笑容滿面的說:“啊,零號,親愛的老朋友,你真是我的及時雨,如果你不及時趕到,只怕我今天可要在劫難逃了!”
“厄勒克,你這‘老朋友’叫的可真是親切,不過你的事兒可做的不那麼夠朋友!”
零號陰沉沉的走向魔法師,厄勒克聽到他的語氣不對,心知不妙,但也只能鎮定心神故作無辜,笑嘻嘻的問:“這話從何說起呀?”
“跟我裝糊塗?嗯?”零號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厄勒克見勢不妙,連忙告饒。
“零號,別這樣,聽我解釋!我可不是故意要說出你,是他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風聲,所以逼我說出真相,否則就要殺了我!”
“你也知道的,他追殺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要是不說,他真的會殺了我的!”
“你認為,他的刀比我的更鋒利對嗎?”零號說著,將自己的右拳刃狠狠的頂在魔法師的喉嚨上。
厄勒克嚇得大叫起來,連聲求饒:“別、別這樣,別殺我,零號,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的麻煩會更大,你還需要我!”
“哦?那我倒要聽聽,你對我還有什麼用?”零號陰陽怪氣的盯著他問。
厄勒克極力鎮定心神,語氣急促的說:“現在那傢伙已經知道了一切,就算你殺了我,你也無法讓那個秘密徹底消失!”
“雖然他失去了飛行能力,不能回學院告你的狀,但他仍有可能跑去向新大陸的領主們尋求庇護,更有可能驚動司法領域!”
“如果這樣的話,事情會越鬧越大,難保學院的長老們不會知道,到時候你就沒法收場了!”
“哼,我才不怕那些長老,你還不知道吧,院長已經解散了長老院,大權獨攬了!二十七號要是敢去院長那裡告我的狀,豈不是自尋死路?”
零號輕蔑的冷笑一聲,看似滿不在乎,但語氣卻不覺緩和下來,不失警惕的問:“不過,說說看,你又能幫我些什麼呢?”
“噢,這麼說來,我在學院裡的通緝令也可以撤銷了吧?”厄勒克興高采烈的看了零號一眼,但看到他冷冰冰的頭盔,又立即冷靜下來。
“好吧,言歸正傳!我和新大陸的領主們以及司法人士都有交往,我可以設法說服他們支援你,並通緝二十七號!”
“這樣一來他背上了通緝犯的罪名,說出的話也就沒人相信了!他為了確鑿的證據,一定會再來找我,我就是一個絕好的誘餌,如果我死了,你要去哪找他呢?”
說完這些,厄勒克一臉媚笑的望著零號,等待他的答覆。
零號默默的聽著,金盔下的腦袋似乎在沉思著,魔法師偷偷的窺望著他,摸不清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感到無比的忐忑。
他正想再說幾句,零號突然鬆開手,將他的身體轉了一個圈背對自己,厄勒克回頭看到他舉起了明晃晃的拳刃,心中暗叫不好,但苦於有束縛在身,無法逃脫,只能引頸就戮。
劍光一閃,厄勒克的身體顫了一下,零號隨即後退一步。
從驚惶中反應過來的魔法師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將擺脫了束縛的雙手舉到面前,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回頭對零號笑道:“我就知道,老朋友不會虧待我的!”
“少給我套近乎!”零號冷冰冰的哼了一聲,用下達命令的語氣說:“你立刻給我寫一張推薦函,我要帶著它去見各城領主!”
“至於你,立即給我去找逃走的二十七號,只要那孩子一天沒有被抓住,你就別想過安穩日子!”
“你放心吧,我一定盡力!”魔法師諂媚的一笑,自言自語:“現在開始,該老鼠抓貓了!”
零號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天幕堡的領主羅瓦爾伯爵,這是距離逃走的二十七號最近的庇護所。他和魔法師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天幕堡,並直奔伯爵府所在的中心城堡。
行色匆匆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當他們穿過女王大道,從天鵝街口走過時,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正好從他們背後的街口走出來,雙方都沒有看到彼此,事實上,後者的行色之匆忙併不比他們差。
兩個人站在街口四下張望,臉上的彷徨、憂慮與疲憊表明他們丟失了什麼,事實上他們為此已經尋找了一夜。
從昨天黃昏開始,那個名叫喬治?布魯尼的年輕人跑遍了天幕堡所有的酒館、旅店、地下賭場與黑市,甚至問遍了每個站在街角的妓女。
但無一例外,沒有任何人見過他所要尋找的少女,她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